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然哼了一声,用力扭过头,也不理他。李况见她一张小脸红扑扑的,愈发妩媚可爱,便用下巴尖把她的头转了回来,在她的红唇上肆意狂亲起来。只一会,阿然的小嘴便又红又肿。阿然在他身下躲也躲不过,不由大叫道:“李况,你这头臭狐狸,烂狐狸,你等着瞧,我…”
李况放声大笑,舌尖一伸,便堵住了阿然的嘴,将她的话儿统统塞了回去。阿然恨得想要咬他,却见他的舌头在自己嘴巴里左拐右拐,就是咬不着。她试了又试,好不容易将他的舌头抵在了自己的牙齿边,刚想张嘴去咬,李况便猛地一吸,又把她的舌头勾到了自己的嘴里。
阿然只觉自己体内的气息也被他吸走了,又不能动弹,又不能呼吸,身上汗水殷殷一片,紧绷的身体便慢慢软了下去,终于一点一点,化作水一般。李况见了,便张开嘴,更加狂野地在她的喉舌间掠夺吮咬,连喘息的机会也没有给她留下。
两个人被捆在一起,起初动弹不得,终于开始翻来滚去,渐渐从帐幕里面挣脱了出来,只是那身体仍然紧紧贴在一起,黏得连一丝缝隙也不见。也再分不清是谁困住了谁,又是谁依恋着谁,只是要长的一处去。若是不能,也要缠缠绕绕,如同那枕边一对红烛的烛芯,便是烧成了灰烬,也要在一起。
两人纠缠了半夜,方才相拥着沉沉睡去。第二日却再无嬷嬷在窗下滋扰不休。阿然一直睡到日上三竿,才挣扎着睁开了眼睛,抬眼便见李况将自己半楼在怀里,目不转睛地看着自己。阿然脸上一红,忙将脸埋在了他的胸前,小声哼哼道:“李况,你看什么看?有什么好看的?”
李况微微一笑,用两根手指抬起了阿然的下颌,低头吻着她的唇角,厮磨了一会儿,方才在她耳旁轻叹道:“阿然,我错了。原来这世间也不全是痛和苦,还有这样的快乐和甜蜜。好像我整个人都不是我的,整颗心也不是我,只要有你在怀里,我就可以忘记一切忧愁。就算只是这样静静地看着你,我也觉得满心欢喜。”
阿然很少见李况伤感,也不由想起自己幼年时被人欺辱,娘亲含悲、爹爹无情、孤身漂泊、千里奔逃,种种不堪回首的往事。只是自己终究还有师门可以保护依赖,李况也不知道如何挣扎求存,九死一生才能活得下来。她想到这里,不由自主便红了眼眶,又见李况痴痴地吻着自己的脸,百般温存,满心依恋,便伸出两条胳膊,紧紧环住了他的肩头,低声道:“李况,你这个大傻瓜。我娘经常哭,我从小也跟着哭。可我师父却总是笑。我问师父为什么,她说这世上有一个人不舍得见她哭,只喜欢看她笑。李况,我也只为你笑,我也不许你哭。我会让你每天都开开心心,笑得连眉毛都不见,你说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