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麟眨着眼睛想了想,似乎也有些心动,然而他见阿然瞪着自己,微微撇了撇小嘴,没有回答。朱有贞见他一脸的古灵精怪,也被他逗乐了。阿然犹豫了很久,方才指着小漠说道:“三哥,你知道这个孩子是谁?”
朱有贞见她指着另一个孩子问自己,不由有些不解。阿然狠了很心,忽然说道:“他是恕儿姐姐和耶律倍的孩子。”
朱有贞脸色大变。阿然心中又愧又难受,咬着唇角不说话。朱有贞半天才缓过神来,放下了安麟,走到小漠的身前,默默地打量着他。
阿然见他的眼角似乎有几点泪光,猛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大叫:“三哥,对不起,我,我...我现在就收拾,和你回洛阳。可安麟还小,我不能带他走。你就原谅我吧。”
朱有贞魂不守色,也不知道听到了没有。阿然匆匆收拾了一番,拽着他的胳膊,一阵风似的走了。朱有贞明白过来的时候,她已经命令车夫一路冲出了太原城。朱有贞见她居然将梁使的马车都抛下了,不由苦笑:“阿然,你怎么说风就是雨。昨天我不过是骗骗李况,其实父皇的病也没那么重。”
阿然叹了口气:“三哥,我如果不走快一点,李况就一定会追上来。你到底想不想我回去,如果想,就别管了。”
朱有贞低头想了想,忍不住叹道:“阿然,也难为你。李况胸有大志,父皇早看出他绝不甘心蛰伏。他如今的心思,天下皆知,父皇又怎会不知?好在他心里始终有你,否则父皇也不会放心你留在他身边。”
阿然听了,满心委屈才有了个发泄之处,趴在朱有贞肩头轻声痛哭。朱有贞拍着她的肩头,安慰道:“阿然,你别怪你自己。这些年几个弟弟一直不满父皇将朝政交付于我,明里暗里的争斗从没有消停过。我当初之所以肯依了父皇的心意,也是想让恕儿看看。如今斯人已去,这皇位我还真没有放在心上。安麟也是朱家的血脉,若能有一个两全其美的法子,我觉得倒也很好。”
阿然听了,好似从没有想过这个可能,心内不由翻江倒海起来。朱有贞见她沉思,却又苦笑道:“阿然,此事也不急于一时。父皇为了大梁,几乎付出了一生所有。他又怎会甘心江山社稷落入外姓手中。反正他们现在都顾着你,暂时也不会怎样,我们还是走一步看一步吧。”
阿然点了点头,见已经离了太原,深怕李况会追上来,不停地换马。李况听说阿然走了,对着府里的众人大发脾气,果然追在了身后。然而他见阿然片刻不停,知道她心意已决,追了一半,又垂头丧气地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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