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说刘义在黄县大力度的搞宣传、搞整顿,这边卧牛山的刘辟呢?刘辟在神秘女子的帮助下大胜刘义,就得意的有些忘乎所以了。
当天晚上便下令全军狂欢,整个山寨除了值班的贼兵,包括刘辟在内都喝得酩酊大醉,刘辟立马派人将自己的战绩上报大贤良师张角。
张角看到自己的手下这么争气,立马升任刘辟为区域大总管(兖州的负责人)张角心里也高兴啊,自己手下人才本身就很稀缺,懂兵法会打仗的没有几个人,但这刘辟是个人才啊,张角看了刘辟的汇报之后决心培养刘辟。
刘辟这点做的不地道了,他把战役的胜利都归功于了自己的运筹帷幄,在给张角的书面汇报里把自己吹得是天花乱坠啊,又是一马当先,手持大刀在敌阵当中七进七出,斩将夺旗。
又是神机妙算一举识破敌人的计策,来个将计就计,总之这货无耻到有的夸大吹上天,没的也添油加醋的说了进去。
张角一听现在正是太平道的用人之际啊,自己手下出了此等人才,当然要加以封赏了,于是在刘辟的战报送完之后,紧接着张角的劳军奖赏人员也跟着到位了。
张角还真是舍得下本钱啊,咱先不说封了刘辟一个大方首领,这可是大帅的职位啊,就说这盔甲兵刃,张角也是直接拨了五百副。
要知道,这些装备只有张角的随身亲卫‘黄巾力士’才有这个条件配备的,张角这是饿自己、肥大家啊。
对于这次封赏正是有人欢喜、有人愁,这不咱们的二当家龚都就在大营中喝闷酒呢,旁边站着龚都的心腹牛二。
这牛二也是跟着龚都一个村出来混的,这么久了,对龚都可真能说得上是死心塌地、忠心耿耿。
眼见自己大哥自己一个人在这喝闷酒,牛二看不下去了,这大头领这次办事确实不咋地,山寨里谁不知道这次能够击退官军都是那个丑女人的计策使得好。
好就算不为那丑女人请功,她是个外人,咱不说她。可是二当家的也是功不可没啊,和敌将先锋大战数十合,更是打的敌将重伤逃遁,这可都是弟兄们看在眼里的。
可如今,功劳全是大当家的一人独揽,好处全他一人得了,咱们这些人拼死拼活的啥也没捞着,牛二心里也是憋着一股气啊。
“龚大哥,小弟为您鸣不平啊,您说您在前线是冲锋陷阵,可如今,唉,咱都是干的脑袋别在裤腰带上的勾当,大道理我牛二不懂,可是大伙都看在眼里,这事大当家的确实不该这么做啊,弟兄们寒心啊!”
牛二实在是越想越生气,屋里又没外人,龚都跟自己又是一个村的,牛二也就大着胆子把自己的心里话说了出来。
“牛二啊,不是哥哥我不想给兄弟们请功,实在是,唉!”龚都叹了一口气,神色间颇多无奈,又是一杯酒下肚。
“我知道这件事处理上大部分兄弟都有意见,可咱要忍啊,咱们加入太平道时间没有刘辟长,刘辟可是别我们谁都先跟着大贤良师的,他在大贤良师跟前有人啊,就算我现在去找大贤良师说道这个事,也是白费口舌啊!”
“可是,哥哥,弟兄们心里不服啊,凭什么得了好处全是他一人的,我们在前面拼死拼活的,为了啥,还不是将来有个好前程,我牛二之所以跟着哥哥干这个就是指望将来能够娶个媳妇儿,再好一点能够光宗耀祖!可如今跟着这样的大哥我不服啊!”牛二道。
上一次打跑了官军刘辟也是自己独揽功劳,把他自己的心腹都给弄得风风光光的,龚都这边的嫡系毛都没捞着。
“大哥,要是再这样下去,恐怕下面的弟兄的意见会越来越大,会说哥哥您。。。”牛二有些唯唯诺诺,不敢开口。
“说我什么?”
“说您,说您无能啊!”牛二大着胆子说完了这句话,头也不敢抬,偷偷的瞧着龚都的反应。
“反了他们。”龚都听完牛二的话也是大怒,只听‘啪’的一声,龚都把手里的酒碗摔碎在地上。
“我龚都是那种胆小怕事的人么,哼,好,我这就去找大当家的去说道说道。”
龚都也许是趁着酒劲,也许是龚都真的咽不下这口气,反正龚都带着手下的心腹朝刘辟的住处去了。
“二当家的,大当家的有令,大当家的正在料理军务,任何人都不见!”龚都带人走到刘辟的住处,被刘辟的亲兵拦在门外。
“哼,料理军务?那好你就帮我通报大哥,就说我龚都有要事求见大哥!”龚都心道,尼玛屋内这么大动静,你当我傻?还是当我聋?在女人肚皮上料理军务?
不过龚都也不想把事情闹大,还是让守门的卫兵前去通报。
不多时,似乎里面整理的差不多了,就听到刘辟的声音从里面传出。
“请二当家的进来!”
声音当中似乎带着一股怨气。刘辟能不生气嘛,自己正在紧要关头,被龚都这么一搅和差点影响后半生啊!
龚都推门而入,下意识的朝刘辟的床上望去,但见床帘紧闭,微微晃动。龚都也不点破,拱手道:“深夜来访,得罪之处还望大哥见谅!”
见谅?见你个头啊,刘辟虽然这么想,但嘴上却是另一幅景象:“贤弟说哪里话,你我二人亲如兄弟,贤弟这么说就见外了,实在是折煞大哥了,呵呵,贤弟请坐!”
龚都也不客气,面对刘辟席地而坐。“大哥小弟此来是想向大哥讨个说法,小弟也不兜圈子,就跟大哥照实说了吧!”
“贤弟请将!”
“对于此次大败官军,我手下的弟兄对于战后的封赏颇有意见,认为大哥处理的不公,在下也是也不住弟兄们的火气,想听听大哥的意思!”龚都道。
刘辟眼中闪过一丝杀机,不过他表面上却依旧笑哈哈的应付龚都:“贤弟说哪里话,你我都是一家人,这封赏一事乃是大贤良师定下的,难道兄弟你怀疑大贤良师不公不成?”
龚都一听刘辟这家伙把大贤良师都搬出来了,连忙称道,“小弟不敢,只不过,弟兄们在前面拼杀,都是玩命的活计,到头来啥也没捞着,的确是心里面不平衡啊,长此以往下去,小弟我怕有什么不好的情况会发生啊!”
刘辟终于听明白龚都这厮是干嘛来了,就你龚都还敢威胁我?以为老子是吓大的不成?
刘辟也不示弱,好处他都分给自己手下的兄弟了,哪还有多于的去给龚都,自己的军中啥情况他也知道,名义上他是主帅,实际上龚都那一部分人马始终是个大患,不听调宣的事情屡有发生,所以他才会处处针对龚都手下人马,他想完全掌控这支队伍。
如今这龚都找上门来了,还跟自己来了这一手,哼哼,那就别怪哥哥我了。
“竟有此事?哥哥我全不知晓啊,这样吧兄弟,你先回去,哥哥我明日亲自查问此事,如果事实上真的如兄弟所说,那我必定严惩不贷,给兄弟一个交代,如何?”
龚都倒是没想太多,他觉得大家一个锅里吃饭,凡事说开了也就那么回事,既然刘辟都这样说了,那自己也没啥可说的了,龚都当即告辞。
“大帅,二当家的如此,怕是不服大帅您啊!”奸臣小人是啥时候都不缺的,龚都前脚一走,刘辟的心腹就进言了。
“哼,这个本帅自有安排,你。。。”刘辟和心腹耳语一阵,心腹得令便退了下去。刘辟自言自语道:“既然你不服从我,那就不好意思了,哼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