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病房,医生熟练地带上消毒手套,然后拿出一个长长的镊子。光是看着那个镊子,云朵就脸色苍白。
安小夏握着她的手,感觉到她的浑身都在发抖。
医生每动一下,云朵都会惊叫一声。大概有十分钟的时间,这边才结束。
安小夏长吐一口气说:“是不是以后就没事了?”
医生看了一眼脸色惨白的云朵说:“只是清除了一部分,等到线头再露出来的时候,你们再来清理。”
啊?
云朵仰躺在手术床上,面无人色。
“那什么时候能清理完?”
“快则三个月,慢就说不准了。”
从医院走出来的时候,云朵伏在安小夏的肩膀上放声大哭。
“小夏,我真后悔嫁给了张大皮。”
可世上没有卖后悔药的。
安小夏说:“现在认识他的本来面目,还是好事。总比你三四十岁的时候,再被他甩掉好吧?你看你,生了孩子还这么粉嫩,多少女人羡慕着呢。放眼看吧,大好男儿多着呢。你越是难受,张大皮越高兴,在他看来,你离开了他,真的就没法生活了。所以,你带着女儿,要好好地活,精彩地活,让他后悔死吧。”
云朵一听,缓缓抬起了头。她拉住她的手,坚定地说:“你放心,我会扛过去的。他后悔不后悔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要和女儿生活的很好。”
“你能这样想,就最好不过了。”两个人相扶着回到弘园。
这个冬天,云朵不仅记住了它的寒冷,还记住了冷风中和她相依的安小夏。
针灸了两周,效果还是不明显。
周一中午,安小夏陪着云朵去针灸。之后,两个人打车的时候,却不想一辆黑色的轿车在旁边停下。
居然是宫宵吟,看那架势,他的身体已经痊愈。
安小夏本来想不理会他,可突然想到他认识人比较广,就简单说明了情况。
他倒很热心。
他当即打开车门,让两个人上去。
“霍医生原来是水州第一人民医院妇产科的主任医师,现在退居在家,开了一个小诊所。就在望其路上,我带你你们去看看。”
“管用吗?”
“我不敢说有百分之百的把握,但先看看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