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宵吟伸了一个懒腰说:“你先睡吧,我再忙一会儿。”
安小夏犹豫了一下说:“我睡哪里?你谁哪里?”
“当然是睡房间里了。”
“可是你这里,卧室只有一个哦。”
“你想睡哪里?”
“当然是卧室了。”安小夏说着,挑衅地看了宫宵吟一眼。她生怕他再死皮赖脸地和她同住一室。
宫宵吟说:“你要睡卧室的话,我睡客厅算了。”
这倒很出安小夏的意外。
“不过,卧室里带着一个洗手间。你晚上就不要出来了。”
“这个你完全放心。”
进了卧室,安小夏先把门锁上。然后一屁股坐在粉色的大床上。
她这才发现,床上居然铺着那种绒毯。肌肤挨在上面,很是舒服。那种感觉,好像抱着一只毛绒绒的小狗。
她没有择席的毛病,只要睡着舒服,在哪里都一样。
她刚躺下来,外面就传来敲门声。
“先开开门。”
“你要干什么?”安小夏警惕地说。
“先开开门再说。”宫宵吟生硬地说。他习惯使用命令的口气,听到别人的反驳,内心下意识抵触。
安小夏习惯刨根问底,问不出所以然,决不罢休。
“我在沙发上凑合,你怎么也应该想起给我拿一条毛毯吧?你这个女人,怎么能这么自私呢?”
安小夏连忙说:“抱歉,抱歉,我忘了。我还以为你是个铁人呢。”
她拉开有着花朵门把的柜子,给宫宵吟取了一床毛毯。
宫宵吟在外面说:“我的柜子里还有一套睡袍,你可以凑合。”
那条睡袍,是丝绸的面料,雪青的颜色。
安小夏穿在身上,是那种滑凉的感觉,居然还有着淡淡的薄荷味。不过太大了,几乎拖在地上。
半夜醒来,她感觉有点口渴。她晚上有喝水的习惯。
猛然想起宫宵吟说冰箱里有现成的冰水,她就趿拉着拖鞋,迷迷糊糊地走到门边。
打开暗锁后,门依然拉不开。
她把锁又转了几圈,依然没有打开。很明显,外面反锁着。
安小夏糊涂了,外面怎么会锁着呢?
安小夏起来之后,再去开门,门轻易就被打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