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香大惊失色,呆呆地站了一会儿,方才低叫:“这可怎么好?这,这,要不和驸马说说?!”
梵月咬牙道:“姐姐,你疯了吗?你告诉驸马,让公主如何自处?当初驸马就不想让侧王妃来潞州,他爹非要上赶着送过来。那守院的都是梁兵,你还会连累刘将军。依我看,若姐姐真不忍心,就想个法子,让他爹赶紧把她接回去。只是手尾一定要干净,若皇上知道是我们从中作梗,几个脑袋也保不住。”
含香怔忪了一会儿,微微点了点头。过了一两个时辰,茗琴也回来了。梵月听说颦笉喝了昨日的药,又已经稍稍好了些,低头想了想,和含香等商议道:“姐姐,这恶人还得我来做。明天我就带人去西苑大闹一场,就说侧王妃恃宠生娇,不把咱们公主放在眼里。茗琴素日和兵士好,你去找几个晋兵来。我们在他们眼前演出戏,就指望颦笉他爹听说女儿受欺负,可以把她接走。若她再出了什么事,也就和我们无关了。”
含香听了,点头一叹:“这倒是个好主意。此事也不能和公主说,少不得又委屈了你。唉,原本以为离了宫中,再也见不到这种事情,谁知还是躲不过。墨玉说的没错,咱们做奴才的,也只能尽力而为,问心无愧罢了。”
众人都点了点头,见时间耽误不得,忙各自去准备。第二日一早,茗琴偷偷溜到了玄骑营中,欲要找几个素日说过话的兵士套套近乎,却见李况的马倌站在一处营帐前,正在和一个将军说着什么。
那马倌见了茗琴,似乎有些心惊,忙低头准备走了。茗琴也赶紧低头,正要从他身边溜过去,那马倌忽然又停了下来,对着她微微笑道:“茗琴姑娘,今个怎么有空来军中?莫非是你们公主要你来的?”
茗琴就怕李况知道此事,不由有些慌神,支吾了一会儿,方才回道:“牛大哥,好久也不见你了,原来你调到了玄骑营,难道我们驸马也在这儿,我,我找他,找他有事。”
马倌点了点头,转过了身。茗琴硬着头皮走开,好不容易见到一个平日认识的晋兵,便风风火火跑了过去。那兵士听说要去公主府帮着搬东西,倒也情愿,嚷嚷了一会儿,带着十几个兄弟一起去了。
他们刚到西苑门口,就听院子里一片喧哗,只见梵月带了一帮子嬷嬷丫头,差点没把院中能砸的东西都砸了。守院的兵士挡得住一个,挡不住另一个,忍不住叫苦连天。颦笉扶着喜儿的手,神色苍白地站在墙角,却是连眼珠子也不曾动一下。
晋兵见了,果然吃惊不下,见梵月在院门口插着双手大声数落着颦笉,忍不住目瞪口呆。茗琴微微咳嗽了一声,陪笑道:“几位哥哥,看来今天也不用搬了,你们还是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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