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双女争一男
“公子真的醒了,公子真的醒了。”一大早丫环小喜就象只喜鹊一样欢天喜地宣布辜天讳舒醒,新房里突然涌来了许多人,骆紫桐从核心位置一直被挤挤挤,挤到了最外围的场边,她大大地打了个哈欠,全身酸痛,昨晚她可是在桌子上趴了一夜,半夜那个死辜天讳又是要水又是要茶,忙得她差点没岔过气,早上好不容易才刚刚寐下,那只小喜鹊就飞来了……
“紫桐啊,你真是我们辜家的福星,多亏了你,天讳才能醒过来。”辜夫人紧紧抓着骆紫桐的手,感激之情溢于言表,一旁的安叔也附和道,“是啊,夫人,冲喜果然是个好办法,早知道就该早点给公子冲喜呢。”
骆紫桐脸上堆着笑,心里却不是那么回事,如果早知道是他,打死她也不来给他冲喜。
“夫人,李大夫来了。”一个丫环提醒大家大夫到来,众人这才让出一条路给大夫,李大夫诊视了半天,摸了摸胡子笑向辜夫人道喜,“果然是机缘巧合,辜夫人,恭喜恭喜。”
“李大夫,这么说小儿是没事了?”
“辜公子之前因为伤口无法愈结,是以一直受到感染,昨晚骆姑娘碰巧将蜡油滴到辜公子的伤口上,刚好将坏死的腐肉烫掉,辜公子的性命才得以保全,这都是天公见怜,辜公子命不该绝啊。”
“呵呵,那就好那就好,”辜夫人笑得合不拢嘴,“小如,送李大夫出门,记得给李大夫一封红包。”又向众人说道,“冲喜果然是冲对了,太好了,辜家总算香火得继,紫桐,你可真是我们辜家的大恩人哪。”
“哪里哪里。”骆紫桐皮笑肉不笑,其实她更想做辜家的大仇人,如果昨晚她狠一狠心,直接把那个凳徒子滴死老天爷会不会怪她太坏心?心里才闪过这个想法,老天爷就好象要给她个答案一样突然大白天打雷——轰窿!
吓得骆紫桐一个激泠,她只不过是想想而已,不用这么当真吧?
然后又是一个轰窿,屋里的丫环齐齐惊叫出声:“啊——”
只见周绛薇突然出现在门口,她死命寒着一张脸,脸上的黑眼圈黑得发青,估计也是一夜无眠,她见辜天讳的床前围了一堆人,以为他已经回天乏术,急得她三拨两拨扒开众人便扑了过去,趴在床前嚎道:
“天讳——”哭得真是好不伤心,“那个,绛薇啊,”辜夫人小声叫唤她,“天讳他没事了,大夫说他只要好好静养一段时间就能康复,你怎么哭得这么伤心呢。”
“真的?”周绛薇满脸泪水,听到辜夫人的话不敢相信地抬起头,“天讳他真的没事了?”
“是啊是啊,周小姐,刚刚大夫才走呢,真是多亏了骆姑娘,她才进门公子就醒了,她真是公子的福星啊。”
本来刚刚才转悲为喜的周绛薇瞬间又换上了杀气的表情,辜天讳没事了,那不就是说她亲手把他让给了别人?一想到都是因为他为了逃婚,才伤重昏迷,最后不得不找人冲喜害得她点头答应让骆紫桐进门,她就气得怒不可遏,狠狠地从牙缝间蹦出一声:
“死辜天讳!”
然后一把扯起他,晃得是地动天摇,一旁众人看得心惊胆颤,连忙齐齐伸手来阻止她,“哎呀,绛薇,你别这样啊!”
“周小姐,公子还很虚弱啊!”
“周小姐,千万不要呀!”
辜天讳生生被摇醒,他睁开虚弱的眼睛,看着周绛薇说了一声,“是你……”
一旁的骆紫桐听到这声‘是你’,心里突然升起了一个不舒服的感觉,昨晚他还这么对她说呢,今天就换了人,哼,登徒子就是登徒子,死性不改。
“啊,天讳,你终于醒啦。”辜夫人看到爱子醒过来,高兴得眼含热泪,“太好了,你终于都醒过来了,娘这颗心总算可以放下来。”
“太好了,公子醒过来了。”满屋子的人都兴高采烈,只除了两个人,一个是周绛薇,她现在是恨得咬牙切齿,一个是骆紫桐,她撇撇嘴不置可否,可是众人的高兴还没一刻,另一个惊雷打来,不是老天,是辜天讳,“你们是谁?”床塌上的人弱弱的一句问话把众人都问傻了,辜夫人与安大娘面面相觑,她伸手摸向辜天讳的额头,喃喃自语,“没发烧啊,天讳,我是娘啊,你不认得我了?”
“娘?”床上的人不带感情地重复着,还带着许多丝疑问,辜天讳愣愣地看着面前这个满溢担忧慈祥但却陌生的脸,慢慢地摇了摇头,“遭了,公子是不是摔坏头了?”安大娘一言让屋里两个姑娘在心里突然咋了咋,骆紫桐想到,难道是那天他被她给扔傻了?还是摔下去给摔傻了?周绛薇则想起那天她确实是不小心让他的头撞了很多很多下,二人不约而同在心里想到——不会是她害的吧?!
“哎呀,这可怎么是好?”辜夫人连忙吩咐丫环,“快快,快把李大夫拦下,让他赶快到公子这边来。”
“是”
“夫人你别担心,公子可能只是一时没想起来而已。”
“是啊,夫人,公子肯定没事的……”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吵得屋里乱糟糟地,辜天讳听得头痛得厉害,知儿莫若母,看着儿子痛苦地抱着头,辜夫人突然大喝一声,“别吵了!”众人闻言噤若寒蝉,她严肃地说道,“公子现在刚刚醒过来,正是需要静养的时候,你们谁敢吵到他我绝对饶不了他!”
“是”众人懦懦应道,此时去而复还的李大夫刚好来到,众人急忙迎他进来,“李大夫,你快看看,天讳他怎么说不认识我了呢?”
让出来的路又一次围上,大家都在想着李大夫会给出一个什么样的答案,只有骆紫桐与周绛薇显得有些心虚,不敢靠得太前。
辜家上下都在庆喜昏迷了近一个月的公子辜天讳醒过来,也接受了他失忆的这个事实,本来以为从此以后辜家就该霉运去尽,欢笑连连,可是实际上却是——
“我来!”
“我来!”
丫环小喜端着药站在门口哭笑不得,她手里的药都快凉掉了,面前的两位姑娘还在争个不停,就为了谁给公子把药端进去,“周小姐,骆姑娘,”小喜哀求道,“你们别争了,这碗药都快凉了,公子等会喝不到,夫人就该罚我了。”
“听到没有,”骆紫桐啐道,“你别害小喜被罚,来,把药给我!”说着伸手就要去拿药篮子,可是一双纤手阻了过来,“凭什么你来,天讳几时轮到你来照顾!把药给我!”于是那碗药汁的争夺战再一次上演,小喜叹了一口气,趁着她们两个人四只手交缠在一起时赶紧带着药篮子溜掉,她们两个一个是周家大小姐,一个是辜家大恩人,谁她都惹不起啊。
“周绛薇,都是你,小喜都跑了!”骆紫桐瞪着美目怒视周绛薇,周绛薇则杏眼虎视眈眈觑着她,“骆紫桐,是你才对,你干嘛死都要和我争!”
“你这人怎么蛮不讲理,一个外人在这里干什么!”
“告诉你有我在,你想进辜家门,不可能!”
“不好意思,我已经进了。”
“好可笑哦,都没拜过堂。”
“你才是外人”
“你才是外人”
“……”
“辜天讳!”两声怒吼一起在门口响起,吓得正喝药的辜天讳呛个半死,“咳咳咳咳咳,你们——”他的脸涨得通红,这几天他都不知道自己醒过来究竟是福还是祸,昏迷的时候还好,一切烦不到他,可是醒过来不但忘了自己是谁,还天天得面对这两个女人的争风吃醋,自从他醒来,他就一直被人灌输及告知,周绛薇是他的青梅竹马,他们两个人之前可是郎情妾意,而骆紫桐则是他的冲喜娘子,因为有她他才能从鬼门关走了一圈回来,虽然他对他们告知他的事是全无印象,但他确实只记得跟这两个女人的一些事,只不过看着她们两个一直吵,他真是一个头两个大,要知道,他现在还是病人呢。
“辜天讳,我要你把这个女人赶出去!”周绛薇先发制人,一进来就挑明目的。
“好笑,你凭什么要我走?”骆紫桐毫不示弱,“这里是辜家,你好象是姓周的吧,周大小姐。”
“你别神气活现,现在天讳已经醒了,你凭什么和我抢?”
“凭我比你早进门,”骆紫桐呵呵一笑,“照顾他我才是名正言顺。”
“可笑,”周绛薇冷哼一声,“你们两个根本就没拜过堂,你充其量只不过是半只脚踏进辜家,”
那天由于辜天讳伤重,无法拜堂,骆紫桐实际上是直接被送进喜房,周绛薇狠狠地睨视她,口出宣言,“可是有我在,你另外那半只脚,这辈子也别想踏进辜家!”
“你——”
“怎样!”
“好了,”侧身躺在床上的人终于忍不住出声,因为让她们再吵下去的话,受伤的只会是他,“你们两个别吵了,周小姐——”
“死辜天讳!”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周绛薇打断,她怒瞪杏眼,双颊含火,“你叫我什么?”这小子醒过来就说不认识人了,一口一个周小姐,周小姐,活脱脱象换了个人,她信他才怪,周绛薇直觉认为这是辜天讳耍的诡计,好,既然他要玩,她就陪他玩到底,“你忘了你之前对我的信誓旦旦了?你忘了那天我拼死救你了?你忘了为了你,我差点就被那个黑衣人给剐了?你现在生份叫我周小姐,你存心耍赖是不是?”说完还眼圈一红,简直就要滴下泪来,一旁的骆紫桐白了白眼,又来这招,哼,白痴才会上当。
床上的辜天讳额边垂下三条黑线,他确实是忘了曾经对她信誓旦旦过,因为他连自己姓什名谁都给忘了,不过他倒是真的记得她曾拼死救过他,甫见到她,他的脑海中就想起了她奋力挡在他面前的那一刹那,那一份为了心上人舍身的勇敢,不是假装,所以如果说他没有对她信誓旦旦过,而她会义无反顾救他还真是没有人会信,于是他只好咽了咽口水,说道,“绛薇……,骆姑娘——”可是等着他的是又一次被打断,“辜天讳,你叫她绛薇,叫我骆姑娘?你什么意思?”其实她心里明明就讨厌他讨厌得要死,可是看到他被周绛薇的一番眼泪给打动,她心里的气就不知打哪来,于是便咄咄逼人道,“她英勇救你你就感激泣零了,那我舍身冲喜你要怎么报答我?要是没有我,你早见阎王去了,现在你居然帮着外人欺负我!”
辜天讳的太阳穴已经开始抽筋,他身上的伤已是好得七七八八,可是面对这两个女人的头痛只有越来越强,“紫桐……”看到周绛薇双眼又要喷火,他连忙喊道,“绛薇,”然后一口气说道,“紫桐,绛薇,我知道你们两个都是为我好,可是你们这样吵我真的是头都大了,不管有什么问题,都等我的伤好了再说,好不好?”
他的语气,已经接近恳求,他的眼神,尤其可怜兮兮,两个姑娘听了后彼此对看一眼,然后各自将头甩向一边,异口同声道:
“哼!”
日子又快又慢地过去,快是因为辜天讳的伤口愈合得越来越好,已经可以下地走动,如今只是在调养身子,慢是只要骆紫桐和周绛薇一碰到一起,两个人的唇枪舌剑就让周围的时间一下子慢了下来,任何人见到她们总是掉头就走,她们之间的情况一般是这样的:
首先是辜天讳一个人小生在在,然后周绛薇就会出现在他身边,然后骆紫桐一定也会出现,然后就是二人一言不合要打起来,然后鲁正出手相助,然后安叔,安大娘的劝架,再然后是辜夫人出场摆平,可是过不了多久,上面的情形就会重演一次,然后劝架的人就会心灰意冷一个个少掉,最后是搞不定的辜天讳黯然离场,剩下骆紫桐和周绛薇互相大眼瞪小眼,今天,一样的戏码又要上演了。
“天讳”
远远的辜天讳就听到周绛薇的声音传来,他知道他的麻烦又要来,于是赶紧脚底抹油——溜,可是毫无武功的他脚力实在比不上轻功还算不错的周绛薇,没两下就被她给逮到,他只好面带笑容,转身问道,“什么事,绛薇?”
“这是我爹特意托人从东夷带回来的千年人参,对你的身体很有帮助。”
“谢谢,”他接下,天知道他现在只希望可以不要面对她们两个,好不好已经无所谓。
“天讳,”周绛薇轻声开口,“你最近觉得怎么样?”
她已经接受他是真的失忆,可是她总觉得醒来后的辜天讳象换了一个人,虽然更温柔更体贴,对她也是彬彬有礼,但她的心里就是觉得怪怪的,好象,好象更想念之前那个天天和她顶嘴的辜天讳。
“我很好,多谢你的关心,李大夫说我再休养一段时间就可以完全康复。”不疑有他,他温柔回道,“今天天气这么好,我陪你散步好不好?”周绛薇不待他回话就拖住他往花园里走,辜天讳被她拉着上身往后倾斜,嘴里还后知后觉地说道,“好,好。”
周绛薇一面拉着他,一面指着这里那里,“这朵花好不好看?”她问,“好看,”他答,“那只蝴蝶好不好看?”她再问,“好看,”他再答,突然,她停下脚,他没有防备一把撞上她,可是被撞开的却是他自己,而她纹丝不动,“哎哟,”他哀嚎,摸了摸胸口,这女人的头还真是有点硬,“辜天讳,你怎么什么都说好?你以前才不是这样的,你现在怎么变成这样子!”周绛薇突然发飙,转过身对着他就是一通乱吼,“因、因为,我生病了?”他忍住想往后退的冲动,女人翻脸真的比翻书还快哪,看着他一副小生怕怕的模样,周绛薇软下来,“人家也是关心你,希望你快点好起来嘛。”
“谢、谢谢,”他松了一口气,“多谢你的关心。”
“那,那你有没有想起什么?”她在心理补充:什么都可以想起来,就是不能想起来之前他不愿意娶她这件事。
“还是没有,”辜天讳皱眉,“只要一用力想以前的事,我的头就会痛。”
“那就不要想了,”周绛薇突然脸红红做娇滴滴状,“你只要知道我对你好,你不能辜负我就行了。”说着还用她的肩膀碰了他一下,他睁大眼睛,干笑两声,这个——
“天讳——”,另一个娇滴滴的声音传来,辜天讳在心里暗叫不妙,果然,一身淡淡紫衣的骆紫桐飘然而至,硬生生地挤进辜天讳和周绛薇中间,然后笑得无邪对他说道,“你怎么自己先过来了,不是说好今天我陪你散步吗?”还没得到面前辜天讳的回答,身后已经传来周绛薇的大吼,“骆紫桐!你什么意思!”每一次她只要跟天讳在一起她准会来破坏,“周小姐,姑娘家讲话要小声点,要注意自己的形象。”
“我和天讳正在说话,你干嘛插进来!”
“我和天讳已经说好今天要一起散步,你干嘛抢先?”她才不会让她,“你别天讳天讳叫得这么亲热,只有我可以这样叫他!”又是开始抬哄了,“姑娘家也不害臊,”骆紫桐笑道,“你是什么人,凭什么叫天讳天讳啊?”
“好了好了,你们别吵了。”辜天讳无奈出声,人家都说二女一男可享齐人之福,而他却是每天面对她们两个叽叽咋咋叫个不停,烦都烦死了,“不关你的事!”两个姑娘异口同声,总是在面对辜天讳的时候,她们可以难得的一致。
“我——”他招谁惹谁了?
吼完两个女的才又软下来,骆紫桐甜甜说道,“对不起天讳,我不是故意对你大声的,可是你明明答应了人家,今天让我陪你散步,有人还捷足先登,可恶至极!”
“喂,你别指桑骂槐,”周绛薇反驳,“谁叫你自己睡懒觉起得晚,迟到了就免谈。”
“对哦,迟到就免谈,现在我已经早你一步是天讳的冲喜娘子,而你什么都不是,所以请你以后不要再纠缠他了。”正中下怀,骆紫桐笑得切然,“你——”周绛薇被堵得无话可说,自然又是一记铁链球,“我砸死你!”
喤噹,还是被一根木棍拦下来,鲁正无奈的声音响起,“小姐……”天天上演这一出,她们两个不嫌烦他也会嫌累啊。
“鲁大哥,你别拦我,今天我一定要把她打到跪地求饶!”
“怕你啊,来啊。”仗着有鲁正保护,骆紫桐一点儿都不怕,仍然口出挑衅,于是自然是鲁正与周绛薇打得火热,她在一旁加油添醋,鲁正叫苦不迭,“来啊,来啊,鲁大哥,好好教训她。”
“骆姑娘,你别说这些话,小姐她生起气来我也拦不住。”话才说着,周绛薇就趁鲁正放松的当会狠狠地把铁链球砸过来,直往辜天讳和骆紫桐的方向飞来,吓得辜天讳一把抓起骆紫桐的手就往树丛里躲,骆紫桐也吓了一跳,蹲在地上抚着胸口对他说道,“看到没有,这么凶的姑娘,你要是娶她就有你受得了。”
辜天讳瞪她,还不是因为她的煽风点火那周绛薇才凶起来的!
安叔与安大娘赶来,看着一片混乱的场面,安叔从心里感慨,“唉,真是家无女人,冷冷清清,家有女人,鸡犬不宁啊。”
“死鬼,你还在这说什么风凉话,赶紧帮忙劝架!”安大娘一记爆栗敲过来,安叔只得喊道,“是,娘子。”
他们一起跑过来帮忙劝架,一边跑还一边叫人,“小喜,小如,快点过来帮忙呀。”
“阿富,阿贵,赶快拉开周小姐啊。”
“是”
于是小小的花园顿时热闹了起来,打人的,保护的,劝架的,拉人的一堆堆都是人,周绛薇的火暴不是盖的,愣是有鲁正拼命抵挡她仍能不时把铁链球向骆紫桐砸去,一来鲁正不敢真正伤她,二来她爆发起来不管不顾,所以辜天讳与骆紫桐二人只有逃的份,躲的命,“怎么了,怎么了,”辜夫人闻声也赶过来,看到乱成一团的众人只能摇头叹气,“哎呀,别打了,别打了,你们住手呀!”话还没说完,只见那颗周绛薇手中的铁链球突然象长了眼般直直朝辜夫人飞了过来,这下众人都呆住,莫不掩嘴惊呼:
“娘!”辜天讳,“辜夫人!”骆紫桐、周绛薇。
“夫人!”其他众人。
辜夫人吓傻了眼,简直不知道该怎么反应,她可不会武功,怎么办?
关键时刻还是鲁正出马,一扬木棍截住铁链球绕了几圈拦下,然后摆了个漂亮的姿势将棍子一立,说道,“辜夫人,没事了。”
众人这才涌过来,围住辜夫人说个不停,“娘,你没事吧?”
“夫人,吓死我了,”
“辜夫人,你没事就好,”
“辜夫人,我不是故意的。”
辜夫人只觉得耳边嗡嗡叫,气得她大吼一声:“通通给我住口!”
靠得最近的辜天讳与骆紫桐急忙捂住耳朵,骆紫桐心想,梅西镇的风水是不是有问题,怎么每一个女人天生都会狮子吼?
辜夫人看了众人一圈,最后眼睛落在周绛薇身上,周绛薇惴惴不安,双手握在一起,“绛薇,不是我说你,你一个姑娘家,整天玩这么危险的东西,不小心伤了人怎么办?”她早已当绛薇是半个女儿,平常总舍不得说她,可是想到刚刚自己差点就被铁链球给砸中,语中便满含责备,“再说天讳才刚刚痊愈,你这样天天逼着他运动也不是办法。”她说得含蓄,众人却满脸含笑,只是不敢笑出声,“辜夫人,”周绛薇不服被责,心有不甘地撇嘴指着骆紫桐说道,“是她先惹我的。”
骆紫桐自然不肯,“是你先霸着天讳的。”
眼看她们又要吵起来,辜夫人当机一断再一次喝道,“不要再吵了,”众人静声,看着她,辜夫人叹了一口气,其实这两个姑娘不论天讳娶谁她都没意见,若是绛薇,那敢情好,辜家与周家亲上加亲感情只会更好,若是紫桐,那也不错,紫桐这姑娘她有眼看着绝对不会错,只不过现在天讳刚刚醒过来,身子都还没调理好,她们两个天天这么吵着也不是办法,于是辜夫人心里计上一计,说道,“既然你们两个都是为了天讳好,那我就交给你们一个任务。”
“什么任务?”两个姑娘异口同声,齐刷刷看着辜夫人,“后日就是出云寺的观音斋,我要你们两个一起陪天讳去出云寺烧香还愿。”
“娘!”“啊?”
辜天讳与众人一起惊呼,辜天讳是因为不满娘居然把这两个姑娘一起踢给他,而众人则是觉得辜夫人居然会想到让他们三个一起去还愿,要知道出云寺之所以会叫出云寺,就是因为它在梅西镇高耸入云的梅西山上,而梅西山山陡路难走,加上公子又是大病初愈,让他们三个这样聚在一起,不死也会大伤吧!
辜夫人心中可不是这么想滴,眼看着这两个姑娘为了天讳是早也吵晚也吵,索性就把他们三个送到一起,让她这个宝贝儿子自己去相处一下,人家都说危难见真情,她心里想的是这出云寺一行,她儿子肯定会下定决心给她选一个儿媳妇,日后不论他选了谁,做娘亲的一定支持他到底。
“你别说了,”辜夫人给儿子使了一个眼色,“在你受伤的时候,娘曾经向观音大师许愿,若是他日你可以平安醒过来,就要亲自去还神谢礼,如今你也好得七七八八了,又有绛薇和紫桐两个人陪你一起去,娘很放心。”
就是因为这样他才不放心哪,辜天讳在心里唉叹,谁不知道她们两个一碰面就吵翻天,娘还让他一个人夹在她们中间去什么出云寺,这不是明白着不让他好过?看着娘不停地向他使着眼色,辜天讳在心里皱眉,娘在打什么主意他不清楚,就算清楚估计他也不会认同,可是面前的这两个姑娘还在大眼瞪小眼,后日的观音斋,他可不可以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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