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能冲洗干净,我宁愿伤口发炎。”宫宵吟仰着头说。他这个样子,俨然像一个即将赴死的英雄。
安小夏哭笑不得。
所幸外面的纱布湿了一层,里面没有大碍。
真是头倔驴。安小夏在心里骂了一声。
“你骂我什么?”宫宵吟瞪着眼问。
安小夏吃了一惊,怎么,这个家伙还懂得腹语?
“你怎么知道我骂你?”
“听你这口气,是真的骂我了。”宫宵吟冷哼了一声说,“就你那样子,撅着嘴巴,瞪着眼睛,心里不骂人才怪呢。”
晚上,照例是安小夏住在卧室,而宫宵吟睡在沙发上。
到了半夜,她起身去洗手间,下意识去推房门,外面依然反锁着。
她心里很是纳闷,宫宵吟怎么会把外面也锁上呢?
可早上起来,外面又分明什么都没有。他照旧早早起来。
安小夏很是佩服,不管他晚上睡的多么完,早上都能够很早起来,而且永远都是神采奕奕的样子。
看到他在阳台上看书,安小夏懊恼地说:“既然你起来的早,为什么不去打早餐呢?”
“我堂堂一个总裁,怎么会像一个小妇人一样去买早餐?再说了,这是你分内的事情。”
安小夏懊恼地说:“我巴望着你的伤口早点完好,我们永远也不要再见面。”
宫宵吟笑着说:“我们的想法很一样。”
安小夏去上班的时候,宫宵吟用命令的口气说:“下班早点回来。我不习惯晚餐吃的太晚。”
安小夏白了他一眼,扬长而去。
到了单位,安小夏一抬眼,就看到了桑媚儿。
她的脸上,容光焕发,眼睛里也是波光潋滟。这样的光彩,是化妆品调和不出来的。
安小夏突然就想起那个叫岩峰的男人。
难不成这就是云朵说的,阴阳调和,胜过一切的化妆品?
她的眼睛里,也没有了往常那样的尖利。该不会是和那个男人恋爱吧?安小夏真替张大皮不值了。当然,更替云朵不值。
一到下班时间,桑媚儿接到一个电话后,就匆匆出去了。眼睛和眉梢,是掩饰不住的兴奋。
安小夏跟着他们,再一次看到他们进入了那个快捷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