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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古老的幻术

秦风捅了罗永浩一下,罗永浩马上回神,笑着说:“真是抱歉,小师妹。我当时……真是吓坏了,惊慌失措才伤了你。这……”罗永浩又从上到下大量了一会儿小师妹,指着她,说:“这太神奇了!”

小师妹听到罗永浩的赞叹,气也消了几分,咧开嘴笑了,露出洁白的牙齿,那画面真是诡异之极,还好罗永浩和秦风知道了真相,不知道的,就算是当场给吓出心脏病也不是不可能。秦风实在是不想看着漂亮可爱的小师妹这幅诡异的模样,赶紧说:“小师妹,你赶紧把这颗菠萝脑袋给去了吧!这,真得怪吓人的!”说着,秦风忍不住看了看桌子上其他的几颗菠萝,伸出手想要去摸,但却不敢。

“师兄!那些事真的菠萝!”小师妹走到桌子旁打开一个柜子,取了一个小包,对他们两说:“我去卸妆。你们等我一会儿。”接着秦风和罗永浩就看见那个菠萝头慢慢移动到门口,门自动打开,消失不见了。

两个人看见小师妹离开了,同时长长舒了一口气,异口同声的问对方:“那是试验室,会不会和这伪装艺术有关?”

两个人找了地方坐下,打算等小师妹回来好好问问。“这个小姑娘,实在是不可思议!”罗永浩说。秦风硬是拉着罗永浩来看展览,没想到把人家吓一跳,所以有点不好意思的说:“我的这个小师妹实在是有点怪,吓到你了吧?还好我胆子比较大!我就知道这世界上不可能有鬼,所以才没有跑!你看看刚才那些人……”听见秦风在那里大言不惭的吹牛,罗永浩忍不住就笑了起来,但是他憋着气,所以笑得有点奇怪,还是被秦风听出来了。秦风没好气地说:“你笑什么?”

罗永浩止住了笑声,一本正经说:“我看呀!你这个小师妹就是故意把所有人都吓走,好和你来个二人世界!”

“这……怎么可能?你不要乱说!”秦风突然脸憋得通红,好像是一个不谙世事的少年。其实他也隐隐约约知道小师妹对他有好感,他挺喜欢这个小师妹,但却没有办法爱上这个古怪精灵的女孩,所以马上就矢口否认。平时秦风也极力避免和小师妹单独相处,今天知道是一个艺术展,人也多才来的。罗永浩通过刚才的对话,也马上明白了这个姑娘是想要在秦风面前露一手,这才故意伪装成一个菠萝。她把众人都吓走了,也的确是想要和秦风单独在一起。但是看到秦风的样子,应该是不把小师妹当爱人,再说罗永浩也急于知道关于伪装色的一些情况,所以就没有离开,硬是做了一次电灯泡。

20多分钟之后,小师妹已经回来了。这个姑娘,一双大眼睛忽闪忽闪夺人眼神,一看就十分机灵。眉毛特别种,却不是弯弯的,而像是在眼睛之上直接用黑色的笔画上去的两个一,看上去不算秀丽,却非常有生气;一张小嘴时时刻刻盈着一股笑意,好像随时随地准备捉弄谁一样。

罗永浩一看这个姑娘这么漂亮,就用疑惑的眼神看了一眼秦风,好像再问:“这么漂亮的姑娘你还瞧不上?”

秦风假装没看见,站起来对小师妹说:“这才像个样子!”

小师妹情意绵绵的看了秦风一眼,转头看着罗永浩,清脆的问:“这位打我的哥哥是谁呀?”

罗永浩马上自我介绍:“罗永浩!小师妹,刚才真对不住。”

秦风也帮着解围:“小师妹,你别怪他,他胆子小。”罗永浩狠狠瞪了秦风一眼,表示不领情。

小师妹却似笑非笑的说:“不怪啦!我看师兄你才是胆小鬼!一个菠萝就把你吓坏啦?”

秦风故作镇定,强辩道:“怎么可能?一个菠萝?”小师妹和罗永浩都看着他,他咽了一口唾沫,话锋一转:“小师妹,你还是给我们介绍一下,这种伪装色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从哪个国家学来的这种吓人艺术?”

小师妹显然对伪装艺术非常感兴趣,也很在行,所以注意力立刻就被吸引了,不再计较,但是她没有直接回答,而是神秘地问了一句:“中国古代有一门法术,叫做幻术,你们知道吧?”

秦风不太明白,转头看着罗永浩,罗永浩马上点点头,说:“就是现在的魔术,古人称为幻术,施展幻术的人叫做术士。听说古时候在北京的天桥经常有人表演。种类很多,有空竿变鱼、隔物透视、意念取物、不畏寒暑、米变金鱼;灯上现龙、耳边听字等。”

秦风恍然大悟,又问:“这和你的伪装色有什么关系?你最近不是在德国留学吗?”

小师妹点点头,说:“今天所展示的,只能说有一部分是从德国学回来的。我在德国遇到一个艺术家,叫Johannes,他利用自己的身体创作了一系列艺术作品,很好的运用了伪装色。其中有一次他把自己画成了蛇的样子混在一群蛇里,别说人了,蛇都认不出来!而他也曾多次在自己的身体上创作,进行魔术表演。因为他除了是画家还是魔术师。我们讨论起来,他告诉我说,他曾在中国学习,创作的灵感来自中国。学习动物的保护色,中国古代人早就开始了!”

罗永浩点点头,说:“中华技艺传承千年,有很多外国人也摸不透。”秦风也点点头,一副自豪的模样。

小师妹接着说:“我回国后,专门去台湾、香港、北京、上海等地找魔术师,和他们学习伪装色。我发现这些人真得很神奇,紧紧是一块背景布,经过特殊工艺的处理,就可以变换很多花样,魔术师变魔术的时候,很多道具和背景布一样的颜色,观众根本看不出来。我学到的最简单的就是刚才我身上涂的颜色,那是用一种特殊材料制作的颜料,颜料的颜色会随着我肌肤接触到的颜色而改变,所以我刚才在桌子旁边的时候,身体的颜色就是桌子的颜色。我被罗大哥打倒在地的时候,身体却又变成了地板的颜色。”说到这里,罗永浩不自然的摸了摸鼻子,为刚才打了小师妹的鼻子歉疚。

秦风此时想到了什么,赶紧举手,大声说道:“我想起来了,这和军队打仗穿的迷彩服是一样的道理!”

小师妹很是佩服的看了一样秦风,说:“对!我查阅了些关于幻术的资料,原来在古代,就有术士将伪装色运用到战争之中了!现代战争将其发扬光大。只不过人们不信,以为是鬼神之说、”

罗永浩心中一动,脱口而出:“淝水之战!”

小师妹听到罗永浩这么一说,竟然长大了嘴巴,十分惊讶,也十分佩服:“罗大哥知识渊博!我是查了很多资料才得知的,你一下子就想出来了!”

秦风不服气的说:“他是大学老师,知道这有什么稀奇?”

小师妹看着秦风,笑问:“那你知道吗?”

秦风平日里也爱看一些历史小说,对中国历史上著名的以少胜多的战例也了解不少,他马上信心十足,神采奕奕讲了起来:“风声鹤唳,草木皆兵!说得是东晋名将谢玄率领八万北府兵大胜前秦苻融、苻坚的112万大军。前秦士兵听到风声鹤鸣都以为是东晋军队到了。苻坚与苻融更是把山上一草一木都看出了晋朝的军士。此战实力悬殊却取得巨大成功,谢玄名扬天下。”

小师妹和罗永浩同时点点头,秦风和罗永浩同时看向小师妹,等她解释。小师妹说:“有古书记载,当时苻坚所看到的一草一木,并不是心里害怕产生的幻觉,只不过当时谢玄请了术士,经过一种特殊的伪装,把一草一木伪装成了军队,令对方闻风丧胆。这个方法其实在现代非常普遍,用得就是3D画法。”

秦风一拍大腿,激动得说:“好个谢玄!这方法和张飞骑马拖着树木制造出千军万马的声音迷惑对方有异曲同工之妙!”

小师妹看着他,眼神中尽是爱意。罗永浩问道:“那么就你的知识,你觉得一个特别大的房间,可以通过伪装色来隐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