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力接着说：“我妈妈很痛苦，一直都没有原谅他。妈妈记忆衰退之后，一直都不喜欢年轻的女孩子，一见到他们，就会说狐狸精。我原来有个女朋友，就因为我妈看到她，就精神紧张。所以我们就分手了。后来，又找了几个，我妈妈依然不能接受。可我没有想到，我妈一看到你，就会喜欢你。”
他的声音，微微颤抖。
安小夏愣愣地看着张力，不知道该说什么。
“夏，我想和你在一起。真的。”
张力捧着安小夏的手，眼神带着期盼。他眼眸里的深情，排山倒海地涌过来。
安小夏顿时有点茫然。
她不明白，心中到底是什么感觉。
这个人很可恶，他这个传销团伙，不知道坑害了多少人。可安小夏偏偏就恨不起来。
为什么会这样，她自己也说不清楚。
她轻轻地抽回自己的手，没有言语。
这个时候，说什么都是不合适的。因为她的心意，和他的心意，并不一样。
张力叹了一口气，他幽幽地说：“我不勉强你的。”
“你惦记着你的母亲，可我也惦记着我的母亲。”安小夏使劲吞咽了一下，艰难地说。
“如果我们走在一起，夏，我不会委屈你的。我会和你一起去拜访你的母亲。”
这并不是安小夏想要的。
“就是因为我的工作吗？”张力转过脸，眼睛里带着浓郁的忧伤。
安小夏没有做声。
没有做声，便是认可了。安小夏还没有天真到那个地步，认为张力会为了他，放弃自己的工作。
果然，张力叹了一口气说：“夏，我是真的喜欢你。但是，我不会放弃我的工作。”
正说着，他的电话响了。
接完电话，张力就站了起来。
“我有点事情，可能需要出去两天。如果有什么需要，你可以给阿伟说。”他说的阿伟，就是小平头。
安小夏无力地点点头。
她好像一只小鸟，被关在笼子里久了，已经没有反抗的劲头。
张力走过来，轻轻地拥抱了安小夏一下。他的手，很安静，只是放在她的腰际。
“等我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