悟空禅师的话让虞复大喜过望。
他一直想不通,悟空禅师输了的话,他如何自绝经脉!
而听了他的安排,得知他就是要让少林寺的颜面扫地。一切都是他设计好的!
虞复还来不及夸赞他的设计之妙。就听悟空禅师说道:“时间不多了,长话短说。老衲还有一些要紧的事情想找少林那位师叔商议,能不能帮忙引荐一下?”
悟空禅师心中害怕这位师叔心生芥蒂,毕竟在辽东的时候自己受了他的恩惠,却是没有承认她的身份。这些日子,他终于想通了……
虞复当即就带着他向老道士离开的方向走去。
老和尚此刻正站在一处山巅。在那里俯瞰四周,少林寺的威严和雄武,尽数收在眼底。
他看着这有些寂寥的屋舍,想到自己第一次上山时的激动,想到自己在少林寺的点点滴滴,再看看现在少林寺的落败。
他心中的痛苦无以言语。尽管他在江湖上并不承认自己是少林寺弟子,可是内心深处的那份感情,他是一生都不会忘记的。
虞复感受四周的气息,探查到了他的位置。带着悟空禅师向这边飘来。
老和尚也发现了虞复和悟空禅师,在夜色中他擦擦自己的眼睛,让自己看起来正常一些,这才回头看向他们。
“前辈!悟空禅师想和你说几句话!你看……”虞复在他的面前一副晚辈的模样。
老和尚点点头道:“你有什么不解的地方,尽管问就是。”
“我在师父留下的佛经中,找到了一些你对少林拳法的独到见解!只是这些见解师父并没有细说,不知道师叔能否看在少林同宗的份上,为后来者造福。”悟空禅师恭敬的说道。
虞复看老和尚神情并无异样,人家在谈论自己的宗门之事。自己作为一个外人,不便继续留在这里。
“你们慢慢聊!我先回去!”虞复抱拳说完,就飘然而去。
老和尚和悟空禅师聊了很久,直到天色将明,虞复才听到老和尚回到了自己的禅房。
天色放亮,外面僧众的声音越来越大。有沙弥为他们送来了洗漱之物,以及茶点。
虞复对今天的情形了然于胸,于是心安理得的吃了沙弥送来的东西。
那沙弥的神色中恨不得把虞复四人活剐了。虞复只是视而不见,一副自得其乐的样子。
三老并不知道悟空禅师和虞复的商议。直到此刻,他们还在忧心今天到底会是一个什么样的结局。
大家都知道这是演一场给公孙虎看的好戏,只是要在众目睽睽之下演绎的惟妙惟肖,这可是有一定难度的。
冷面无常不能输,那么悟空禅师就要必输无疑。
可是悟空禅师发下毒誓,如果自己输了,就自绝经脉。要真是那样的话,后果可不是大家想看到的。
虞复故作神秘的说道:“大家不用担心。且看我的安排行事即可!”
三老互相看看,他们将信将疑的跟着虞复向外走去。
少林寺的广场上,早已是人山人海。
在场之人大多是和少林寺有着极深渊源的人。同样在他们的心中,对少林寺和悟空禅师有着一种神一样的自信。
既然悟空禅师发下如此重誓,大家就相信悟空禅师一定会赢。
自从上次悟空禅师输给冷面无常后,少林寺在江湖中声名急速下降。他们深信在这段时间内,悟空禅师和各位高僧的实力突飞猛进。是一雪前耻的时候。
再看冷面无常,自上次以后一直在花天酒地。这一战,大家都相信输的那个人会是冷面无常。
“几位施主昨夜休息的可好!”悟空禅师排开众人走了出来问道。
“马马虎虎了!你们少林寺也就这点比较好!睡觉比较清静。不像是醉仙楼!”虞复口无遮拦的摆出一副无奈的样子说道,“大师别介意,我这也是有口无心,忘了你们少林寺的清规戒律比较多!不过我还是觉得蛮可惜的!”
悟空禅师双手合十,轻宣一声佛号道:“既然施主已经准备好,那我们就在这里比试如何?”
虞复笑道:“不知你想怎么个比法!”
“佛家渡人为目的!少林寺的教义和你们西域梵僧的教义相似,不如让我们比一比谁的说辞更能说动人心。”
虞复笑着答应道:“就依你!不过规则我来定!”
“这个自然!施主请!”悟空禅师面无表情的说道。
“众位听好了!我们说的佛法就是看谁的说法更能深入人心!”虞复大声说道,“我们每人诵经一句,在场的人觉得谁说的有理,谁就向旁边走一步。以十句为限,谁说动的人多就算谁赢!”
悟空禅师脸色变了变。这可不是昨天商量的话。难道又有其他变故?
要知道这里的人大多数是少林弟子,自己随便说一句他们也会动。在这种情形下,让他说动他们,那简直就是痴人说梦!
只是看着虞复一脸气定神闲,他猜不透他心中是如何想的。
难道他临时决定要让自己赢了?
没有太多的时间让他想清楚其中的关键,四周排山倒海的呼声已经涌来,再改变比赛的方法已经是不可能。
在众目睽睽下,再改成有利于冷面无常的规则,那其中的破绽就是傻子也能看出来。三老和悟空禅师为虞复捏了一把汗。
“这样对你恐怕不怎么公平吧!”悟空禅师做出一副大公无私的模样说道。
虞复微笑道:“无妨!咱们比完就知道。我们西域的佛法,可是比你们高明一些,你达不到的我却是可以达到。”
在场的人本来是有些惋惜冷面无常自己找死的,可是听到他这样大言不惭的话语,心中对他的怜悯立刻变成了愤怒。
“悟空禅师!还等什么!让他滚回西域!”
“对!让他滚回去!”
此起彼伏的呼声在山岳间回荡。似乎不用比试,他们已经知道结果。
此刻他们完全忘了昨天虞复上山时的威武霸气。虞复对这些完全无视,气定神闲的做了个请的手势,让悟空禅师先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