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争从来都是政治的延伸,劳资这一回也算是豁出去了,连带头冲锋拼刺刀的光棍事都做出来了,你他喵的可一定要顶住了!别到时候劳资累死累活的抢回来的地盘又被一纸空文给生生的还回去了。。。。”艰难的抬起头望了望身后崇山峻岭、蜿蜒曲折间依稀可见的谅山,胡柯自言自语道。
初春干燥的阳光下,西南边陲的山岭间的土路上,尘土飞扬中一条墨绿色的长龙在滚滚烟尘中坚韧、笃定的朝着目的地河内前进(猴子家没有冬天的说法,十月份到来年的二月份是旅游的最佳季节,由于气温不是太低所以就没有上冬作训)。飞驰的队列中,担任先导任务的尖兵连队走在最前面,身后是负责引导大部队顺利通过的军官守在每一个路口。拖着火炮、弹药和辎重的骡马落在队伍的最后,同样背着步枪、戴着钢盔的辎重兵卖力的紧紧拉住大车跟上队伍前进的脚步。
从谅山到河内,地图上直线距离一百三十公里的路程,当据守谅山的法军被刺刀驱赶的溃败的时候莫德尔直接命令部队放弃追击残敌,队伍再瓦解了法军和安南伪军成建制的抵抗后穿谅山城而过,不加休整的直接强行军朝着河内冲去。
“该死的,传令下去,除了弹药和必须的药品外其他不必要的东西全都舍弃!辎重部队必须加快行军速度,我们正在和时间赛跑,绝对不能让主力部队停下来等他们!”
“迎接我们的是一场攻坚战,我们要用武力去攻占一个国家的首都和王宫,所以别耍滑头试图把炮弹给减重掉!”莫德尔的咆哮声在耳边整齐的沙沙声中由远及近的传来,跑的只感觉胸腔里有一团无名之火在灼烧着的胡柯下意识的赶了过去。
“阁下,虽然不愿意承认,但是那些辎重确实是在拖慢整体的行军速度。我知道那些小伙子们已经尽了最大的努力,但是该死的,我们在和时间赛跑那些除了弹药以外的辎重根本就应该在出发前被卸下!”莫德尔擦了擦额头上细细密密的汗珠,拢了拢被汗水打湿的三七分发型,抱怨道。
“罗马不是一日建成的不是吗,辎重部队的那些小伙子确实缺乏长途奔袭的经验,不过经历过这些一切都会好的,不是吗?”拉开作训服的拉链,露出里面由内而外蒸腾着水雾的绒衫,胡柯摊摊手苦笑着回答道。
“好吧,就像您说的罗马不是一日建成的,我知道那些小伙子们都已经尽力了,事实上阁下,这支军队里的每一名士兵和军官他们都是好样的!但是作为参谋长,请原谅,这些会引起恶劣后果的低级错误绝对不能出现在这支军队中!该死的,我想整编的时候,要有的忙了!”满脸都是德国式古板的莫德尔,难得的抱怨一声。
“是的,不过我保证,那会我会交给您一个真正的参谋部!那时候您将不会是一个人独子工作,我向您保证!”掏出铁制的水壶小小的抿了一口,胡柯望着前方尘土飞扬中大踏步朝着河内冲去的队伍保证道。
“我期待着那一天,阁下!”好不容易等来了大老板亲口的承诺,莫德尔德国式古板的脸上也绽放出了一个充满期待的笑容。
一百三十公里的急行军,在将除了弹药以外的大量辎重全都舍弃后(留下一支小规模的辎重部队看守)整支军队包括胡柯本人和莫德尔在内以每小时十公里的速度,飞一样的大踏步朝着河内冲去。沿途一切新城代谢必须的吃喝拉撒全都在路上解决,带着谅山的征尘成功的抢在法军有所觉察以前赶到了河内城下。
凌晨五点,雾霭包裹着的河内城下。
“先生们,根据我们目前手头所掌握的情报,法国在安南的驻军大约由六个步兵旅组成,总兵力大概在两万以内!我们在镇南关、谅山两次战斗中先后歼灭了法军两个多步兵旅,再加上在谅山战斗中被打散的小部分,加在一起大约在七千人左右,其中包括两个装备90毫米野战炮的炮兵营!而现在,我们已经知道在距离河内不远的另外一条战线上,法军大概有同等数量的军队被当面的清军所牵制,也就是法国人留在河内的兵力只有四千人左右,主力部队除了一个三千人的步兵旅就剩下法军司令部门前来自非洲殖民地的警戒部队!先生们,我们抢在了法国人觉察前赶到了这里!法国人缺乏足够的炮火和重武器,既是他们已经准备好和我们在河内大战一场,我们依旧占据着主动位置!这是一个好机会。。。。”莫德尔摘下单边眼睛,对着海海满满的挤在行军帐篷内的各营主官郑重道。
“现在,核对一下手表,现在是临城的五点十分,二十分钟后,我们准时发起攻击!先生们,如果没有什么问题的话,那就准备吧,让我们大干一场!”蚊子再小也是一块肉不是,再加上又是和死对头高卢鸡对阵,在攻克一国首都和王宫的刺激下,莫德尔面色潮红的挥斥方遒。
“保证完成任务!”这整齐的。。。。。。
“阁下,胡孝廉阁下(入乡随俗,都学会叫表字了),您这是要干什么?”在一众摩拳擦掌、两眼金光闪闪的离开帐篷各自去准备的营长中,莫德尔手忙脚乱的叫住了也准备转身离开的胡柯。
“我去准备一下,攻占一国首都和王宫的**对我来说也是一样的诱人,我不想错过。”有记忆中共和国对猴子国的那场反击战打底,胡柯对于这些猥琐不堪又忘恩负义的猴子们,一点点的好感都欠奉(似乎还要加上思密达们啊)!
“不,不,不,阁下,您不能这样!嘿,您是这支军队的灵魂,作为一位高级将领,您不应该将自己放在极度危险的第一线,这是对您军衔和身份的亵渎,也是对这支军队的不负责任!只有那些野蛮的斯拉夫牲口才会做出这样鲁莽的举动,阁下,请您留在您的指挥部里,那里更需要您!”莫德尔大摇其头,手舞足蹈的劝阻道。
谅山一战,这位腹黑死宅光棍的亲自端着上好刺刀的步枪带着担任攻击任务的三个营从法军背后发起冲锋,用**硬生生的穿透了一名法军士兵的胸膛,光棍劲着实让莫德尔捏了一把汗。看到这位爷又准备再来一次,莫德尔赶紧站出来苦口婆心的劝阻道。
作为一名亲身经历过后世东线战场惨烈巷战的高级将领,莫德尔对于巷战的残酷有着透彻骨髓的认识,虽然这会对手换成了高卢鸡,战场也换了个地方,但是骨子里的本能和潜意识让他第一时间站了出来,组织这位大爷几乎玩命的举动。
在汉斯喵的眼里,尉官以上的中高级军官亲自站在发起进攻的第一道战壕里,带领着军队顶着敌人的子弹发起攻击,完全是难以理解的脑袋瓦特了的行为!
除了那些野蛮的斯拉夫人(政委大能)还有那些狂热到完全失去基本理智的日本人(虽然不愿意承认,但是二战那会汉斯喵对盟友脚盆鸡确实不怎么瞧得上眼),这样鲁莽完全是背离了军官职责的胡闹举动,任何还有理智的文明国家的军队都会竭力的制止它的发生(我兔表示躺着也中枪。。。膝盖好疼><)。
“。。。。。。”嘴角抽搐中的胡柯,一时半会的似乎还真找不到合适的理由来解释。
去动物园里看看猴子和大猩猩就知道了,作为灵长类动物的一员,人类和高冷的喵星人不一样离开了群体和社会是几乎没有办法生存的可怜蛋!稀里糊涂的来到了这个危机四伏又不熟悉的时代,所有手里攥着万能的作弊器,但是那种脱离社会、脱离群体的可怕孤独感,几乎可以把人活生生的逼疯。
众人皆醉我独醒,世人皆浊我独清的孤芳自赏可不是那么容易承受的!
一穿越过来小弟、妹纸哭着喊着玩命的死抱大腿哀嚎着要倒贴,撒豆成兵的一样眨巴着眼就拉起队伍,三年五年屠欧灭美的,当成YY小说看看也就算了。真要是把一个活生生的现代人扔过去,就算不会被当成妖怪、神经病给喀嚓了,光是能吞噬一切的孤独和周围无处不在的异样眼神,就能把人逼疯!
在这种环境下虽说手里很幸运的攥着一个万能的作弊器,身边精兵强将安全不成问题,但是为了避免自己在大业告成以前先行一步的踏入精神分裂症患者的行列(没有一个平辈而交能说得上话的人啊),胡柯还是打算给自己找点事情干干。
说实在的带队冲锋,近距离上刺刀见红什么的,有这么一次体验就真的足够了,能活下来就算是运气了。想像一下子弹呼啸着就在你耳朵边飞过去,身边中弹的战友鲜血溅了你一身、对面迎接你的还有成排成排的寒光闪闪的刺刀。。。想想就腿软了!
但是为了自己的精神健康状况着想,胡柯也只能强迫自己全身心的投入到改朝换代的大事业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