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现代言情爱上骗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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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爱上骗局(婧希)

第一章 意外初遇

没有狂风怒吼,没有暴雨肆虐;没有欢欣雀跃,没有美好憧憬……

施乐悯做着普通的助理工作,没有靠山,没有姿色,大量的工作与欺压都降临到了她身上。

可是她并没有过的很沮丧,虽然人生也没什么希望。因为她是一名孤儿,从小在孤儿院长大,乖巧、沉默形成了她的个性,表现的形式就是逆来顺受。

十八岁成年后,她就离开了孤儿院,虽然好心的院长有留她下来,但她不能再增加孤儿院的负担了,所以现在一个人生活在外,微薄的工资勉强养活着自己,人生——不过如此。

“啊——”施乐悯被迎面冲过来的人撞个正着。

“对不起,小姐您没事吧,”莽撞的男子道歉,“我赶时间……”

“没关系的,我没事。”施乐悯抚着疼痛的小臂,勉强的给对方一个宽容的微笑。

“真的么?”男子还是不放心。

“嗯,您不是赶时间么,快走吧,别耽误了,我没事。”施乐悯再次笑了笑,尽管算不上美女,但她的笑容能安抚人心。

“那——不好意思。”男子跑入了巷子,奔跑的脚步变得异常缓慢。

“喂,老板。”

“怎么样?”

“事情都办妥了。”

“辛苦了,你先避一阵子,暂不要现身。”

“放心吧,老板,我知道该怎么做。”

嘟嘟——

施乐悯看了看有些红肿的左手臂,无所谓的一耸肩,过两天难免瘀青,再过几周就会消失不见的。她就是这样,从小到大都在默默忍受上天赐予的考验,不怨别人,这一切都是她的命,这点小伤在她人生的风浪中根本算不了什么。

“小悯,帮我值个班吧,这周末我男朋友生日。”小兰一副哀求的样子,她知道这个理由绝对能让施乐悯点头,她——就是个老好人。

“好啊,反正我也没什么事,你们玩的开心点。”

“谢谢,你真好。”看吧,易如反掌。

被同事这样利用不是一次两次了,施乐悯已经习惯了,反正他周末也没地方去。

不知道是善有善报还是傻人傻福,在这个下岗如吃饭般见怪不怪的社会,施乐悯的大名从来没有出现在辞退名单中,大概就是她总是最努力、干活最多的人吧,上司和同事都不厌丢弃这个宝——很好利用又不求升职加薪的笨蛋。

施乐悯即使帮别人的忙,工作起来也得心应手,跟小兰通过电话,确定那件case做到这种程度就算搞定了,施乐悯想早回家休息,就提早下班了。

“就是她。”一个面相不佳的人对着旁边一个面相不善的人说道。

“嗯,我看的清清楚楚,不会错的。”

“那还不赶快行动?!”

“这可是大功一件!”

“唔——”施乐悯忽然被人从后面抱住,还来不及挣扎,就被捂在嘴巴上的浸有迷药的手帕弄昏。

天底下倒霉的事都集她一身了,这是施乐悯恢复意识的第一个反应。

“你知不知道为什么被绑来?”一名三十多岁的男人抬起她的下巴,让她的眼睛与自己对视,以确定她有没有说谎或隐瞒。

“不知道。”她只知道自己是无辜的。

“你最好识相点!”姚贺德一声冷哼。

她也想啊,有人平地摔跤,有人皮包被抢……都是无辜的,可就是没听过凭空绑架的,施乐悯觉得自己倒霉透顶了。

她不是闪亮亮的名媛淑女,全身上下的行头加起来也就值个一二百块钱,没有显赫的背景,更没长着一张引人犯罪的脸……

为什么要绑架她这种平凡的穷人呢?她当然不知道,打死她也想不出自己有什么可以上秤来称的东西,除了那二两骨头……

“你想不想知道眼前是什么状况?”男人觉得她沉默不语的傲慢是对自己的藐视,很想教训她一顿。

“我有眼睛,自己会看。”什么状况!不就是被绑架,更甚者是死么!没什么好怕的,她面前的困难已经够多了,也许唯一可以微笑面对的只有死这件事了,没错,死意味着解脱,意味着结束——结束这荒谬、残忍的人生。

“啪——”男人气愤的给了她一巴掌。

白皙的小脸挨个正着,昏暗的灯光看不清是不是留下了五指山,但脸颊已经发胀了,施乐悯感觉的到也疼的要命。

虽然小时候没少被欺负,但那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了,现在她周围的人都用精神欺负法来压榨她的善良与劳力,手脚上还是文明的,所以,不能适应……

“知道厉害了吧!”男子把打弱女子的功德挂在嘴边炫耀,看来是经常做这种没道德的事。

“这就是您做过的最厉害的事?那还真得夸奖一番了。”施乐悯扯动嘴角带来更大的疼痛,不知道抽搐得像不像讽刺呢?

“你——”姚贺德气极的又扬起手准备给了她一巴掌。

“舅舅——”一道低沉富有磁性的嗓音阻止了逞凶的动作。

那声音自暗处由远及近的飘来,好像地狱的使者宣布死亡号令。

“阿翼,这丫头欠揍——”姚贺德被男子冷光扫过,顿时噤若寒蝉。糟糕,他说话怎么这么不小心,怎么能暴露外甥的身份呢,他最讨厌别人这么做了,“对不起——”不知道会受到怎样的惩罚。

为什么一个人的气势可以这么强呢?强到周围的一切都能笼罩也都能压倒。站在同一战线的姚贺德听着脚步声渐近,也不免背脊僵硬。他还犯了一个严重的错误,就是回头跟男子说话——那个男人非常不喜欢人后的感觉。

男子没有说话,光是直视就让姚贺德害怕得颤抖了。

“——少爷。”明明是长辈,却在各方面被自己的外甥压制着。无论是帮内的地位,还是亲戚的尊卑……真是可恶!

“哈哈……”施乐悯忍不住笑了出来,这个刚才还嚣张的不得了的家伙,此刻把孬种的模样诠释得淋漓尽致。可是她忘了,地狱使者不是来解救她的,说不定是要快些带她离开这个纷扰的世界。

“你——”姚贺德气急,本来就被阿翼搞的窝火,她还不知死活的扇风,刚要抬起的手被别人强了先机。

“啪——”出手的人是魏守翼,刚刚还安站在一边的他,以光速来到了女人面前,毫不留情的给了她一巴掌。

不同于刚才,被掴到得左脸顿时红肿起来,嘴角也渗出血,眼泪不受控制的甩了出去,施乐悯疼的全身麻痹。

显然,打女人和让女人流泪在这个字典里只有残忍二字的男人眼中不是禁忌。那狠狠的一巴掌并没有像刚才一样觉得龌龊,她已经没有胆量估计这个人的实力了。

施乐悯抬起头看着凶手,纯真无辜的脸上浮现了恐惧。

终于看清了,魔王的真面目,他已经站到了她面前,挺拔消瘦的身躯显得高大却孤独,俯视她的眼神冷冷的,凌厉却看不出恶意……其它的?施乐悯没有注意到,他的眼睛会吸人,即使怕的想逃却还是离不开,在那双眼睛里的自己是透明的,这让她觉得她离死不远了,明明他是盯着她的……

她怕他!魏守翼从她的眼中看到了这个信息。心没来由的一沉,他不喜欢她怕他,不是一般的不喜欢。

很多人都怕他,怕他海天少主的身份,更怕他杀人不眨眼的阴狠,他习以为常,也乐在其中,那代表他的强大。

但是,这个女孩怕他——让他有些不是滋味,不关乎性别问题,就只是这个女孩让他有个不一样的感觉,是因为他对她期待已久了么?

刚才没有出现,他以为这个简单的任务舅舅三两下就可以搞定了,根据调查报告,她应该很容易搞定的;之所以会来,是他那个行为反常的母亲真的很担心这件事的完成度,他只好亲自督工了。没想到这个女人比她的外表难搞定一些,委屈、软弱、瘦小、害怕……还有那两行泪及嘴角的血……为什么就没有屈服呢?她的话跟他听过的比起来没什么力度,也不怎么特别,怎么听在他的耳里就是那么强悍呢?强悍得吸引他——靠近——伸出手——捏碎她……真的,不太正常……

不理解不代表会让他困惑,解决问题的方法有很多,点子这种东西在他魏守翼的脑海里是层出不穷的,当然信手拈来的是最简单的,如果一定要让他动用一两个脑细胞的话——通常对方都会有生不如死来作为代价……

“你们都出去,我要跟她单独谈谈。”魏守翼下令。

“是。”所有人领命,没有人敢违抗这个男人的意思,这个女人也威胁不了少主。

施乐悯本能的往后缩着身子,她甚至想向刚才那个猥亵的男人求救,她不想跟他单独相处,她觉得自己被很大很大的阴影笼罩着,无论怎么跑也跑不出去。

“你知道为什么被绑来么?”魏守翼不打算思考那份从未有过的感觉,以后他自然会弄清楚,现在把她搞定才是正事。

“为、为什么?”明明是同样的问题,施乐悯早就没有了气势,尽量不让牙齿打架的声音传出。

“不准抖!”男人蹲下,扶住颤抖不停地肩膀,真是碍眼。

“……”她也不想抖啊,她也不想对坏人示弱啊,可是这好像由不得她。

“该死!我不会再打你了,不要再抖了!”魏守翼难得给人这种承诺,谁让她让他——揪心。他该死的非常讨厌那种感觉。

“……”施乐悯惊讶的看着眼前的男子,酷酷的脸上镶嵌着剑眉和深邃的眼睛,高高耸立的鼻梁给人刚毅与自信,薄薄的嘴唇透着寒意……他是个非常俊美的男子。要是在电视里,施乐悯会露出花痴状,但此刻,她尽量将他与恶魔的身影分离……

魏守翼无奈的一翻白眼,她根本吓得说不出话,这样他还怎么问!他本来就不是个有耐心的人,尤其还是对女人——

看着男人转身要离开,施乐悯为了自己的现状考虑勉强开了口,谁知道这男人打算怎么折磨她。

“你……想问什么?”

“……你最近有没有做什么奇怪的事?”终于开口了。这么问连自己都觉得奇怪,谁让这是母亲唯一一次动怒呢,他不是害怕,只是想查清楚,让深居简出的母亲下达生要见人,死要见尸的命令的人会是个什么样的人、犯了什么罪?

“没有。”疑惑的眼神小心的瞄着对方,生怕这个不能让人满意的答案更激增他的火气。

“没有得罪过什么人,做什么让人讨厌的事?”没有任何根据,他也是在缘木求鱼。

拜托,向来都是她在吃亏,在忍受,怎么会得罪人呢?

“你们是不是搞错什么了?”一定是抓错认了,像她这种没有绑架价值的人不会成为目标。

“没有,你手上的胎记就是最好的证据。”母亲给的证据就这一个——蝴蝶形状的胎记。有这种胎记的人应该非常少,而手下几个月来的搜寻,只找到了她一个。

“胎记?”她怎么不记得自己身上有那种东西。顺着男子的眼神,她看向自己的手臂……

魏守翼好心的为她松绑,好来个人赃并获。

“你指的是这个?”施乐悯看着男子,抬起了左手臂。

“嗯。”幼稚!为什么要明知故问,自己为什么好心的应她?

“哈哈。”

“……”魏守翼眯起眼睛,释放着危险的气息,她不会在嘲笑他吧。

“对不起,”施乐悯偷偷吐了吐舌头,她还没将伤疤养好就忘了疼了,怎么一会的时间就放松戒备了呢,“这根本不是什么胎记,而是被撞到的淤青。”

“什么!?”魏守翼很难相信,但是这么看起来的确也很想淤青。

“是真的,不信你看。”对方已经目不转睛的看了,她还是将手臂更靠近他一些,让他看得更清楚。

“……怎么弄伤的?”

“就是有人撞了我,然后就留下了这个伤痕啊。”

“撞一下能装成这样?撞成蝴蝶形状?”不可能,骗谁呀。再说还有母亲的话——难道这是巧合不成?

“嗯……这我就不清楚了,大概那个人手上拿着这个形状的东西吧。”她刚看到淤青显现的时候也很惊奇,怎么是这种特殊的形状呢,不过很有趣,只是现在不觉得了。

“你以为我会相信?”

“为什么不——啊”该死的男人居然使劲摁住她的伤处。

“这么听起来倒像是真的。”那毫不做作的叫声。

这人变态,为什么要用这种方法实验她,呜呜,她好可怜。

他刚才说什么?他相信她了么?

“这么说,你相信我是无辜的了么,是你们抓错人了?”兴奋和希望从眼中溢出。

“当然不是,”虽然他认为她不是装的,但是那样的话,他们又要重新搜查了,根据多日来的结果——没有那样的人,除了她,“在有结果之前我不会杀你。”

“有结果?”还要等什么结果,难道刚才他们想要杀她?

“如果是瘀伤的话,有一段时间就会消失吧,也许过一周颜色就会变淡了……”

“我们去医院验一下就好了……”施乐悯声音越来越小,连自己都觉得不可能,他们怎么会带她去公共场所,那不是给她逃跑的机会么。

“医院——就算了。至多一周,跟我在一起,我保证不会伤害你,如果真如你所说的话。”如果确定你就是母亲要找的人的话,虽然不想伤害你,但你必死无疑。

要跟这个阴森的男人待一个星期?但愿这是个比立刻杀死她要好的办法。

“少主,您真的要带着她?”

“没错,找到她的事先不要传出去,不要让母亲知道。”

“可是姐姐很急……”急的每隔一个小时就给他打一次电话询问进展,他是急功近利了点,但最主要还是不让姐姐担心——当然是自说自话的理由——他已经把结果告诉姐姐了。

该死,这怎么办,阿翼不让他说。阿翼?姐姐?还是姐姐重要,阿翼不是也要听姐姐的话么。

“一周后我会给她结果,你不要多事。”都等了一个多月了,也不差这几天。他——不想害了那个女孩。他——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善良了?大概就是从现在或刚刚开始的吧……

“可是……”还想争取些什么。

“不要说了,我已经决定了。”他决定的事任何人都改变不了。

嘟嘟——

电话已经挂断了,姚贺德心虚的害怕东窗事发,但事已至此,他不要听天由命……

“喂,你要带我去哪?”一路上,施乐悯像个复读机一样重复着这句话,而每一次旁边的男人就像一尊雕像,都没有给她答案。

这次亦然。

“你不烦么?”连她自己都问烦了。

男人只看了她一眼,就又转过头,貌似认真开车。

施乐悯明白那一眼的意思——你终于换词了!带着询问,但更多的嘲讽和蔑视。

“既然烦了就回答我啊,告诉我答案我就不问了。”没这么难回答吧,虽然她现在还是人质的身份,但是他们正在往繁华的市中心地段行驶诶,而且都没有被蒙上眼睛,那是不是代表他根本就不在乎被她知道终点呢?

“喂,现在告诉我会死啊,我只是不想一路上都忐忑不安——啊!”发着牢骚的同时,施乐悯看见男人的嘴角微翘,这是公然嘲笑她?难道他不回答的目的就是让自己一直处于不安中?

如果真是如此,那这个男人的变态程度已经到达了登峰造极,根本不是她这个凡夫俗子可以应付的。

不过那不关她的事,她只是想要知道自己会被如何处置而已。

车子难以置信的在市中心的一处豪华地段停下,施乐悯跟着魏守翼进入公寓。

施乐悯看着周围环境,思考着如何逃脱。

“别想着跑掉,除非你想死。”魏守翼将钥匙随意丢在桌上,整个人坐进沙发,根本就不怕她抢走钥匙夺门而出。

“什么?”施乐悯被他的话吓了一跳。

她的确站得离门比较近,但以男人的腿长和精瘦,她应该跑不掉。

“跟你在一起才会死掉呢。”声音很小,几乎是含在口中说的。

尽管声音听不清,但看着施乐悯使劲向下瞥的眼睛说明了她那句话肯定不是什么好听的。魏守翼对她这种小人行径暗笑于心,她可能比想象中的更值得期待,这一个星期——应该不会难捱吧。

“你待在这里暂时安全,如果真如你所说,那个只是淤青,我就会放了你,而且我保证,以后没有人敢找你的麻烦,就当是我给你赔罪。”男人不计较她的小动作,一味的说着身为这场游戏王者制定的条约。

“如果,你说谎的话……”他的直觉告诉他这种情况应该被delete,但是他做事一向缜密完善,不靠直觉、撞大运。

“没有这种可能,你放心!”施乐悯不知哪来的勇气,“我不需要你赔罪,只要远离我的生活就好了,最好永远都不要出现。”

“哼!”恐怕有点困难,他——不想远离她的生活。

她还真是大方,最好么?那么他给她的答案会是不好!

既然男人没有否定,施乐悯自认为是应允了,也没在确认,说不定又要生气,她发现这个男人的话、形象、动作、态度都很能惹火她,她以前可是一年到头的老好人。

“你知道关于你父母的情况么?”早在发现这个带有特殊印记的女人时,就将她身份背景查的一清二楚。

不到一岁就被放到孤儿院,那她本人是不会对父母有任何印象了。偏偏那所孤儿院的管理相当松散,只要是给一笔钱,就算说她是美国总统的私生子都行。所以她的信息——他需要的——基本是零。

“不知道。”没有太多的难过,深深地伤口早已结下深深地疤痕。

“那——”忍下安慰,因为不愿看到她沮丧的脸,“你没什么牵挂啊。”换种说法会让她好过一点么?

“是啊,所以可以随时被你杀死是吧。”尽管不在意身世的可悲,不代表别人可以随意践踏,不知道是他擅长惹火她,还是她就不喜欢给他好脸色,总之,普通的对话会变得极端。

“也对,你失踪也没有人会想要找你。”这小妮子的自尊心还挺强的嘛,反应也够快。魏守翼不再掩饰激赏的神情。

这家伙没事露出那种脸干嘛!怪恶心的。

“可是我的工作呢?”她本人失踪是没什么问题,但堆积在手上的工作可就成了没有妈的可怜娃了,谁想到那些后母会怎么对待它们。

“少你一个也无所谓。”她就是那么的渺小,丢掉了,找不到了,也不会惋惜;但反过来,珍惜她的就要倍加珍惜,省的丢了,还得费力去找……

“你——”变态,他自负个什么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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