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开运被无形的高阶潜压,给逼退后几步,待到气机稍顺一些后,惊怒交加地问道:“你,你是谁?”
“我是谁?哈哈!我是这天下,最接近神仙的人!本座神宗宗太上长老刑上天!你既然出手干涉我神丹宗的内务问题,怎么就没有打听到本座的脾性?”刑上天见林莫与武昭菲俩人象是没有事的模样,心头的怒火,自是消散了许多,没有好气地质问武开运道。
“既然,神丹宗不欢迎我们,我们就走!”文务仁从刑上天的话语中,听到森森寒意之后,迅速上前拖住武开运色厉内荏地望着刑上天道。
刑上天脸色一变,随后皮笑肉不笑地向着两人道:“两位一定会心甘情愿地留下来,参与这桩伟大的盛事。对不对?”
“你,你们神丹宗。难道想强留我等不成?”
“强留?哈哈!你们两家的人么……呵呵,一定不会让我出手强留的!对不对?”刑上天微眯双眼,杀气四溢地盯着两人道。
文务仁与武开运俩人,立时感触到周边的气温骤然降低。
而文志才及其他四个武氏弟子,则被潜压给压爬在地。
当然,林莫与武昭菲两人,自是没有受到半点压制。
文务仁看到孙子文志才给压制到爬在地上,心中肉痛无比,厉声道:“你,你这个老……小辈并没有冒犯于你,为何迁怒于他们?”
“我这两位神丹宗弟子,也没有冒犯于你们俩人。可刚才你们怎么就可以迁怒于他们?”
“我孙儿与那武……与你身后的那女孩有婚约。却勾三搭四,我等身为长辈,怎么不可以责问于他们?”
“哦?有这么一回事?”刑上天缓缓转过身子,瞧到武昭菲一脸惨白,身形颤抖的模样,自是信了个九成!只是瞧她情形,却只怕有隐情在内。逐和颜地望着她道:“你有什么可以辩解的?大胆说出来。你既然现在是我神丹宗的弟子,本长老自然是要关照于你的!”
“我,我没有与他,他有婚约。我不同意!是他们自己商订的……”武昭菲想起在家族被他们逼婚的日子,不由放声大哭起来。
林莫反手牵住武昭菲,冷漠地望向文志才。
“放,放肆!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人生大事,岂有你这丫头片子置喙的余地?”武开运急了。好不容易找到这么一个强有力的外援,好等日后问鼎族长宝座。如果被她轻飘飘的揭过,老脸还在一边,鸡飞蛋打的后果,才是自己不愿意去面对与接受的。于是,利益驱使之下,顾不得刑上天言行之间,都是一付维护他门下弟子的模样,抢先定义道。
“我母亲死了。我,我父亲……反正,我死也不会嫁到文家!”武昭菲害怕刑上天长老被自己的这位叔祖给说服了,急切地明志道。
林莫空有满腔杀意,却也知道目前这个处境中,是不能随意出手的。刚才给文务仁来了一记狠的,也是夹在刑上天给文务仁一记下马威中,占到的便宜。
刑上天自从听到武昭菲与文志才有婚约之后,就自下了决断:如果,她愿意与林莫成就好事,尚可。如若不然,嫁给神丹宗一名核心弟子,也是行的。至于放任她离开神丹宗,和他人成婚,那就是个笑话了。就算有朝一日,武昭菲身陨,运回她家族的,也仅只是一具尸体,至于灵魂神马的,是绝不可能归宗的。
因为,祛魔丹的干系,太过重大!
于是,刑上天假意皱眉一下后的,有些为难地道:“两位长老,你们看这女娃儿,性格如此刚硬,如此心思灵巧可爱。你们,你们忍心把她给逼上绝路吗?”说到这里,飞快地看了一眼文志才,眼珠儿一转后,接着道:“要不,我们做长辈的,都不插手。让他们年轻人,自主争胜。如何?”
“赌丹!我要和这位小白脸赌炼丹药!谁胜,谁就胜出,败者离开不再纠缠!”文志才有近两年没有见过武昭菲了。现见她出落得如此貌美如花,心头一个火热之下,脱口道出了自己的条件。说完,见武昭菲的脸上,迅速泛起喜色,就自恋地以为,她是被眼前这个小白脸给胁迫的,见自己有胜望,自然是喜在眉头,笑在心了。因此,顾不得先前狗啃泥的狼狈,故作潇洒地向着武昭菲,展眉一笑。
刑上天脸色一沉!自己与这小子的祖父议事,岂有你这小辈置词的余地!
文务仁老脸一热:毕竟是自己的孙儿,此时插话,过于无礼了些。尴尬地一笑后,也认为孙儿的这个提议,极是不错的!并且,赌炼丹的事儿,本就与此次前来观礼的主旨相合的。逐打了个哈哈,掩饰内心的尴尬后,试探道:“我这孙儿自小有些玩劣,刚才插言,虽然极是无礼,却也不失为一个解决途径。不知刑长老,意下如何?”
刑上天望了望一脸期盼的武昭菲,看了看一脸胜利在望的文志才,再瞧了瞧别有一丝意味的文务仁与武开运。心里面,就有些纠结了——要是,林莫与武昭菲俩人,不知天高地厚,为了赢取这个赌约的胜利,把祛魔丹给炼了出来。神丹宗从此将永无宁日了。
“不就是赌炼丹么?我,我和你赌了!象你这样的二世祖,我,我不用拿出最高水准,都能,能轻松地赢你!”林莫边做出一付色厉内荏的模样,边偷偷地向刑上天使了个眼色!
刑上天心神一动以!既然,他们俩连祛魔丹都炼得出来,想必对炼丹有着独特的见解。放手让他们一赌,应是不碍事!逐再次望了大家一眼之后,装出一付不大情愿的模样,低沉道:“那,就按赌行事吧。只是,今天是他参加丹考的日子。这场考试,已经定下来了,不能更改。为了公平起见,你们几位,不能够现场观摩林莫炼丹。直到大比后期,在林莫与文……文这位公子正式比炼丹之前,你们最好都不要亲自去看他炼丹。”
“行!”
武开运如如释重负地长长吐出了一口浊气。毕竟,眼前这位神丹宗的刑上天长老,对自己的压制,有些重。现听到他愿意接自己这一方稳赢不输的赌约,逐放松下来。至于,要去看林莫炼丹。呵呵,这个说法,真是太过玩笑了。一名入门仅半年的丹童,有什么可以值得一位炼丹宗师去观摩之处?
文务仁这次带队,随从的人员,是经过了家族的反复筛选的。既然做好了要打神丹宗脸的决定,自然是派出家族中炼丹好手出马。孙儿文志才能入选,并没有看在自己是领队的份上。而是他的炼丹天赋,在家族他这一辈子弟中,是排在前列。
如果一个偶尔能够炼制出五品气丹的天才,仍是输到一位入门仅半年的丹童手里,那真是滑天下之大稽!至于事先去了解林莫炼丹情形的想法,根本一丝都没有!而刑上天现在这么说来,听到耳中,心里面唯有憋屈与被侮辱!逐大袖一甩后道:“等你们赌约开始之前,再来找我。”说完,就自飘然离开。
武开运望了望文务仁远去的背影,看了看老神在在的刑上天,然后,有些尴尬地道:“放心。本……我在他们赌约开始之前,绝不会再次介入他们的纷争!”说完,一扫四位狼狈无比的武氏子弟,厉声道:“你们四个,随同我回去紧守院门,擅自与外人谈论这位神丹宗弟子炼丹情形的,废除功力,逐出家族!”说完,转身就走。
四位武氏弟子望了望文志才,义气使然之下,略为迟疑。终究在家族威压之下,没有交待半点后话,黯然地随着武开运离开。
文志才一脸狰狞地望了望林莫与武昭菲这对狗男女,心有不甘地看了看祖父离去的方向。半晌,才憋出一句话:“你,你们等着瞧!”说完,惊惧地看了一眼刑上天,飞也似地逃离。
“你,你们有多大把握,赢他?”刑上天待他们走远后,一脸凝重地盯着林莫与武昭菲俩人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