涵儿见李况笑容可掬地看着自己,微微流转着眼波,轻笑道:“姐夫又说笑了。父皇虽对晋王有些成见,可毕竟日久见人心。我听说前日姐夫救下了表姑父,又救活了宫里最稀罕的一株枯木海棠,还打败了什么江湖第一高手,替父皇除去了心腹大患。父皇虽然嘴上没说什么,可对姐夫早已经是刮目相看。姐夫又何必自谦。”
李况嘻嘻一笑,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把玩着手里的酒杯,又瞥了涵儿一眼,方才点头笑道:“十妹果然识人于微。唉,想不到梁皇的儿女,个个都深藏不露,一身好本事。你既有此等眼力,又何需我来相帮。”
涵儿见李况一双眸子似笑非笑地盯着自己,一颗心却也是在砰砰跳,欲要把眼睛移开,身子早酥了半边,只能勉力说道:“姐夫,我一个弱女子又有什么本事,你就帮帮吧。”
阿然见涵儿娇滴滴的含羞带笑,居然对着李况眉目传情,愣愣往自己嘴里扒饭,早忘了是什么滋味。李况见涵儿对自己撒娇,却是摇头一笑,将头微微转到她耳边,轻声道:“涵儿妹妹,你既然这么聪明,我怎么忍心不帮你?只是我也有一事想问…”
一语未完,只听扑的一声,阿然已经把手里的筷子捏成了两段。李况见她气呼呼地瞪着自己,也有些诧异,低头一想,刚恍悟过来,阿然便从地上一蹦而起,拉住耶律倍的胳膊,大声说道:“喂,大狗熊的哥哥,你坐在这里算什么?!你不是喜欢我恕儿姐姐吗?做人最重要的是专一,你懂不懂?!天天和这个那个眉目调情,难怪我恕儿姐姐不喜欢你。还不走,若被人缠上了,你想走都走不了。”
耶律倍见阿然突然对自己发飙,却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阿然见李况望着自己苦笑,用力哼了一声,也不管耶律倍愿意不愿意,拽着他大步走出了酒楼。李况见了,赶紧追了出来。只见阿然将耶律倍抛上了他的马背,又对着马屁股狠狠踢了一脚。那马儿连声长嘶,也不顾背上的耶律倍一脸无奈,转眼便跑了个无影无踪。
李况见阿然解气地拍了拍手儿,扭头就走,忙拉住了她的手,低声笑道:“阿然,你又吃什么醋。你那个十妹一肚子心机,那有你半点可爱。我就算喜欢李恕儿,也不会喜欢她。你快别生气了吧。”
阿然转身恨道:“什么叫喜欢李恕儿!莫非你还真的喜欢她!哼,我一直以为是她一厢情愿。现在看来,你以前也肯定勾引过她。你这个花花公子,纨绔子弟,我,我….”
李况见阿然说着说着,眼眶不自禁地就红了,忙将她搂进怀里,轻声安慰:“阿然,我究竟也没做什么啊。你若不喜欢我正眼瞧她们,我以后就斜着眼睛跟她们说话。这样总该行了吧。”
阿然甩开了他的胳膊,低吼道:“什么叫没做什么,你还想做什么?!你没事挑什么眉毛啊?!你没事干嘛要对人家耳朵说话啊?!你还笑!你笑什么笑?就你笑得好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