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祁墨要跟他们一路,下意识的宁佳华立刻拒绝:“不用,我们不去找了,良弟会找到回家的路!”
宁佳华这反常的举动,让慕瑾天眼底闪过一丝不明所以的差异。
祁墨听到这急切拒绝的声音,心底苦笑,她这分明还是在怨恨着自己,也是,这生死攸关的事情,哪里是一句致歉的话就能化解的。
他看着那一只躲在慕瑾天身后的身影,真心急切的说道:“咱们还是一同前去寻找的好,我那随从的武功可是在我之上,那狗虽大可毕竟也是家犬,若是我那随从下了狠手,就算它再凶猛,也恐怕抵挡不住,若是......那狗受伤,小公子也可带着它马上医治,毕竟,我等外人是轻易靠近不得的。”
宁佳华心想良弟毕竟是狼族的首领,怎会不敌一个人类,刚刚在慕瑾天和这人打斗时,那人虽然招数露出了杀意,招招狠厉,慕瑾天却毫不费力的化解了他的招数,从他的掌下躲过。
若说,慕瑾天是因为红参的缘故,增加了功力,那良弟可是几乎每天都在吃这红参。
身体中的元气一定很是浑厚。
慕瑾天知道良弟的底细,虽然,不知良弟会以红参为食,倒也明白宁佳华此时所想:“还是去找一找吧!回去你也不会放心,他说的没错,这人武功虽然不及我,但也是个中高手,他既然说的真诚,只怕,他那随从也是护着他的人!”
慕瑾天对上宁佳华赫然抬起的目光肯定点头,知道了宁佳华是明白了他的意思,那随从定然跟自己一般不是什么小厮,是这人专属的护卫。
这人穿着这般华贵,定然不是简单人家的子弟,这等大家族,从小就会给主子,专门培养贴身护卫,这些护卫可都是千里选一的精锐,都是不可小觑的人物。
慕瑾天都这般说,宁佳华心头松动,毕竟,与自己心中的芥蒂比,良弟的安危更加重要,她可不想良弟有任何闪失。
“走吧!”宁佳华转头看向人群中,朗声问道:“有人可曾看到我那大狗往哪个方向去,如若告知,我这一斗盐就相送与他。”
她可不会指望那些在一品楼吃饭的富贵客人,能看上这斗盐的,也只有普通百姓。
......
不知为何,这人群中竟然毫无反应,宁佳华眉头拧起心底差异,难道这些百姓看不上这斗盐?
看到对于宁佳华的询问,满街围观的人竟然无一人回应,本来因为宁佳华答应同行,心底暗自欢喜的祁墨,黑眸瞬间暗沉了下去,锐利的眼神观测着人群。
“那人是什么人?为何这些人都要看他?”对冯邑完全一无所知的幕瑾天,深色疑惑的问道。
此时,祁墨的视线也停在了人群中那个傲然看着他们这边的男人——冯邑,他嘴角勾出一抹冷笑,他怎么将这个人给忘了,有他在刚刚不管是这店里,还是在酒楼外看热闹的人,可都是看到了冯邑对待韶华的态度。
对,她乃是宁家韶华,他派人去查过,想到此处,他心底更是懊悔,当初,自己思虑不周,只有为,那皇后会顾忌着自己知道这件事情,不敢妄动宁家人,怎知在暗卫队回到帝都时,也带回去宁家一家遭祸的事情。
他虽已经让人去查寻被流放的宁家一族的下落,但,至今未有消息。
他错开身体看向宁佳华那张让他梦回了几个日夜的容颜,这般事情,他要如何跟她解释。
他当初在卞梁玉眼前露面,可不是为了给他们宁家带去灾祸。
“我怎么将这个人给忘了!”看到冯邑看向自己的那双含笑的狐狸眼,宁佳华心底咒骂一声。
这人铁定跟自己犯冲,遇见他准没好事儿。
“你认识他?”慕瑾天惊讶的看向宁佳华:“我们在家里为你担忧,没想到你第一次在这墨海城闲逛,倒是认识了一个不得了的人。”
慕瑾天哪里看不出那冯邑在这里的影响,若不是他知道这大鲁的皇帝安稳的坐在龙椅上,他还真怕是误会那人就是当朝天子,竟然,让这里的人这般的敬畏。
“这人......不是好人!”宁佳华将字咬的极重。
“不是好人?看来,你这是出门结怨了,只是,我打的对象不对,走吧,我大致记得良弟追去的方向,具体是哪一条胡同,我们自己费心找找就是,那人,既然不是好人,就少接触吧!”在他看来宁佳华这小公子虽然有时手段阴险狡诈了一些,但他这人的心却是好的,只是做事儿总是喜欢出其不意。
想到马车上,他逼着自己跟他称兄道弟的哪一出儿,慕瑾天赫然摇头,他宁愿记着他在慕家受的苦,都比这个好。
祁墨将宁佳华的话听得清楚,他看了一眼人群中的那个人,眼底的厉色隐去不少,至少,她不曾当着自己的面前这般说自己。
冯邑没有武功,自然听不到宁佳华说的是什么,只是,她脸上对自己嫌疑的那副模样,他可是看的清楚。
他心底微恼,自己究竟是如何让他这般防着自己。
看着要走的三人
人群中突然响起两声突兀的声音。
“等等......”
“等等......”
冯邑那清灵的声音和那小乞儿清澈的声音交错在一起,却意外的好听。
冯邑瞪了那小乞儿一眼:“你的事情,我一会儿一定给你一个交代,现在不要来捣乱。”
“谁捣乱了!捣乱的那个人明明是你,人家小公子在询问自己大犬的下落,都是因为你他们才不说话,他们怕你,我可不怕你,小公子我带你们去,我知道那条大犬朝着哪里跑了。”
他当然知道,他可是一眼就喜欢上了那只大犬,视线就没有舍得离开过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