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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夜的女儿

这是一个静谧的夜。窗外,这个城市还在灯火的支持下勉强醒着;但是屋子里,窗帘密封了一切光亮,黑得什么也看不见。安贞在这样安静的夜里,沉入了深深的梦境。

梦中,安贞听见一个声音在叫她:“安贞……安贞……”那声音轻的和梦一般,像是妈妈的吟唱,爱人的呼唤。让安贞愿意再多听一遍,再听一遍。不知不觉中,她从床上起来了,只穿着薄薄的睡衣,也没有意识换衣服,就出了卧室,穿过客厅,推开门,走到街上。

循着声音,安贞拐进了离家不远的一条小巷。这条小巷的地上铺着古旧的长条石,年代久远,依然可以看出当初砌筑的时候,工匠是用心的,因为石头虽然被破坏,失了当年的平整,但是缝隙之间依然是整整齐齐的。小巷两边,是大门紧闭的一些平房,这样的平房,在城市本不多见,安贞听说住在这里的居民不愿意拆线,坚持抵抗政府的拆迁行为,才得以保存。小巷幽深而僻静,城市里明亮的灯光根本不光顾这个地方,从两边的院子里探出来的树木的枝条和花朵,在月光下也只是一副黑色的剪影。这里像是被岁月遗弃的古巷,兀自孤独着。月光在地上薄薄的洒了一层蓝光,也在安贞的身上批了一层薄薄的蓝色轻纱。

安贞此刻依然是轻悄悄的走着,眼睛睁开着,却茫然而空洞。她好像被催眠了一样,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突然,一个清亮的声音喊了一声:“车安贞!”

安贞空洞茫然的眼神在刹那之间变得明亮起来。她好像大梦初醒一样,看到自己身处一个幽暗的小巷子里,不由得打了一个寒颤。而此时,她穿着薄薄的睡衣,也感到了冷,忍不住双臂交叉护在胸前,一双大眼睛惊恐得看着前方,嘴巴张开,却紧张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因此此时,她的感觉很奇怪,因为她分明可以感觉的到有什么东西在呼唤她,可是却又感觉不是人。但是不是人,又能事什么呢?如果用一个词来勉强形容,那就是“黑暗”!黑暗往往令人害怕,因为我们不知道,在黑暗中,隐藏着什么!而在黑暗中,我们还常常会把一棵树、一块石头看成是一个怪物!

“车安贞,是我!”就在安贞惊恐莫名的时候,安贞听到一个清晰的声音在叫自己。她马上前后左右寻找那个发出声音的人。可是,除了黑黢黢的巷子和在微风的轻抚下摇曳的花木,木门发出的“咯吱咯吱”轻轻的晃荡声,什么也没有。

“别怕,是我。”安贞这才发现,就在她的眼前,有一个黑乎乎的一人高的柱子,而这个柱子,现在却缓缓向她移动过来!

“啊——”安贞吓得叫了起来,紧闭双眼双手胡乱在眼前乱舞,嘴里叫喊着“不要过来不要过来!”

“我不是鬼,你怕什么?”那个黑柱子却脚步不停,向安贞逼过来。

此时,安贞却不害怕了。因为她的感觉告诉她,她是认识、或者说曾经接触过这个发出声音的黑东西的。而那个影子的移动,可以说是婀娜多姿的,安贞可以肯定,那不过是一个女人穿着黑色的衣服走动的影子,想到这里,她就不那么害怕了。

而身材娇小穿着黑色衣服的女人,安贞只见过一个,那就是用一块神奇的石头救活了罗永浩的巫女。

“你是巫女?”安贞试探性的问道。而此时,巫女已经走到了安贞面前,她依然是全身上下都裹在黑色的衣服里。正是因为她穿着一身黑色,头上还戴着一定黑色的宽边帽子,脸色蒙着黑色的纱,像是古装电视剧力的蒙面女侠,所以刚才安贞在黑暗中才没有看见她。

“是我”巫女轻轻说道。

“你,大半夜的把我弄到这里干什么?”安贞很聪明,此时她已经明白了,刚才一直在呼喊自己,大半夜把自己从卧室里弄到这条小巷子里的就是她。她有神奇的石头,当然有其他特殊功能也能说得通。

“那是因为你的屋子,我不能进去。”巫女的声音从黑色的面纱下面飘出来,带着月亮一般冷清的感觉,全然没有刚才安贞在梦中听到的温柔与轻盈。

“为什么?我屋子里有硫磺线吗?”安贞想起神话故事里,道士们在遇鬼的人家门口撒上一圈硫磺,妖魔鬼怪就不敢进去。

“我不是妖精,也不是鬼魂,怕什么硫磺?至于我为什么不能进你的屋子,以后你会知道。我今天来,就是要告诉你,你履行诺言的时间到了。”巫女说。

“好,你救活了永浩,我自然会履行诺言,你说吧,只要不是杀人放火,我一定做得到!”安贞虽然知道这个巫女行事诡异,让她办的事一定也非同寻常,但是她内心非常感谢这个诡异的女人,让她重新燃起了生活的希望。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现在巫女对她的恩情,可不是滴水,可以说是大海。她怎么报答他,都不为过。

“没有多难,你只需要……”巫女还没有说完,突然往后急速的退了几步,就在此时有一个人从空中掉下来,刚好掉在她刚才站着的地方。但是那个人却并没有摔倒,而是身子微微弯曲好像要蹲下来却又马上站了起来。那个人的个子非常高,大约有2米左右,可谓巨人。那人颧骨略高眼窝很深,浓浓的眉毛与眼睛距离很近,鼻子长而高,方嘴巴,长方脸,还畜着两道胡子。他穿着绣花白衬衣,外加黑色齐腰短背心,衬衣的左手袖口上,还绣着还不清楚的图案,好像是一个圆形的图案。看他的脸型和穿的衣服,应该是少数名族。月光下,那人面目狰狞,只蓦然看了一眼吓得呆了的安贞,便转过头去,好像在寻找巫女。而巫女穿着黑色的衣服,已经隐藏到了不知什么地方。

“妈的,尽快找到她!”那人喊了一声,安贞微微转头,才发现她的身后,还站着两个男人,这两个男人和那个高个一样,穿着一样的民族衣服,也是差不多的脸型,只不过比那个高个矮一些,属于正常的身材。

“她跑不快,手电筒还有电吗?快打开!”

说着,一个人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小的手电筒,打开了。让安贞奇怪的是,那个手电筒明明很小,和一般人在超市买的迷你手电筒差不多大,但是光却何止是十倍以上,手电筒一照,整条巷子都亮了起来。三个人瞪着像是鹰一样犀利的眼神,在寻找他们的猎物。他们每人手里都握着一把明晃晃的匕首,在月光下闪闪发光。他们并不伤害安贞,而是往巫女退去的方向寻找着,一边找,一边用手里的匕首刺周围的建筑物。

“啊——”听到声音,安贞的心一紧,发现就在前方,一个东西轻轻蠕动了一下,因为那个手电筒的亮光,安贞可以看得到,那个轻轻蠕动的东西,正是巫女蹲在一个木门的前,试图假扮成的一个门口的石墩。可是现在,她不但被发现了,还被那三个人用匕首刺伤了。安贞也顾不得自己的安危,赶紧跟了上去。

此时巫女已经站了起来,三个人虽然知道她受伤了,却只是围着她,不敢上前,不知道在怕什么。

那个高个看起来是首领,胆子还大一些,慢慢的靠近了两步,看见巫女没有什么动作,就装着胆子,伸出手来。

“拉姆,你忘了上次她的妖术?”另一个伙伴提醒了一句,那个叫“拉姆”的高个子的手又缩了回去。他的脸色一变,好像想起了非常恐怖的事,不敢贸然行动。但是他却不放弃自己的企图,把匕首举起来,对这巫女说:“你,把面纱摘下来。”

“拉姆,她装扮成这副模样,一定是一个超级丑八怪,你要看?”

拉姆狠狠的瞪了同伴一眼,毅然把匕首往巫女的胸口方向指了指。巫女好像也没什么办法,更别说妖术了,就换换抬起头,把面纱摘了下来。

这一刻,所有人都惊呆了。

自然,巫女不是什么丑八怪。

她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美女。或者说,是一个绝世美女,因为她的美丽,让人觉得,世界上任何一个人,都不会拥有这样的容貌,也不可能拥有这样的容貌。

她看起来大约25岁左右,一头黑色的浓发,在月光下竟散发出亮光,她的肤色,在阴暗中看来,是一种令人心悸的苍白。可以想象,她的脖颈,手臂,小腿乃至身体的任何一个部位,常年不见光,也同样地苍白。

她有着一张清丽的脸,大而带着忧郁的眼睛,小巧精致的鼻子,好看的嘴巴,只是嘴唇没什么血色,苍白的唇陪着她那张脸,更加迷人了。全身上下墨黑的衣服,在月光下更衬得她的脸白得令人目眩。而她不动声色,不说话,也不懂,像一尊雕像一样,美得没有点生气。

那三个歹徒从未见过这样的美女,看得都呆了,眼睛一眨也不眨,不敢相信这样的美女存在于世上,而是只存在于画中,或者传说中。真得像仙女一样,清雅绝俗!

安贞毕竟不是男人,那种让任何一个正常的男人都心动得女人,安贞虽然没有见过,却也没有被迷惑。她看着那个美女,心想:整天把自己包裹的那么严密,当然苍白了,这是新的美容方法吗?就在她胡思乱想的时候,她听到一个声音说:“安贞,快,把他们的匕首夺过来!”安贞看了看巫女,她还是原来的姿势,原来的表情,根本没有说过话!安贞知道,她又在利用她神奇的法术了。她看了看那三个痴了一样的男人,鼓起勇气,伸出手把一把把匕首夺了过来。那三个男人,竟然毫不知情!天下还有这样的**之徒!安贞想着,但是有这么美的美女,也难怪有这样的**之徒了!

就在此时,那个叫拉姆的男人却动了!安贞手里握着三把匕首,吓得屏住呼吸,动也不敢动。之见拉姆却还是不太清醒,也没有意识到手里的匕首不在了,而是举起另一只手里的手电筒,照在了巫女脸色。原来,他的本能让他想看清楚一点这美女的脸,安贞一颗悬起来的心总算是放下了。

“啊——”谁知道巫女却抬起双手,遮住了自己的脸,还发出痛苦的声音。她的全身都在颤抖,好像极度痛苦。“光!安贞,我怕光!”安贞恍然大悟,不知如何是好,忙乱之中举起一把匕首就在拉姆的手臂上刺下去。拉姆一声吃痛,手电筒掉在地上。安贞拔出匕首,捡起手电筒,却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做,看着巫女等待指示。这时那三个男人此时已经清醒,他们发现自己手里的凶器不见了,恶狠狠的盯着安贞。尤其是那个拉姆,全然不顾自己滴血的手臂,一把揪住了安贞的胳膊。安贞奋力挣扎,旁边两个歹徒哈哈大笑起来,一个说“小姑娘,拉姆是我们那里的大力士,一头牛都不能挣脱,你别白费力气了?”

拉姆听同伴的恭维,仿佛非常得意,也仰天大笑起来。安贞不听劝告,但自然是怎么挣扎都没有用的。“小姑娘,我们的目标是这个魔女,你最好别多管闲事。如果你不是神的礼物,我们早就把你杀了煮着吃了。现在你乖乖的,听到没有?”安贞气哼哼瞪着他们,不说话。她悄悄看了巫女一眼,发现她此刻正举起一把匕首,在自己的脸上一刀又一刀的割下去。她闭着眼睛,分明是十分痛苦,却咬着牙不出声。而她的脸,除了被匕首割伤的地方流出殷红的血之外,其他的地方,却像是被烧红的铁烫伤了一眼,翻起暗红色的皮,惨白的肤色上那一片片翻攘的被灼伤的皮,真是可怕之极!

此时,那三个歹徒也看到了这情况,同时惊呼到:“她在干什么?”他们三个也非常惊恐,拉姆好像看出了什么,说:“她是不是在举行什么仪式?要对付我们?”

就在他说完这句话之后,他放开了安贞,好像丢失了魂魄一样,木然地捡起地上的匕首,也开始学着巫女的样子,割自己的脸。和巫女不同的是,他好像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也没有露出痛苦的表情,只是机械的像木偶似的,一道又一道割下去。那张脸马上献血如注,一道道鲜红的伤口翻出,血肉模糊,看的安贞惊心动魄。其余的两个人也一样,开始重复这样伤害自己的事。

这时巫女却停了下来,安贞马上跑过去扶着她,问:“你怎么样?”安贞撕碎了自己的睡衣给巫女擦干了血迹。

“没事。它来了,我会好的。”巫女虚弱地说。安贞不敢看她的脸,低着头问:“谁来了?”

“苏俄佛阿。”巫女依然似乎用尽了力气,低着头,长长的睫毛轻颤。此时他们已经在阴影中,安贞看不清她的脸,也不再怕了,安贞惊讶地想,即便她的脸都毁了,她还是这么好看。

“苏俄佛阿,是什么东东?”安贞赶紧左右查看,空荡荡的箱子里,除了那三个自残的歹徒,什么也没有。那三个歹徒就那样麻木得在自己脸上一刀有一刀的割下去,本来三人就长得狰狞,现在脸上的肉都一道道翻了出来,伤口一片鲜红,**裸的肉,似乎还在因痛苦而颤动。血好像已经流干了,只有夺目的血珠子慢慢沁出来,顺著刀尖在向下滴著。安贞看的全身发冷,安贞她知道那三个人是坏人,但是看见他们这样伤害自己,却忍不住跑了过去,把三个人手里的匕首给夺了下来。因为画面太残忍,全过程安贞几乎都是闭着眼睛,不敢近距离看三人的脸。那个拉姆的力气太大了,安贞费了好大的劲才把匕首夺过来。好在他们并没有什么意识,安贞把匕首都拿走了,他们还是木然的站在那里,重复着刚才的动作。

“你何必白费力气,他们迟早要死的你们这些人,就是喜欢乱发慈悲,这几个人,可恶至极,实在该死,你为什么要救他们?。”巫女说的声音几乎带着冷笑,完全没有平时的甜柔,可见这三个人对她的伤害很大。

“我们?你难道不是人,又或者你不是地球人?”安贞听着巫女的话不对,一时发挥想象力,问道:“你叫什么名字?总不是叫巫女吧?你全身上下都神神秘秘的,石头也不同寻常,你到底来自哪里?是外星人吗?”

“我……当然是地球人!”巫女回答得很肯定。停了一会儿,又说:“我姓乐。我和你们不同,是因为我……”

安贞听得出来,巫女说她是地球人,是非常诚恳的。但是为什么说到自己来自哪里,却吞吞吐吐。安贞想到那三个歹徒是少数名族,就接着她的话,问:“你是少数民族?所以才这么神秘?”

“是的!”巫女好像松了一口气。安贞点点头,看书上说,少数名族经常有常人无法理解的能力,比如苗族的蛊术就十分神秘,他们族人就经常养着一些毒虫毒蛇。还有的民族女人就全身都用布包裹着不能见人。这么一来,就可以解释巫女他们每人养着一块石头了。但是巫女来自哪里,哪个少数名族还养着会治病石头呢?自己从来没有听说过。所以接着问:“那你是哪个少数民族?”

巫女只是轻轻一声叹息,没有回答。那极轻的一声叹息,幽幽的,好像带着说不尽的辛酸。安贞突然觉得,不该问人家不愿意回答的问题,她自然不知道,巫女的那一声叹息,是一种简单的催眠,影响了自己,她就换了一个问题:

“你施了什么妖术……”安贞觉得“妖术”不妥,又说“不是,是魔法,他们就成这样了。”

“不过是简单的催眠,不是什么妖术,也不是魔法。”巫女说。

“安贞!”她们的谈话被一个声音打断,安贞惊喜得发现,来的人就罗永浩。

“永浩!”安贞马上扑到他的怀里,几乎要哭出来了。刚才还好好的,可是经过那么一番惊吓,看到自己的男朋友,安贞才觉得突然不怕了。“你怎么来了?”

“我醒来看不到你,就非常着急,赶紧出来找你。也不知道怎么走着,就走到这里了。”罗永浩说。

“哦,肯定是巫女也催眠了你。”安贞说。虽然巫女说了她姓乐,但是安贞却觉得“巫女”两个字比较适合她,没有改口。巫女好像也没什么意见,她和普通人不一样,好像对自己的姓名并不在意。

“什么?催眠?”看到罗永浩不明白,安贞说“一会儿再说,先来救救巫女,我们把她送到医院吧。”

“苏俄佛阿,你来了。”安贞拉着罗永浩来到巫女身边。巫女看着罗永浩,轻轻伸出了手,那眼神好像看到了亲人一样,美丽的大眼睛流露出无尽的思念之情,罗永浩在这样一双眼睛的注视下,也呆了。要不是巫女满脸的伤痕,他一定会和刚才的歹徒一样走火入魔的。

“苏俄佛阿?你是在说永浩吗?”安贞也惊讶的看着罗永浩。谁知道罗永浩脖子上挂的那块石头,突然亮了起来,发出淡淡的蓝色的荧光,亮一下,暗一下的,忽闪忽闪的。

“苏俄佛阿,快,快给我。”巫女伸出手,又说道。“你是在说这块石头吗?”安贞看着她,估计是说石头,示意罗永浩,罗永浩赶紧把石头解下来,递给了巫女。巫女双手紧紧握着石头,捂在了胸口,像是抱着一个孩子一样,喃喃自语:“苏俄佛阿,你回来了,是我不好,不该把你送出去。”接着,巫女就对着那块石头屋里哇啦的说了一堆火星语,安贞不知道是哪一国的语言,听起来像是什么部落的土语。那块石头竟然像是能听懂人话一样,随着巫女的语气,一闪一闪的亮起了光,表示回应。

“石头还有名字?”安贞和罗永浩对望了一眼,两人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看着巫女对石头说话,惊讶的不知如何是好,放佛看见了最滑稽最不可能发生的事,偏偏又发生了,两人就傻乎乎站在那里看着巫女和石头聊天。

巫女抱着石头说了一会儿话,抬起头来,对罗永浩说:“谢谢你及时赶来,救了我。”

安贞和罗永浩都惊呆了,因为他们惊讶的发现,巫女的脸,已经好了!好的和一开始一样,洁白光滑!太神奇了,不过是和一块石头说了几句话,就好了?不过这石头连癌症都可以治,治点小伤也不算什么。罗永浩自然没有见过这么美丽的女人,看的也痴呆了。安贞不满的使劲拉了一下他的手,他才回过神,说:“那个,不用谢,我是来找安贞的。”罗永浩回答。

“是苏俄佛阿知道我有危险,它指引你来的,但是如果你不想来,它也不能强迫你。是你对安贞的爱情救了我。”巫女说。

怪不得,罗永浩恍然大悟,自己就迷迷糊糊来到了这里,原来是那块古怪的石头。

“那个,这块石头,我是说苏俄佛阿,为什么它能救你。还有,你为什么怕光?刚才光一照,你就像是被烧伤了。”安贞脑袋里充满了好奇,说着“啊”叫了一声,又问:“你是吸血鬼吗?吸血鬼就怕光!黑夜的孩子,”

“不是。”巫女摇摇头。“不过,我也算是夜的女儿。因为,我的家乡,没有这么强烈的光。我们那里,没有太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