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况听了,右手才微微偏了偏,将她左手的断肢又砍了一段下来。述律平咬着牙,连哼都没有哼。她的护卫们见了,正想扑过来,李况已经点了她的穴道,拧着她拔身而起,回到了阿然的身旁。
阿然见他把一身是血的述律平推给了自己,只能把她扶住。李况飞身跳到大殿的屋顶,对着身下高声喝道:“契丹番狗,你们给我听着。让耶律德光来见我,否则我就把述律平剁碎了喂狼。她害我差点失去了所有,我也想让她尝尝这是什么滋味。”
李况说完,转身又回到了阿保机的寝宫。阿然见他呼的一声甩上了大门,一脸恨意地望着述律平,不由急道:“李况,你不是答应过我,就这么算了吗。我们现在还在契丹,又何必激怒契丹人。安麟这么小,他....”
李况摇了摇头,打断了她的话:“阿然,我自有分寸,绝不会让你和孩子深陷险境。只是我若不给契丹人一个教训,他们日后又怎会对我大唐心服口服。”
阿然见他不肯听劝,气得哇哇叫。李况忙揽过她的肩头,笑道:“你总是反对我,又怎能给我们儿子做个好榜样?你看安麟多乖,你若是和他一样,我便什么也听你的。”
阿然挣脱了他的胳膊,大叫:“你明明什么都不肯听我的!老拿这些花言巧语来哄我。我问你,你到底放不放人?!”
李况轻轻蹙眉,想了一想:“阿然,你要我放,我自然会放。只是现在外面那么多兵士,得拿她抵挡一下...啊,原来我一直住在阿保机的寝宫里,你说有一天我会不会也做了契丹人的皇。”
阿然见他故意叉开了话题,恨得拧住了他的耳朵。李况倒也没有反抗,眨着眼睛笑了笑:“阿然,你教训人总是一点都不痛。真是一点也不像灵巫戈戈。”
阿然听了,忙松开了自己的手。然而她左思右想了一会儿,忽然捂着脸哭了起来:“李况,你总是这样。你知道我喜欢你,就把我吃的死死的。你为什么要提起灵巫戈戈,你知不知道当时我有多伤心,多害怕...”
李况见阿然痛哭,不由慌了手脚,赔笑道:“阿然,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从今以后,我绝不再提起。你现在想怎么揍我都行,我绝不还手就是了。”
阿然不理他,一个人哭的更加凄惨。李况什么哄劝的法子都试了一遍,方才拍手一叹:“好啦,你奶水本来就不够,再这样哭下去,我儿子就只能喝西北风了。唉,也不知道谁把谁治的死死的?!你放心,我答应你,只要耶律德光答应我几个条件,我马上就放人。”
阿然听了,方才抬起头,对着他嘻嘻一笑。李况见她脸上还是有几道泪痕,轻轻替她擦了擦,又叹了一声:“当初逼着我娶她,现在又逼着我什么都听她的。这种娘子,啧啧啧...”
阿然哼了一声,乐滋滋地走开了。李况见她一脸得意,忍不住说道:“阿然,我告诉你,等我回到太原,我会好好想几个治你的法子。前些日子我太忙,又见你大着个肚子,所以才慢慢被你压制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