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一夜过后,陆夕寒虽然每天都陪着易曦愁,但是陆夕寒最多的时候都是看着易曦愁不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什么也不做,而易曦愁也好像知道陆夕寒心中的痛苦也从不多说什么,有的时候陪着陆夕寒坐坐,有的时候就静静的陪着陆夕寒,却什么也不说。
眨眼半个月过去了,易曦愁依言向水家下了聘礼,按照当地的风俗,在双方成亲前半个月,新娘要到新郎家住半个月,水樱月在易曦愁下了聘礼后的第二天来到易府,陆夕寒知道这一切,陆夕寒躺在贵妃榻上闭着眼什么也不说。
水樱月在易家住了好几天都没有看到陆夕寒,不解的唤来了易家的家仆,问:“你们府里可有叫陆夕寒的。”
“回禀水小姐,有的。”
“那叫她来伺候我。”
“这……水小姐,寒姑娘在府里虽然是说是少爷的贴身丫鬟,但是寒姑娘不是以丫鬟的身份住下的。”
“是么?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家仆退下后,水樱月慢慢走在易家花园里,想了一会水樱月回到了自己的屋里,修书一封送往了水家。
*******************************************************************************
陆夕寒不想与水樱月有任何纠缠,自从水樱月搬到易家后,陆夕寒也很少出现在前院,一直都在水榭附近晃悠,易曦愁也一直在忙于成亲的事情,很久没有到水榭来了,陆夕寒坐在水榭里身前放着一把古筝,右手有一下没一下拨着琴弦。
没想到我也有这么一天,为了他我甘愿这样,但是易曦愁我不能接受你当着我的面娶另外一个女人绝对不能,绝对不能!所以对不起,曦愁,你成亲那日就是我离开之时,但是我会帮你,一定。
陆夕寒眉间露出了一丝丝苦闷,环儿带着水樱月走进来,环儿慢慢的说:“寒姑娘,水小姐来了。”
陆夕寒停下了拨弄琴弦的手,呆了一会,陆夕寒继续拨弄琴弦,一边拨弄一边说:“水小姐还真闲啊,不陪着未婚夫,来我这里做什么?”
水樱月温柔的笑了下说:“夕寒怎么说这么见外的话,我是来看看你啊,不过看你的日子过得不错嘛,不是说易公子的贴身丫鬟么?怎么现在还有闲情在这里抚琴?”
陆夕寒笑笑什么都没有说,环儿在陆夕寒身后站了一会,靠近陆夕寒说:“寒姑娘,我去准备些茶和点心。”
“去吧。”
环儿闻言快速的跑出去,易曦愁曾经吩咐过只要水樱月去找陆夕寒就要去他,环儿一路上急急忙忙的奔跑到书房,喘着气对易曦愁说:“公子,水小姐去找寒姑娘了。”
“什么?她们在哪里?”
“在……在水榭那里。”
易曦愁快速的赶往水榭,刚跨入水榭,看到的就是陆夕寒一手拿着断裂的琴弦,站在那里,脸上没有丝毫的表情,而水樱月倒在地上,地上有一滩血迹,看样子应该是水樱月的,易曦愁走上前叫余波把水樱月扶回了房,并派人叫了大夫。
易曦愁皱着想要开口说什么,陆夕寒转过头慢慢的开口说:“不用问了,我嫉妒她,所以我伤了她,要怎么惩罚你说吧。”
易曦愁听到陆夕寒这么说,皱着眉说:“夕寒……”
“少爷,做事要干脆点,免得给人落下口实。”陆夕寒丢下手里的琴弦,眸中毫无感情就这样与易曦愁对视。
易曦愁看到陆夕寒这样的目光微愣了下,皱了皱眉开口道;“你在这跪着吧,到明日午时。”
“知道了,你去看水樱月吧。”
说完陆夕寒便跪下了,她生气为什么易曦愁没有再问下去,他是相信了自己的那番话么?他真的认为自己会因为嫉妒而去伤害一个人么?那要是他真这样认为的话,那自己是不是又看错人了,就像当初看错了水樱月一样呢?
易曦愁无奈的看了一眼陆夕寒,最终没说什么,还是踏出了水榭,走向水樱月的住处。
“易公子。”
水樱月看到易曦愁进来,挣扎着要起身,易曦愁走进水樱月示意水樱月躺下,却什么都没有,只是示意大家都出去,易曦愁看着水樱月说:“水姑娘在水家很不受宠对么?”
水樱月呆了一下,张了张口要说什么,易曦愁看向水樱月说:“水姑娘,我娶你,不过是我们两家各取所需而已,所以说水姑娘你要喜欢谁,我管不着,但是不要牵扯到我易家,而且夕寒是我的人,你也碰不得,少写信回家告状,按照你在水家的受宠程度来看的话,只要我稍微动一动手脚,水家的人应该就会不管你的死活吧,你还是安心的做好你的易夫人最好。”
易曦愁说完就踏出了房门,水樱月一双眼睛阴狠的瞪着房门口,陆夕寒!她到底有什么好!
易曦愁从一开始看到那一场景他就知道夕寒是不会这么做的,夕寒不是那样子的女孩子,他相信。
前些日子他收到水家的书信,信里说他对家仆丝毫没有管束,应该好好管管了,等等。指责的就是他的家规不严,所以今天他只好处罚了陆夕寒,但是他私下叫余波晚一点就去叫陆夕寒起来,万一陆夕寒病了他也是舍不得。
易曦愁下午有应酬,易曦愁调整了心情后出门了,余波在易曦愁离开一个时辰后,来到水榭。
“寒姑娘,起来吧。”
“他出去了?”
“是的,寒姑娘,地上凉,你起来吧。”
“不用了,我答应了要到明日午时,余波,你忙你的去。”
余波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劝一下陆夕寒,但是他看陆夕寒的神情,就知道陆夕寒应该是很倔的,他最终叹了口气没说什么,走到水榭门外唤来环儿,交代了几句便离开了,环儿一直在水榭外看着陆夕寒,陆夕寒这两天有些伤风,直到今日才稍微好了点,不知道这么一折腾下来陆夕寒的身子能受得了么。
环儿一直担忧的看着陆夕寒,陆夕寒一直挺到第二天午时,才晃晃悠悠的站起来,由于跪的时间太长了,陆夕寒站起来的时候根本就撑不住,环儿见状立马上前扶住,语带哭腔的唤了声:“寒姑娘……”
陆夕寒勉强笑了下说:“我没事,环儿,扶我回去休息。”
“嗯。”
环儿扶着陆夕寒慢慢的回到房间里,环儿帮陆夕寒拿着热的巾子,热敷了膝盖,环儿的手碰到陆夕寒的肌肤时,明显的感觉到陆夕寒的体温高的吓人,环儿快速的帮陆夕寒处理了一下,就出门请大夫了。
陆夕寒虽然发着烧,有些头晕,但是她心里的一些想法却更加坚固了,再留下只怕受的伤会更多,想着陆夕寒挣扎着起床写了一封信,派人送往了风月楼,最近一个月来才开出的新的酒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