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泪无声地淌进她的嘴巴,是异常酸涩的味道。
可她怕母亲听到,没有动弹,只是无声的哽咽。
黑暗中,她握紧拳头,轻轻地对自己说:“好好找一个工作,好好找一个爱自己的人,好好的生活下去。”
想起苏格时候,她的内心是难过的。而想起宫宵吟的时候,她的内心又是异常复杂。
深夜十一点的时候,她的手机在枕头下疯狂震动。
是宫宵吟的电话。
她犹豫了一下,轻轻把电话挂断了。
她知道他的脾气,他一定还会再打来的。所以,她直接就把手机关机了。
宫辛柔的话语,还在她的耳边回响。她并不是因为在意她的话,所以不和他交往。而是她愈发感觉,他们之间,有着太深的鸿沟,别说这一辈子,就是下一辈子,也难以跨越。
可经过这个折腾,她再也没有了睡意。
不仅她没有了睡意,宫宵吟也没有睡意。
他从办公桌前站起来,怔怔地看着外面。几周来,她再也不曾接过他的电话。为什么会这样?
她是一个情绪很明了的女孩子,要么高兴,要么生气,很少有这种冷漠。他不怕她生气,可就害怕这种冷漠。好像是在温吞水里煮青蛙,生生要把人闷死。
他反复回想,并没有想起在哪一点得罪她,她何至于这样?
是啊,他应付什么都游刃有余,偏偏是这样一个女人,让他没有一点办法,摸不找一点头脑。
手边的报告再没有心情看下去。他站起来,练了一会儿拳脚,直到周身都热乎起来。
然后,他从办公楼上走下来,慢吞吞地走到车棚。虽然已经是深夜了,可他一点睡意都没有。
他开着车,慢悠悠地行驶在文华路上。
经过滨河路口的时候,他从车上下来。站在栏杆前吸了一会儿烟。虽然快进入了夏季,可晚上的天气,还是很清冷。站了好大一会儿,整盒烟都被抽空后,他重新回到车上。
虽然很烦闷,可他并不想喝酒。那晚在西雅图酒吧发生的事情,他想起来就心悸。
这个时候,他很想去喝杯咖啡。
在水州,上档次的咖啡屋也只有浅海通宵开门。他驶着车子,心不在焉的去了那里。
这个时候,里面的顾客居然不少。
推门,进去,找位置。
可一抬头,却吃了一大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