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官侦查清楚了,这个寨子叫作翻云寨,山寨的位置和人员枪械和那小子招待的基本上吻合。特地选在开饭的时间蹲点,粗算下来一共小二百口人。青壮大概有一百四十多口,铁阪开斯、土造的抬枪、火铳还有一些叫不上名来的前镗枪,总共大概五六十杆。除了两门大松炮以外,没有重火力,外围的警戒也很松懈!”派出去侦查的一个排长手舞足蹈的解释道。
“都是些**的老家伙吗,话说这大松炮是什么东东?”削着手里的铅笔,胡柯抬起头问道。
“这。。。。报告长官,这个咱也说不好,这个名称还是从那小子嘴里问出来的。从外观看就是一颗上了年龄的大松树,伐倒后往腰身位置加上铁箍,然后掏空了树心。从直径看少说也有几十公分,旁边还放着几大桶的**,转天上火药和铁砂后点燃引信发射伤人!凑合着算是根大号的鸟枪!”派出去侦查的少尉涨红了脸,连说带比划的解释道。
“齐活了,辛苦一下,把翻云寨大概的地形地貌画出来,咱们合计合计怎么速战速决。”递过去一支削好了的铅笔,胡柯拍着少尉的肩膀示意道。
“是!”
“报告长官,队伍结合完毕,请您指示!”代理营长和大同别着托卡列夫手枪,背着一支MP18I冲锋枪,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垮”的一声,被集合起来的第一连步兵连一百八十名官兵,集体肃穆立正。
“稍息,根据方排长的侦查我们的对手盘踞在据这里大约二十里,一个叫做翻云寨的地方。警戒级别很低,只有一堵夯土和木料混合修筑的围墙,在山寨内有两个吊脚楼,居高临下的充当警戒哨卡,大约每六个小时一班,每班三人。总人数在二百人左右,轻度武装,装备铁坂开斯、土灶的抬枪、火铳以及叫不上名来的老式前镗步枪五六十支,剩下的都是大刀长矛之类的冷兵器!这是咱们安身立命的第一战,开门红、响头炮,一定要打好!大家说,有没有信心?!”碰上这么一个连战五渣都算不上的送菜对手,胡柯挖了挖耳朵,实在提不起兴趣搞什么劳什子的动员。
“有!”这声音整齐的。。。。
“军需官,分发弹药,各班排长检查装备,准备出发!”士气高昂,手里抓着二战时期的枪械,经过严格、系统的训练后,这群直接从系统里兑换出来的大兵憋了许久,早就巴不得出去遛一圈显显身手了。
对面的对手实在是太菜,作为武装到牙齿的正规军,无论是软件还是硬件上都是压倒性的有事。这差事完全是没有任何悬念的一边倒,如果不是因为之前因为大雨被关在营房里好几个天的话,估计这群杀才都提不起兴趣来!政治动员神马的,还是留给真正的对手吧!
“来,拿好了。”
“下一个,下一个!”
出发前,军需官领着一群军械保管员给参加战斗的每一名官兵分发弹药,每支莫辛纳甘步枪都分到了一百发7.62X54R俄式步枪弹,DPM轻机枪每挺机枪四个47发的弹盘,士官和军官手里的MP18I冲锋枪和托卡列夫1930手枪都分到了四个弹夹,共计一百五十二发俄式7.62X33毫米手枪弹(MP18I冲锋枪弹夹容量三十发、托卡列夫1930式手枪弹夹容量八发)。苏制F-1卵形手雷则是人手四枚,另外配属到班的日制89式改50毫米掷弹筒也分到了十发榴弹。
由于对手的武装程度实在太低,连里面的两门BM37式样82毫米迫击炮和三挺马克沁1930式重机枪全都留在了营地,配属到班的89式改50毫米掷弹筒已经足够对付这群聚啸山林的小土匪了,再多的就是浪费了。
虽说深山老林里的没有人发现,不用担心这些太超前的装备泄露后带来的影响,但毕竟现在除了基地车的采矿系统,也没有别的收益不是。四百多号人高马大的精壮汉子,每天的吃喝拉撒就不是一个小数字,能省就省省吧。
“咔嚓、咔嚓。。。。”
月黑风高夜,杀人放火天,接着林荫和漆黑的夜色作掩护,一群穿着草绿色翻领作训服,头顶德式M17钢盔、足蹬全皮黑色高帮军靴的士兵,凭借着目视的范围,小心翼翼的在林地间摸索着朝不远处灯火闪烁的翻云寨摸去。
这年月的人们由于营养**等原因,寻常人家,夜盲症的比例相当的大。伙食好到爆的胡柯一行自然时不用担心这方面的问题,长期充足稳定的蛋白质供应再加上长期的夜间行进训练,接着翻云寨飘忽不定的火光,一百八十多号人在尖兵班的带领下,顺利的摸到了翻云寨前。
“三个、三个,六个!再加上巡逻的那两队,一共是十四个!对一下,张子强,你带着一个排去后门堵门放火,我们等你的信号动手!”拉起系在脖子上的斜纹棉围脖,山林里蚊子凶猛,胡柯把脸挡住,冲身边的何大同和张子强,招呼道。
“是!二排,小点声,带上轻机枪和掷弹筒跟我走!”张子强敬了一礼,随即压低了嗓门斜挎了抽风强,抽出腰间帆布枪套里的托卡列夫,低声的招呼道。
“掷弹筒、轻机枪各自寻找合适的发射阵地,狙击手,挑棵合适的数,盯牢了!”看着一连长张子强带着一个排的官兵鱼贯而走,代理营长何大同摸了摸肩膀上佩戴的大尉肩章,给手里的手枪顶上火,按捺着杀戮的快感和兴奋,命令道。
“咔嚓,咔嚓,咔嚓。。。。”
“时间到了,没出意外的话张连长他们也应该到位了。各就各位,打开保险,等信号,准备战斗!”顶着手腕上咔嚓作响的手表,胡柯攥紧了手里的托卡列夫手枪,兴奋的低声道。
“砰!砰!砰!”
“轰!”
三声枪响后,距离后门极近的吊脚哨卡上,打着哈气值夜的三个哨兵在枪响中脑袋爆出一团血雾,像倒空了的粮食口袋,跌倒在地。
随着一枚50毫米口径的杀伤榴弹在后院的一处棚户炸响后,刺耳的爆炸声震碎了山中夜晚的寂静,进攻的信号正式发出。
“打!”
“砰!砰!砰!砰。。。。”
早就在树上隐蔽待机的狙击手将被瞄准镜套牢的猎物收进1.5倍瞄准境内,枪响之后,吊脚哨卡内的三人和一支巡夜的死人小队,胸口、咽喉、脑袋部位先后炸开一朵血色的雾气,一声也没吭的掉地气绝而亡。
“叼你老母,当家的,走水了!有人来踢寨子了!”一个起夜****的小喽啰被吓得尿了裤子,捂着湿漉漉的裤裆就地滚进角落里扯开嗓门呼喊道。
“当家的,走水了,走水了!”
枪声响起后,清醒过来的小喽啰披着脏兮兮的坎肩、短打,拎着大刀长矛和各式各样的样枪吵嚷着冲出了木屋。
“叼你老母,这是哪来的不开眼的小杂种,敢找老子的晦气!!弟兄们,都别慌,声东击西的老把戏咱们弟兄早就玩烂了!别慌,抄家伙,把大松炮请来!”一个盘着辫子、穿着黑色长裤、打着绑腿、面连狰狞的刀疤肌肉男,拎着一支手铳,叫骂着,呼喝到。
“叼,都听当家的,弟兄们咱们翻云寨向来都是咱们欺负别人的份,哪轮到别人来咱家里撒野?!都听当家的,把松炮里装好了药,捅匀了,别放太多,小心炸了!火药桶都搬到地窖里别都放在寨墙上面,被人一把火点着可不得了啊!鸟枪里也少装点铁沙子,都装上打野猪用的钢弹,手脚都利索些!”一个小头目一样的家伙一把把油光乌亮的大粗辫子甩到背后,指挥着一帮手下手忙脚乱的用通条往枪膛里装填火药和弹子。
“艹,机枪,别藏着掖着了,火力掩护,打掉那个大粗筒子!”望远镜里看见一群打着赤膊的小喽啰喊着号子把一大桶火药和铁砂往大松炮里装填,胡柯坐不住了。
后世在华北平原白洋淀那,口径快赶上机关炮的土灶火枪“扫帚炮”借助芦苇荡的掩护,可没少让鬼子的汽艇和单兵吃闷亏。这玩意虽说土得掉渣,装填和射程也够呛,但是架不住近距离上威力丧心病狂啊!
这用整棵大松树的树干掏空了制成的大号火枪,瞧着那起码六七个碗口粗的直径和一大桶的**和沉甸甸的铁砂,玩意一不小心挨上一下,这可真的是喜大普奔了。
“嗒嗒~~嗒嗒~”
架设在制高点上的DPM轻机枪接着地势的优势,一个短点射,打着赤膊围着这门大得出奇的大松炮忙活的小喽啰全都在子弹撕裂人体发出的闷声中,惨叫着倒地。俄式7.62X54R诞生于十九世纪末期,再当时算是小口径、中等威力的步枪弹,但是钢制弹头配合稳定的弹道,射入人体后巨大的冲击力和动能引的弹头末端失速,在血肉之躯内肆意的翻滚、切割,造成了可怕的空腔。
毛熊家的东西吗,威力不丧心病狂的话那还叫熊门诚品吗?!毕竟是经历了两个时代半个多世纪的功勋装备,要是简简单单的一枪两眼的就结束了,那岂不是忒没面子了?!
“啊!!!嗷!!!”
被子弹切断胳膊小腿,开膛破肚但有一时半会死不了的倒霉蛋们,血淋淋的手捂着血肉模糊的残肢和青涩的肚肠子,在地上痛得直打滚,叫的都快没了人声了!
“格林炮!是格林炮!叼你老母,这是哪里来的官军?!”刀疤肌肉男也算是见过场面的,听着手下兄弟的惨叫声,猛的一哆嗦,赤红着眼睛不甘道。
这会最早的马克沁1883估计也才刚刚面试,欧洲大陆上还稀罕着呢,这大清国就算是再有钱,也不可能这时候就购买这样的神器。这位据说是在大营里吃过粮的翻云寨寨主直接把刚才DPM轻机枪的点射声当成是大营里大规模装备的格林式手摇机关枪了。
“都有了,放!”
“啪、啪、啪。。。。”
手忙脚乱了好一阵,用通条上好了子弹的小喽啰们终于在头目的喊叫下,杂乱的开始了还击。被那些中弹倒地未死的弟兄们刺激的,很多胆识不够的小喽啰直接在手忙脚乱中把通条也塞进枪管子里打了出去。
“铛!”
**不完全燃烧的烟雾中,一颗走了****运的铁弹蹭着一名呈半卧姿准备开枪还击的士兵的钢盔,飞了过去。带着余温的弹头嵌进了身后的一颗树干里。
“艹,新发的钢盔啊,劳资中彩了!”捂着钢盔上的一道清晰的白色擦痕,士兵叫骂着压低了身子。
“砰!”
“咔嚓~”
拉动枪栓和射击的脆响中傻呼呼的挤在一起刚刚打完一枪的小喽啰们立马在哀嚎中血肉模糊的中弹倒地。
“轰!”
一枚50毫米的榴弹通过89式掷弹筒的抛射落在一门好容易装填完铁砂的大松炮旁边,壮着胆子拿着通条压实火药的小喽啰在爆炸声中,随着这门大松炮一起被炸的血肉模糊的横飞在一边。
“掷弹筒火力掩护,轻机枪短点射压制,全体都有了,上刺刀,准备冲锋!”趁着对方阵脚大乱的时机,没耐心再耗下去的何大同果断的抓住机会,发号施令。
“嗵~嗵~嗵~嗵~嗵~嗵~”
“轰~轰~轰~轰~轰~轰!”
“嗒嗒嗒。。。。嗒嗒嗒。。。”
“全体都有,上刺刀!”
“乌拉!”
掷弹筒和手榴弹的一起制造的爆炸声中,推了推头上的钢盔,雪亮的**装上了刀座,平端着步枪的官兵在各自班排长的带领下,猫着腰发起了冲锋。
“叼,这特么的到底是哪路官军?!有事快炮有事格林炮的!!”被炸得灰头土脸的寨主,在全连集体冲锋的气势下,哆嗦着嘟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