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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打架

到了晚饭时间,一家都人满心欢喜的坐在正屋炕上准备开饭,今天的菜式异常丰富,一盘红烧肉,一盘炒蘑菇,还有调好的野菜一盘,最后是一盆熬得浓浓的猪骨汤,王善柔看着这些美味的饭菜都忍不住想流口水,小三小四更是馋的眼睛发亮,就连王大朗也咽了咽口水。

王诚青看着儿女欢喜的样子便不磨蹭,拿起筷子就夹了一块蘑菇就着糙米粥吃了起来,李氏见王诚清动了筷子便笑着说道:“都吃吧”

李氏刚说完就见小三小四迅速的动筷一人夹了一块红烧肉吃的满嘴流油,李氏见状笑着骂道:“慢点吃,这般多的菜也没人跟你们抢”说完拿出一块粗布帕子帮小三小四擦了擦嘴。

王善柔也是馋的不行,第一筷子也夹向那红烧肉,放进嘴里慢慢嚼了起来,有点腻,火候不够,味道也不足,但王善柔却没有嫌弃还是一块块的夹着吃,毕竟好久没有尝过肉腥味,有肉都已经很不错了,哪能还那么娇气,大不了以后有钱自己买料在给家人做一顿正宗的红烧肉,吃完又喝了碗骨头汤,心满意足的打了一个饱嗝。

李氏见孩子们吃的大快朵颐的样子也笑弯了眼眸,家里浓浓的温馨之感让人觉得异常满足。

吃完饭后,王善柔想帮李氏收拾碗筷被李氏拒绝了,王善柔无奈坐在炕上与小三小四聊天,王大朗和王诚青研究着做好了一半的假肢。

晚上王善柔躺在床上睡不着,便将冷库唤出来看了看里面冻着的那只小鹿,想着明天上山就将自己有冷库这件事告诉王大朗,反正王大朗迟早都会知道的,以王大朗的性子王善柔也不怕他会告诉别人,这样以后上山猎到大型猎物也不怕弄不回来,想着想着就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清晨王善柔睁开眼的时候天已经亮开了,见睡过头了慌忙穿好衣服脸都来不及洗就跑出屋,院子里坐着做绣活的李氏见王善柔疯疯癫癫的跑出来便忙问:“二妹怎的不多睡会?你哥已经去了山上,今儿你就在家休养吧,你哥..”

王善柔还没听完李氏的话就慌了:“娘~你怎的能让哥一人去那山上,要是遇到危险可怎么使得”说完就慌乱的找背篓准备追着王大朗往山上去。

李氏瞧见忙丢下绣活起身拉住王善柔:“你这丫头怎的不听娘说完,那村头乔家今儿也去山上,你哥便才跟着去了”

王善柔听李氏说完才松了一口气,嘟着嘴埋怨李氏:“娘,你怎的不早说,都快急死我了”

李氏见女儿嘟着嘴埋怨自己便有点生气:“你这疯丫头,娘刚要跟你说就被你打断了,这会又埋怨娘没早说,再着你以为就你关心大朗啊,娘也担着心呢,要不是那乔家有人上山,娘可不敢让你哥单独去那山上”说完又回到正屋门前的台阶上坐了下来,随后拿起绣活便生气的不在理睬王善柔。

王善柔听着也是自己太着急了,冤枉了李氏便讨好的上前坐在李氏身边:“娘,女儿错了,女儿这不是关心则乱嘛,别生气了好不好”说完又换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摇了摇李氏的胳膊。

李氏抿着嘴瞪了王善柔一眼便绣着绣活开口说道:“怎的,刚才还一副要吃人的表情,这会又哄我做甚”

王善柔看李氏一副小性子的表情便忍着笑意抱住李氏:“娘,孩儿错了,娘要还生气就拍孩儿两下解气可好”说完将李氏抱的更紧后又紧接着继续说道:“娘,你怎的不拍女儿,是不是不舍得拍,那就是原谅女儿了?嘻嘻,娘可真好”说完就朝李氏脸上吧唧的亲了一口。

李氏被王善柔自问自答的模样逗的已经绷不住了,便转身拿食指点了一下王善柔的额头笑骂道:“猴精儿,就你嘴巴厉害”

王善柔见李氏笑了便放下心来,就在王善柔准备帮着李氏分丝线的时候门外跑进来一个七八岁的小孩嚷到:“婶子,小三小四和人打起来了”

王善柔和李氏听闻忙丢下绣活跟着那小孩跑出门,到了王善柔家中的田地里就见一帮小孩挤在一起围成个圈,里面缠着四个小孩,其中就有小三和小四,王善柔和李氏慌忙扯开与小三小四滚在一起的两个十岁左右的半大小子,扯开后就见远处跑来一个农妇,刚到跟前见自己的两个儿子灰头土脸的就扯开嗓子骂到:“哪个天杀的将我儿子打成这般”

王善柔见这婆娘不分青红皂白的就扯着嗓子骂,正想回一句的时候就见李氏猛然站起身叉着腰指着那妇人:“你家儿子才是天杀的,黄海燕你们家祖宗就从小教你不问青红皂白就诅咒别人家孩子吗?你家大壮二壮都长这般大了。怎的有脸欺负我家比他们小好几岁的小三小四,有种你让他们去欺负我家大朗试试。

那黄海燕见跟他家孩子打架的是小三小四便忍着气问道:“小三小四,你怎的能与你大壮二壮哥打架呢”

小三红着眼说:“大壮和二壮说我们是没念过书的笨蛋”

小四也跟着附和:“还说我们家穷的每天只吃野菜,以后长大就是没人教的野孩子”

李氏听闻顿时冒火气:“大壮二壮,你们怎的能如此说我家小三小四?”

大壮二壮见他娘来了便有了底气嚷道:“我就说了怎的了,我娘说你家就是穷的只能吃野菜,野菜吃多了的孩子以后就是野孩子”

“好啊你个黄婆子,饭吃的不多事你到管挺多,我家是穷但我有大哥有二弟,你说我家的事,那你算老几?”王善柔听着李氏骂人竟能蹦出歇后语便有点想笑,但时机不对只好强忍着。

那黄婆子一听便也火了,瞪的双眼骂道:“怎的,你家就是穷光蛋还不让人说了,你有种富起来呀,我黄海燕就是比你过的好怎的了,你有种比过我呀”说完一脸傲气的拽着大壮二壮准备往回走。

李氏听闻竟是气的有点发抖,朝着黄家婆子嚷道:“蝙蝠身上插鸡毛,说我你算什么鸟,你且等着吧,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指不定是谁过的好呢”说完便气呼呼的往回走。

王善柔见李氏气坏了便拉着小三小四忙跟上前去,回到院里李氏还按着胸口气喘嘘嘘的,王善柔便坐在一旁安慰:“娘,你何必气自己呢,咱家以后肯定能过好,且让她看着吧,到时有钱了咱就拿银子砸死她”

李氏听闻又气道:“我才不砸她,那会脏了咱的银子,到时我就拉一车的银子我眼馋死她”说完不解气的继续道:“真是狗咬叫花子,畜生也欺人”

王善柔听李氏又冒出的歇后语便忍不住笑出声说到:“娘,你可真厉害,骂人都骂的如此文艺,竟是一点脏话都没有就将那婆娘骂跑了”

李氏听闻王善柔如此说道便有点骄傲的说道:“那是,娘怎可能和那泼妇一般满嘴脏话,要不是娘闲丢人就是有她十个黄海燕也不是娘的对手,没教养的妇人就是这般粗俗”说完就消了些许火气。

王善柔见李氏消了气便也笑了笑,只是有点奇怪李氏为何见着黄海燕竟有如此大的反应,李氏的脾气其实挺好的,一般不与人有冲突,除非那些欺上门的,除此之外对于那些三姑六婆的闲话倒也不怎么介意,今儿竟发如此大的火气,让王善柔有点不解。

其实她不知道这李氏和那黄海燕是发小,从小就一直攀比,成亲后也不例外,那黄海燕家并不富裕,所以以前李氏也是占了上风,现在落魄了,所以才让黄海燕有了如此之说,而李氏也因此发了这么大脾气,这些是王善柔之后才从王大朗口中得知的。

消了气李氏才进了正屋,王善柔帮小三小四洗了脸换了衣服便跟着进了屋,进门就听李氏跟王诚青絮叨,王诚青削着用木头做的假肢静静的听着李氏道说委屈,李氏见王善柔进了屋便不在絮叨,拿着绣活继续做着针线,王善柔也不在意是否打断了李氏向王诚青诉说委屈,因为她想跟李氏和王诚青说件正事。

“娘,那学堂一个学生的束脩是多少钱?”王善柔进屋坐在炕边问道。

李氏楞了一下便道:“一个学子一月是一百文钱,怎的了”

王善柔想了一下便道:“爹娘,咱家现在有余钱便让小三小四去学堂吧”

李氏听闻转头看向王诚青,王诚青也放下了手里的木活沉思了一会:“也可,小三小四也不小了,是该让去上学堂了,家里现在有了余钱便也不可在耽搁了”

李氏一想便也笑道:“是啊,咱家现在有余钱了,能供得起小三小四去念书了,等咱家以后稳定下来便让大朗也去继续读书,要能考上秀才那还会有谁敢看不起咱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