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呆着!别乱动!”
陆谨西拍了拍凌千离的小脸蛋,假意呵斥,飞快下了床,立马冲了一杯退烧药,用他最乐意的方式灌了下去。
嘴巴带着退烧药,对着凌千离柔柔的嘴唇吻了下去,药水立马放入凌千离的口中,又追着香甜的唇缠绵了一会儿才罢休。
去洗手的功夫,再回来就看见方才还对他又踢又打的小人儿已经歪在床头睡着了,红润的小嘴嘟嘟,两只小爪子缩在胸前,背拱起来,是一种保护自己的姿态。
陆谨西拿过医药箱,坐在床边,嘴边挂着自己都看不到的一丝微笑,开始为她上药……
似乎有什么,在悄然改变。
???“老大,上次路老说的事情,怎么样了?”
韩昱泽抱着一堆文件放在陆谨西桌上问道。
陆谨西头也不抬,道:“还能怎么,难道要我娶一个大学还没毕业的小女孩子?”
他顿了顿,钢笔在指尖打了个转道:“说起来,茜茜的父母去年还在提这件事。”
“结什么婚啊,真是麻烦!”陆谨西叹了一声说道。
韩昱泽飘去怨怼的小眼神儿,一大堆美女往身上倒贴着,还敢抱不平!
“那你怎么回他?他是不混了,可手下的人还多着呢,万一来个逼婚……嘿嘿”
陆谨西瞥他一眼,笑道:“反正我娶谁都无所谓,一个女人罢了。不过太麻烦的女孩子肯定是不行的,要是三天两头儿给人家抓去当人质,那我还混不混了?”
说到女孩子,陆谨西又想起家里‘圈养’着的凌千离,那个丫头倒挺聪明,也很坚强,很自立,今天早起起来还看见她脸上带着犹未消去的红晕,亲上一口,连脖子都泛起红潮来。身体青涩得要命,样子却是女性特有的妩媚。
“哟哟哟,想什么呢老大,是不是想到家里的小美人儿了?”
韩昱泽咋呼着怪叫道着。
陆谨西斜眼,摸着下巴阴测测地道:“看来你挺了解我,恩?”
韩昱泽想到自己的照片被P成黑白色挂在墙上的情景,咽了咽口水,连忙狗腿地说道:“没没没,老大的心思峰回路转十八个弯儿,谁敢私自揣测?!”
“得了,你可以滚出去了。”
“重色轻友啊重色轻友!”韩昱泽摇头喃喃道,心里却危机感顿生,这凌千离是凌忠石的女儿,看样子陆谨西已经有些陷进去了,难道要因为一个凌千离,昔日仇敌要化为老丈人?这太荒谬,但依照这样的形势发展下去,还真有这个可能!虽说那个丫头看起来清清纯纯的,但若是凌忠石那个老狐狸的计谋也不一定,不能让兄弟这样掉下去!
韩昱泽拐进自己的办公室,拿出手机拨了个号码,笑道:“喂?是茜茜吗?……”
晚上,天色已经黑了个透。
陆谨西处理掉剩下的文件,指针已经指向了九点半。
坐着车回去,已经是晚上十点多了,二楼她的卧室一片漆黑,想必已经睡下了。
上了二楼,脱掉西装,陆谨西拧了把手,却发现门从里面锁上了!
怒,这可是他家,那丫头怎么总是拿他当贼防备?
“拿备用钥匙来。”
懒得跟她费那么口舌,也不给自己找气受,陆谨西吩咐站在楼梯口的保安。
房间门‘咔哒’一声打开,凌千离果然已经睡下,床头的橘色小灯开着,发出柔和的光。
陆谨西不自觉地放轻了步子,走过去,大手覆盖上她的头,已经退了烧。
脸色也正常了一些,只有嘴唇还是那么红润……
陆谨西俯身贴上去,只有唇与唇的贴合,并没有深入的欲望。
吻了一下,陆谨西帮她把灯关掉,走出了房间。
黑暗里,凌千离睁开眼睛,望着关上的房间门,坐起身来,擦干身上刹那间出的冷汗,回忆着他刚才的动作,有些茫然和不知所措,这个男人,让人捉摸不透他的心思。
“千离,你这一个月已经请了四回假了!好好学生,还当不当了?”
路小顷在电话里嚷嚷。
“我没事,你放心吧,只是上次感冒得严重了,好像落下了什么病根儿,风一吹就头痛,没什么大事。”
凌千离隔着电话安抚她。
“诶,对了,上次新来的那个老师,林青,还问了问你呢,不愧是我们学校的校花,一面就搞定了哈?”
“什么林青?”
凌千离疑惑了一下,想起来,无奈道:“不要瞎说,我只跟他见过一面,连话也没得说一句。”
“我知道我知道,好了,上课了,我先挂啦!”路小顷愉快地道别。
“嗯,拜拜。”
凌千离吁了一口气,把手机仍在床上,环视这个华丽的房间,向窗外望去,只看得见一片小小的天空。
她还要在这里,被囚禁多久呢。
陆谨西推门进来,正好看见她这副标准的文艺女青年的样子,皱了皱眉头,问:“身体好点了没?”
语气里有强烈的欲求不满的味道。
凌千离缩了缩身体,摇头:“还没,身、身体还有点不舒服。”
她一向擅长演戏,要不怎么以那副假面具面对凌忠石那个混蛋那么久呢,可此时却有些力不从心,说话支支吾吾的。
陆谨西眯眼看她,懒洋洋地抱起了双臂,扔出去一张金卡,道:“今天出去转转,买点衣服,你平时穿的衣服,还有……”
他的眼睛在少女的上身巡了一会儿,意思不言而喻,挑挑眉:“你知道还有什么吧?”
凌千离想起那两件暴露的女佣服,别开眸子,轻轻点了点头。
傍晚,凌千离有病在身,得了‘恩典’,不用伺候陆谨西的吃喝,况且他也不在家。
自己随便吃了点什么,填报了肚子,凌千离摸出金卡,想了想,还是决定出去,万一等那个男人回来,阴晴不定的脾气,不知道要怎么折磨她。
没有惊动任何人,凌千离换了衣裳,出了门。
茫然地走在大街上,她以前一心扑到学习,生活上,哪里懂得这些,连地方也不知道要去哪里找。
半个小时过去了,连个头绪也没有。
在街上随手拦了一个男人,想问,又说不出口,只好摇摇头,道了声抱歉,又往前走去。
那男人长得身材高大,皮肤确实黑不溜丢的,缩头缩脑,相貌十分猥琐,悄悄隐藏在黑暗之中,随着凌千离的移动而移动。
“请问,你知道哪个地方卖那种,那种……”
凌千离说了一半,脸色早已红透,努力搜索着语言向这个衣着暴露的女人描述那种肮脏的东西。
女人挎着包,浓妆艳抹,看了她一眼,嗤笑:“看起来蛮清纯的嘛,第一次做?”
凌千离面无表情,竭力保持镇定,从她身边走过,她宁愿自己找,也不想受别人的侮辱嘲笑。
女人带着讽刺地声音传来:“情趣店会有,还装什么贞洁烈女,现在的女人,又想当婊子,又想立牌坊的,呵。”
加快了脚步,屈辱感生出来,却又无可奈何。
路旁有灯光闪烁变幻的一家店,右上角的一块长方形牌子上标着四个大字:‘成人用品’。
凌千离停住脚步,慢慢走了进去。
守门的店员看见她,扬了扬眉,语气不无轻蔑地问:“要什么啊?”
耻辱感使凌千离无法说出女佣服这三个字,轻轻摇了摇头。
店员嗤笑了一声,也不管她。
店内摆放着的各种泛着黑色邪恶光芒的道具使得她不想睁眼,走到里屋,看见货架上挂了一件浅蓝色与白色相间的娇艳的短裙,这个应该是了。
凌千离喊来店员,取了下来,正要付钱时看到边儿上摆着的军刀,有一把银色小刀看起来颇为精致,打开来看,刀锋也锋利得很,价格很贵,四百八十七元,不过陆谨西的卡还刷得起。
把小刀藏进口袋,顿时觉得安心了许多。凌千离骨子里就有种不安,总要有些令她安心的东西放在身上才舒服。
拎着包装袋走出店门,总觉着有个黑影在身后尾随。
凌千离加快了步子,一直隐在暗处的男人忽地跳了出来,原来是那个向他问过路的人。
凌千离盯着他,捏紧了手中的小刀,面上还是微笑道:“请让一让。”
男人摸着下巴淫笑:“让一让,小妞儿你要去哪儿啊,哥哥送你一程如何?”
凌千离看着他,个子较矮,身体倒是五大三粗的,看起来却不像长相一般魁梧,若说魁梧,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唐历,四肢发达,头脑却不像简单人物,看起来就让人有身材上的自卑感和安全感。
自己的胜算有几分呢,凌千离审视着,手悄悄伸进口袋,拨了陆谨西的电话,为什么一有危险就想到陆谨西呢,这是个让她疑惑不解的问题……
男人已经等不及,肮脏的大手拉过凌千离躲进了一个黑黑的小胡同里。
男人淫笑声回荡在胡同里,抚上凌千离的皮肤,一扯,上衣的扣子便断了几个,“妞儿,乖乖地,让爷舒服舒服。”
感知到兜里的手机震动一声,被人挂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