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代言情重生之帝女风华
10336200000011

第11章 彼此信赖

“谢皇上。”

软玉温香抱满怀,越皇的心又飘了,一边盯着硕妃洁白的嫩颈,一边心猿意马地道:“那么,便依硕妃的意思,罚大公主到佛堂面壁一个月,再抄经一千篇,静静她的心,也能收收她的性,好好学学日后该如何为人处世。”

“皇上圣明!”

皇上圣明,好一个皇上圣明!

那一刻,南宫霓真想大笑三声,但到底还是生生压在了心底里。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总有一日,她会亲手揭开这对母女的阴谋,到那时,她今时所受的委屈,定要百倍向她讨要回来。

“姐姐,这下你该满意了吧?”

依在越皇的怀中,硕妃笑得得意,皇后有苦说不出,只能委屈地瞅向越皇,只可惜,此刻,那人的眼中,除了那妖一般的女子,再无其它。皇后默然,眼中的希冀再度飞散,只余空洞洞的失落,靡靡不散。那样眼神,南宫霓看了太多次,于心不忍,却仍只能卑躬屈膝。

恨,却只为母亲的痴情所恨。

她前世爱错了人,可母亲又何尝不是嫁错了君,如果,她的夫君不是真龙天子,如果,她的身份只是一介妇孺,或者,她也能幸福一生。只是现在,她的幸福,只能靠美色与手段来维系,这样的悲哀,便是整个凰宫的悲哀,也是她大越嫡长公主的悲哀。

要想改变命运,不仅仅只是报仇血恨,或者,就应该釜底抽薪,彻底改变越国的一切。

有了方向,便不再迷茫,有了目标,便不再彷徨。

终于,南宫霓不卑不亢地站了起来,却不看越皇的眼,只冷冷道:“谢父皇,不杀之恩。”

一句不杀,已是道尽了心头委屈。

明哲保身之道,唯有韬光养晦,不出头,不争锋,不顶嘴,不骄傲,甚至不可以说委屈。纵然如此,但她依然坚信,这样的日子她绝不会过太久……

那一夜,南宫霓满手是伤地搬入了佛堂。

那一夜,越皇到底还是歇在了皇后的紫宸宫里。至于西华宫那边,据闻,硕妃娘娘的寝宫里,红烛燃了一夜,似是整夜未熄。

父皇啊父皇,您到底还是个爱‘美’之人,一个伤了胸的女人,如何还能入得了你的眼?

抿唇,南宫霓冷冷一笑。

一切,才刚刚开始而已……

凰宫,佛堂后的禅房里。

香怡将被褥铺好后,一屁股便坐到了床榻下,想哭,却又不敢哭,只能红着眼瞅着似乎还很悠哉的南宫霓。

“公主,您脾气真好,奴婢都快气死了。”

抄着经文,南宫霓头也未抬,只笑道:“有何可气的?习惯了便好。”

“可是,那个硕妃娘娘也太过份了,您手都伤成这样了,还罚您抄经,这不是故意的吗?”

香怡是个直肠子,想到什么说什么,刚刚才给南宫霓上完药的她,自然知道南宫霓的手伤得有多严重,虽然不至于会残废,但还是很痛啊!

手这么痛还要抄经文,实在是让她觉得很心疼,她倒是想帮主子抄的,可是她们姐妹虽然在南宫霓的调教下识得几个大字,可要是谈写字的话,就实在有些见不得人了,是以,真真是想帮也帮不上,只能在一边干着急。

“她只说了让本公主来佛堂面壁,是父皇让来抄经的。”

说到此处,南宫霓不免感怀,越帝的心思她如何会不懂?硕妃故做‘大度’让她来面壁,明的是放自己一马,暗里,却是将‘生杀大权’又抛还给了越帝。为了取悦自己最宠爱的妃子,越帝便特意加了这个抄经的‘重’罚,为的,亦只是告诉硕妃,他没有偏向于自己的女儿而不顾他最宠爱的女人。

很寒心,但,也正因为这种寒心,让她明白了自己有几斤几两,在凰宫,除了母后以外,就连父皇也再不能信任。

许是听懂了南宫霓话语间的自嘲之意,香如睨了一眼自己的妹妹,示意她不要再多问,可自己,却是忍不住又提醒道:“公主,以后还是不要再故意激怒硕妃娘娘了,看看您这伤,奴婢看了都心疼?”

闻声,南宫霓顿了顿,终于停下手来,据着盯着香如的眼,反问道:“你觉得本公主是故意的么?”

香如一愣,红着脸便跪了下去,本坐在地上的香怡一见姐姐如此,立马也从地上爬了起来,规规矩矩地跪到了南宫霓的身前:“公主息怒,奴婢们不敢再胡说了。”

“为何本公主就不能去惹硕妃呢?”南宫霓半眯着眼,似是在思量着什么,柔柔的眉头,亦不自觉地拧在了一起。

见南宫霓似乎没有要发怒的意思,香如又胆大地开口,苦口波心地劝着:“公主,奴婢们也是为您好,硕妃娘娘现在一宫独大,如果您再这么和她斗下去,您不是……不会有好果子吃的。”

香如本想说南宫霓不是硕妃的对手,可话到嘴边,又觉得不太合适,于是又改口说了另一句。本以为,这话一出,南宫霓一定会像以前一般任性地哭骂硕妃不止,岂料,她却仍旧只是保持着那半眯着眼的状态,愣愣地,呆呆地,什么话也没有再说。

“公主,奴婢是不是惹您生气了?”

摇了摇头,南宫霓忽而冷声道:“一宫独大?没错,正因为她一宫独大,所以,本公主不能再放任她如此下去了,如若不然,母后的地位岌岌可危。”

闻声,两个婢女同时被惊道,香怡嘴快,率先叫了起来:“公主,您该不会真的是故意放雕,伤……伤的硕妃娘娘吧?”

“是又如何?”

她带着前世的记忆重生,知道眼前跪着的两个小女子至死也在守护着她的孩儿,这样忠心不二的婢女,纵然她说出了如此‘大逆不道’的话语,也绝不会出卖她。是以,明知自己所说有多么的大胆,可她还是据实以告,不愿再瞒着她们俩。

香如到底还是比香怡要镇定,虽然吃惊,倒也没有失仪,只奇怪地问道:“公主,您是怎么让那雕儿听您的话的,那明明就是刚刚找公子礼要来的雕儿啊,都还没有养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