此时巫王仍在昏迷之中,任青瓷守在床榻,来不及包扎伤口的殷皎月正在为老巫王诊治。白世卿大病初愈还有些神志不清,步南萧皱着眉,修寂引一直盯着皎月手臂的伤口。
任青瓷焦急地问:“他怎么样了?”
殷皎月淡淡地答:“巫王长期被蛊控制,蛊毒已经渗入到五脏六腑,情况并不乐观。”
任青瓷大怒:“竟然用鬼族毒蛊控制自己的老父王,高梦蝶真是好狠的心肠!”
殷皎月冷道:“弱肉强食,我以为你比我清楚。”
任青瓷只好尴尬地住嘴。
修寂引闻言起身,走上前,拨开她们便要将掌心按在巫王的额头上,谁知被殷皎月一把抓住手腕。他苦笑:“我不会害他。”
步南萧也上前:“是啊,皎月。毒蛊是鬼族的东西,公子自然比你有办法。”
殷皎月终于迟疑地看着修寂引,一点点松开。被防范的公子只能苦笑一下,也不再说什么,继续翻掌按在巫王的额头,暗暗发功。随着时间的流逝,巫王的脸色由原先的青色慢慢复原,公子渐渐将手提高,巫王的额头上鼓起一个小包,像一条小鱼在左右游动,公子伸出两指作掐捏状,便见那黑色蛊虫从小包里飞出,一跃跳上公子的指尖,再过少顷,消散成灰。
巫王的脸色变得趋于正常,呼吸也逐渐平稳起来。任青瓷终于松了一口气。
殷皎月起身往外面走。步南萧有些担心:“你去哪里?”
她本不想回答,但想了想,还是说了:“去采些草药回来。”说罢一低头便走出帐篷。
修寂引二话不说跟了出去。
屋子里除了巫王便只剩下步南萧、白世卿与任青瓷,三人之间似乎都无话可说,气氛一直凝滞。但是有些事非得问个清楚才行,步南萧清咳几声,打破沉默:
“白世卿,我想你有必要给青瓷一个交代。”
白世卿看着任青瓷的背影,心里有种很奇怪的感觉,这种感觉与对着殷皎月不一样。真是恨透了自己这个什么都想不起来的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