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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兔子

王善柔看着李氏气成这般忙问:“娘,这是怎的了?”李氏拉着王善柔坐在炕边红着眼眶:“这黑心娘们作孽啊”说完又抽泣着对王诚青说道:“她爹,你可不能为了那些钱财迷了眼,咱家在穷也不能做那等丧心之事”说完就低低啜泣起来,王善柔奇怪的看着王诚青,听了半天也没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就在这时王诚青皱着眉头沉声说道:“我这腿是残了,可我的脑子还没有残”说完就气的不再吭声。

王大朗也是半天没有听明白便问:“爹娘,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李氏渐渐停了啜泣:“吴家想让二妹去他家做童养媳,让你婶子来咱家商量,说是给咱家四两银子做礼钱”

“什么?就是那村口的吴长贵家?”王大朗惊讶的问道,李氏红着眼点了点头,“那吴长贵家的儿子不是个傻子吗?二婶这是安得什么心?”王大朗说完气愤的喘着粗气。

王善柔坐在炕边已经呆住了,神马?童养媳,开什么玩笑,这杏氏怎的如此歹毒?在古代的童养媳那可就是半个下人,在说那儿子还是个傻子,而且做了童养媳上的孝敬老的,下的伺候小的,稍有不从就的挨打挨骂,还吃的比猪少起的比鸡早,想着这些王善柔就一股无名火从心里雄雄燃起,稍后又转念一想这李氏和王诚青不是没答应嘛,她在这里生什么闲气。

于是清醒过来平平火气“娘,别生气了,咱家会有钱的,今儿就打了好多猎物呢,哥你赶紧将背篓提来让娘和爹看看”王大朗听闻忙跑去厨房带来两个背篓,将猎物一一拿出来,开口说道:“爹娘,你看今儿打的猎物,有四只野鸡,一只大野兔,还有四只小兔崽子,鱼也是捕了四条大的九条小的“说完又紧接着补了一句“这些猎物可都是二妹打的,我在山上挖了一个大陷阱,后天肯定能捕到一些大型猎物”

李氏看见如此多的猎物惊喜的起身提起那只野兔看了看,瞬间就来了精神,一手提着野兔一手拽着野鸡转身兴奋的对王诚青说到:“咱家有钱了,这些在集市上的卖好几百个大钱,如此这般以后定会挣的更多,就让杏家娘们慢慢等着去吧,等咱家富裕了我气死那黑心妇人”说完就哈哈大笑起来。

王善柔看李氏如此心里终于舒了一口气,好笑又觉得温暖的看着李氏,王大朗也放下了心里悬着的一颗石头,傻傻的跟着李氏笑出声,王诚青见李氏这般不顾形象的笑声便微微摇了摇头责怪道:“看你这是什么样子,还不赶紧给孩子们做饭去,一会都该黑天了”说完也好像松了一口气。

李氏这才放下手中的野味擦了擦眼睛笑着说:“我这是气糊涂了,孩子们都饿了吧,我这就去做”说着就提起背篓往厨房走去。王善柔也跟着去厨房帮忙。

王诚青坐在炕上抽着旱烟一声不吭,王大朗看着王诚青一脸心事的样子也没在问什么,便出门去喊小三小四回家,王诚青看王大朗出了门才放下烟斗叹了一口气,一脸落寞的发着呆。

晚饭做的还是玉米饼鱼汤糙米粥,因为没有盐鱼汤里吃着一股腥味,但大家吃的还是很香甜,早早吃完就各回各屋准备睡觉,明天的集市令一家人异常期待。

清晨天还没亮就被李氏催促起**的王善柔嘟着嘴洗漱完毕背着昨天打的猎物和那四只小兔就和王大朗一起出了门。

因为起的太早天才刚刚亮,路上的行人也不多,王善柔偶尔跟着打声招呼就不在言语,王大朗看王善柔无精打采的便问道“二妹这是怎了,为何如此无精打采?”王善柔郁闷的看了王大朗一眼:“昨晚想事睡晚了,今儿又起的早,感觉没有睡醒”王大朗笑道:“女儿家就是心思多,今儿卖完野物就早些回来让你补个觉”说完便也不在询问继续赶路。

很快到了集市,路上的摊贩已经开始吆喝生意,到了德胜楼那小伙计已经看见王善柔和王大朗便迎出来:“你两可是来了,掌柜的还刚念叨你们呢,王大朗听闻笑道:“让钱掌柜久等了”便和伙计进了德胜楼,刚进门就见钱满财从柜台里走了出来,满面红光的笑道:“小娃子来了,收获怎样”

王大朗抱拳与王善柔齐声说了句:“钱掌柜安好”便放下背篓提出野物对着钱满财说道:“野鸡四只,野兔一只,蘑菇半篓”钱满财看了看野物便笑道:“小娃子收获挺多啊”说完提起那只大野兔掂了掂便又开口说到:“这兔子挺肥,按合同就一只四十文可好”王大朗转眼看王善柔点点头就对钱满财笑了笑:“就按钱掌柜说的四十文吧”钱满财笑着点点头就让伙计拿秤称蘑菇,称完之后钱满财就进柜台数出铜钱说到:“野鸡四只一百二十文,野兔一只四十文,野蘑菇六斤九两算七斤就是七十文,总计二百一十文钱”说完就将银钱递给王大朗,王大朗将铜钱装进从胸口掏出来的布袋里又交给王善柔保管。

王善柔看着手中小半袋铜钱有点郁闷,这古代的铜钱拿着可真不方便,想着要是能随身有个可以携带的钱匣子多好,就在她分神想要个钱匣子的时候突然眼前出现一团像黑洞似得东西,王善柔惊奇的眨眨眼却又不见了,王大朗看妹妹呆愣的表情便摇了摇她问到:“二妹,怎的了?发什么呆呢?”王善柔醒过神来摇了摇头:“没什么,可能是昨晚没睡好有点精神恍惚了”

王善柔和王大朗拜别钱满财后就出了德胜楼,王大朗看着王善柔背篓里的小兔崽子问:“二妹你为何带着这小兔子?”王善柔这才想起她还要将着小兔子卖掉,便向王大朗问到:“哥,你可知这镇里哪些大户有半大的千金,我想将这小兔子卖于她们”王大朗听闻很是赞同这个主意,想了会便开口说:“这镇子有六家大户,分别是住在东街的张员外和刘老爷家,还有西街的单大财主,龚秀才和牛老爷家,还有一户在北街是县老爷的老家,这几家都有千金”王善柔听完点点头便对王大朗说到:“那就先去西街卖,说着就跟王大朗王西街的走去。

先到牛老爷的府邸,由王大朗敲门王善柔推销,开门的是个老仆人,王善柔便抱出一只小兔子对那仆人说到:“你好大爷,不知府中小姐可有想要兔子的?这老仆人看王善柔乖巧的笑容便也笑着说:“你先等会,我去问问我家小姐”说完便关上门,王善柔和王大朗只好在外等着,没一会就见那仆人回来要他两抱着兔子跟他去见他家小姐,于是王善柔和王大朗便跟着这仆人进了牛府。

牛府并不是很大,进门就是正房,三座别院坐落在正房左右,牛小姐的闺房在左边最里面的那个小院子里,门口站着一个梳着双丫鬓的小丫鬟,看见王善柔和王大朗来了就进了屋,王善柔和王大朗进屋就见刚才的那个丫鬟旁边坐着一个约莫十三四岁年纪,穿一身翠绿衣衫皮肤雪白,一张脸蛋清秀可爱的小姑娘,这便是牛小姐,王善柔和王大朗刚说了句:“小姐好”就见着小姑娘站起身来跑到王善柔跟前接过王善柔手中的兔子,欢喜的摸着兔子玩,半饷后才抬头说到:“这只兔子我喜欢”说完便抱着兔子跑了出去,王善柔和王大朗错愕的看着跑出去的牛小姐愣了,这时那个小丫鬟急忙走过来问:“这兔子几个钱?”王善柔回过神来忙道:“一只二十文”那丫鬟慌忙从荷包里摸出二十文钱递给王善柔便跑出去追那牛小姐。

从牛府出来王善柔才从笑出声来:“原来千金小姐也不像传说中的那么淑女嘛,我看那牛小姐就像村里的小女娃一样挺可爱的,王大朗也笑着对王善柔说到:“这牛家是做布料生意的,所以是商家女就没有像官家和世家千金那般有规矩”王善柔这才知道所谓的千金小姐还有世家官家和商家之分。

从牛府往前走了段时间就到了龚秀才家,龚秀才家之所以成了镇上的大户是因为他的儿子中了举人,所以是书香门第的官家,在这镇子里已经就算是大户人家了。

敲开门是一个年纪三十来岁的中年男人,王善柔便上前推销,之后又被关在门外等候,很快那仆人就开门问:“这兔子你带了几只?一只卖几个钱?”王善柔回到:“一共有三只,一只二十文钱”那仆人听完说了句稍等就关门不见踪影,王善柔瘪了瘪嘴想着这家可真事,老是关着门防贼啊,这官家小姐真是难见,还不如那牛家小姐呢,看来还正如王大朗所说,官家规矩多啊,等了一会门开了,这回那仆人带着一个小丫鬟,那小丫鬟接过王善柔怀里抱着的小兔子提起来看了看,又让王善柔将背篓里的小兔子一一给她看过才道:“这些兔子瞧着应该没什么病,但因太小却的将这三只兔子一起养才可养得活”说完就将兔子递给那仆人拿出荷包数出了六十文钱递给王善柔,王善柔和王大朗的了银钱便道了声谢就背起背篓打算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