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太过喜怒无常了,安小夏也不明白是怎么回事。
这个男人,总是这么自我。优越的环境,让他根本就不懂得去体察别人,凡事都是以自我为中心。安小夏很讨厌他这种高高在上的样子。
半天之后,他才露面。
“我妈和我弟弟呢?我想见见他们。”安小夏的语气里带着哀求。
看到这样的神色,宫宵吟没了火气。他把提来的水果放到茶几上,然后说:“本来是要通知你的家人的,可同来的两个警察要做个笔录。”
安小夏没有吱声。
她的目光,穿越落地窗,落在外面的一株木棉树上。
和广州相比,水州的空气,可真是干净啊。即连呼吸,都感觉畅通。
安小夏想起被关在小套房的日子,心中如释重负。
下午的时候,两个警察过来做笔录。
安小夏简单地说了自己被骗到广州的情形。
“你和张力什么关系?”
其中一个人,直言不讳地问。
安小夏愣了一下:“没有什么关系。”
“按你的情形,不像是普通的传销人员。”
“我没有做传销。”安小夏赶紧说,她可没有做什么坏事。决不能让警察认为她和他们同流合污。
“这个我们知道。可我们想知道,你在传销团伙里,做了什么?”
“什么都没有做。”安小夏老老实实地说。
“那你怎么会受伤呢?”
安小夏就详细地说了那天晚上的情形。
女警察问:“张力和朋友聚会,怎么会带上你呢?”
“这个我也不知道。”
安小夏从来没有经历过这样的场面,所以头脑很不清醒。
女警察还没有再发问,宫宵吟就瞪着眼说:“张力是不是看上你了?你是不是张力的情人?”
“滚!”安小夏勃然大怒。
医护人员赶紧安抚安小夏的情绪,尽量让她平静下来。
可宫宵吟平静不下来,他又咄咄逼人地问:“安小夏,你回答,你和张力,到底什么关系?你们之间,有没有做了见不得人的事情?”
安小夏没有搭理他,可胸口上下起伏,显然是动了大气。
宫宵吟看到她这个样子,以为是她理屈,冷冷地说:“你的本事可真大,居然把犯罪的头目都给迷住了。我说呢,你虽然受伤了,可样子,绝对不像是从渣滓洞走出来的人啊。原来,待遇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