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陆夕寒就拿着晚上画好的画册离开了客栈,陆夕寒带着楠儿走在街上,准备到那些孩子那里去,走到一个街口的时候,陆夕寒快速的闪身,顺带拉过楠儿,躲在一边,确定人过去了后,陆夕寒才出来,楠儿疑惑的看着陆夕寒说:“寒姑娘,你怎么了?”
“啊?没,没什么?能有什么事情啊?”
说罢陆夕寒就装作无事一般带着楠儿走了,但是事实上她刚才看到了唐诗,没想到短短几个月,唐诗变的很厉害,一双眼睛利得不得了,只怕要是被唐诗看到了自己出现在这里,只怕自己逍遥的日子就到头了呢。
想着陆夕寒哼着小调带着楠儿到了那些孩子住的地方,在来的路上陆夕寒买了一些吃的,站在门口陆夕寒微笑着看着里面的孩子,吩咐楠儿把吃的给那些孩子,而陆夕寒就唤来了任笑,与任笑慢慢的走着。
陆夕寒慢慢的开口说:“任笑,过两天我找人给你们买所房子,你们在那里住下,好歹你们也要有个聚集的地方的,可以么?”
任笑点点头,却不说话,陆夕寒轻笑了下说:“任笑,你把这个拿去,看懂了,你们几个孩子之间相互练习就可以了,至于你们学习一事,我会帮你们找先生的,还有你跟你们那帮孩子说说,他们愿意学什么,让他们说出来,说出来了我能办到的,我帮你们办,知道么?”
说完陆夕寒就唤来楠儿,两人踏出了这里,在陆夕寒两人走后,一大堆孩子围着任笑,任笑把手里的东西递给了旁边的孩子,只说了句,看懂这个。说完任笑就什么也不说了,他想不明白这个女人为什么对他们这么好!
陆夕寒走出了那帮孩子居住的小巷子,脚步慢慢的放慢了,她看得出来任笑对自己还是有戒心的,毕竟这些孩子这样的生活一直都是这样,突然有人对他们好,是要防着点的,慢慢来吧。
想通了的陆夕寒脚步轻快的走在巷子里,却没想到一出小巷子,就看到黑着一张俏脸瞪着自己的唐诗,陆夕寒呆了一下,慢慢的笑了。
“诗儿,你怎么会在这?”
“寒姑娘,你不是还在路上么?怎么我在这里看到你了?”
陆夕寒笑了说:“诗儿……酒楼还好么?”
“好!寒姑娘,几个月前你就找人捎来一封书信,就把酒楼交给我了?!”
“诗儿,请你代管一下嘛。”
“代管,我也管过了,那既然寒姑娘出现在这里,是不是该跟我回酒楼了,你也该看看了吧。”
陆夕寒闻言皱了下眉,点了点头,楠儿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陆夕寒,这还是她一直跟着的寒姑娘么?怎么一下子……
陆夕寒指了指身后的楠儿说:“这是楠慈,我唤她楠儿,我在来扬州的路上救下的小姑娘,她是专门伺候我的。”
唐诗朝楠慈点了点头,又转向陆夕寒说:“那寒姑娘,咱们回去吧。”
说着唐诗跟在陆夕寒身后,把陆夕寒带回了雪月楼,天知道陆夕寒是想自己当老板,但是她不想一直管理啊,所以她才找了唐诗跟杜墨两人的,谁知道唐诗一点都不准备放过自己啊。
陆夕寒不着痕迹的叹了口气,唐诗对陆夕寒可是一点都不手软,在酒楼的顶楼,唐诗专门空出了一个小阁楼,弄成了几间房,最大的哪一间留给了陆夕寒,现在陆夕寒就坐在这间房间里,看着唐诗给她的这几个月的账本,虽然雪月楼跟风月楼才开业没多久,但是盈利是很不错的,陆夕寒看着账本,叹了口气,坐直了身体,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自己是躲不掉了,陆夕寒认命的看起了账本。
唐诗也没有那么狠,在陆夕寒看账本的时候,唐诗一直在旁边候着,楠儿早就累的睡下了,陆夕寒看时间不早了唐诗还在自己身边候着,便抬头对唐诗说:“诗儿,你先去睡吧。”
唐诗看了一眼桌上的账本,对陆夕寒提议道:“寒姑娘,时间不早了,要不你明天再看?”
陆夕寒笑了下说:“你先去睡吧,我看完这一本就睡。”
唐诗看陆夕寒样子的很坚定,料想是不会改变自己的想法了,唐诗慢慢的走出了陆夕寒的房间。
这一夜陆夕寒看了一夜的账本,一大早唐诗前来给陆夕寒送早饭的时候,看到陆夕寒的床铺好好的一点都没动,而且蜡烛才刚刚燃尽,便猜到陆夕寒一夜没睡,走到陆夕寒身边担忧的说:“寒姑娘,你一夜没睡?”
陆夕寒抬头笑了下说:“诗儿,你起来了?对了,你待会去把杜墨夫妻,找来我有事情要跟你们说。”
“寒姑娘,你先休息会吧。”
“不用了,我撑得住,你快去吧。”
唐诗在临出门之前交代楠儿好好照顾陆夕寒,楠儿自起床后就一直跟在陆夕寒身边,陆夕寒只是吩咐楠儿去厨房里拿了一些极普通的家常菜吃了几口后,便放下了筷子,一直坐在桌子前写着什么,写了一张又一张。
由于雪月楼跟风月楼两家店一家在城中以北,一家在城中以南,相差也算远,杜墨夫妻知道陆夕寒到了,把事情吩咐下去就跟着唐诗来到了雪月楼,三人来到陆夕寒的房间,看到陆夕寒刚好停了笔,陆夕寒抬头看到他们笑了下说:“你们来啦,来,坐下,我有事情要跟你们说。”
杜墨带着妻子华意坐下,唐诗在另一边坐下,顺手拿起了陆夕寒写的那叠纸看了起来,楠儿顺手给他们三人倒上了茶,站在陆夕寒身后轻轻的给陆夕寒敲着肩膀,以减轻陆夕寒的疲累。
陆夕寒一手抚着额,慢慢的说:“诗儿,你把我写的那些给两家店的厨师看一下,告诉他们能用的就用,要是有更好的想法可以根据他们自己的想法改一下。”
唐诗看着陆夕寒写的东西,点了点头,杜墨疑惑的问:“不知道寒姑娘叫我们前来有什么事情么?”
陆夕寒睁开眼看了杜墨一眼说:“是这样的,我一开始给你的信中就说到过最好把生意交给你妻子华意管,记得么?”
杜墨点点头说:“寒姑娘我记得的,所以到了这里来后大多数的事情都是娘子在管。”
陆夕寒点着头说:“那就好,诗儿,华意,杜墨我想跟你们说一件事情,就是日后有人问起我的名字时,你们只需要说你们唤我寒姑娘即可。”
杜墨三人点了点头,唐诗又想到了什么似的说:“那要是非要有人问呢?”
陆夕寒看着窗外慢慢的说:“伤情。”
唐诗皱了皱眉说:“那姑娘以后是叫寒伤情么?”
陆夕寒摇了摇头说:“不,你们唤我寒姑娘,跟我叫伤情一点关系都没有。”
唐诗点了点头,她不知道陆夕寒出了什么事情,陆夕寒不愿意用自己的真名,但是想必陆夕寒是有自己的想法的。
陆夕寒轻轻拍了拍楠儿的手示意楠儿可以停下了,陆夕寒想到了之前那些孩子的事情,对杜墨说:“杜墨,你将酒楼的事情全部交给你的妻子,我想请你教一些孩子识字,可以么?”
“那……我只要教那些孩子识字么?”
“不,店里的账本还是要你记的,每个月给我看一次就可以了。”
杜墨点头示意明白了陆夕寒的意思,陆夕寒看着他们三人说:“你们帮我找个房子,能够让十几个孩子住的,找到后买下来,可以么?”
他们三人什么都没问,点头应承了下来,陆夕寒疲惫的摇了摇手,三人退下后,陆夕寒在房间内睡下,一直睡到傍晚才起来。
短短两天杜墨就帮陆夕寒找到了一所房子,陆夕寒拿着房子的地契,淡淡的笑了,不过陆夕寒看着地契,突然想到了好几天没跟那些孩子联系了,连自己的地址都没跟那些孩子说清楚,陆夕寒唤来楠儿,要她明天去找任笑,叫任笑到这里来。
她要把一些事情全部安排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