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发现那种高贵的光泽慢慢洋溢在
秋天的树群里。
古老的蓝瓦富有朝气。
我此刻在老斋舍的栏杆上，瞅着
对面的大楼。那金黄的树丛间
忽然冒出一缕蓝得要死的炊烟。
我看见身后有两个少女，跺跺脚
向教堂般安静的阅览室深处走去
我感到一种气氛。樱花大道上
是外语系学生。
更远处，向西的地方
北欧式的小楼，看得见狭小的窗户和尖顶
路沿坡蜿蜒
小汽车开到山口，一眼
就见到了碧绿的东湖。
这是初冬。珞珈山的建筑都很古老
我沿一个废弃的小亭随坡而下
松果铺满一地。我踢开一张纸片
都有人坐过的痕迹。我随坡而下
珞珈山的建筑都有飞檐
勾引我，以其高深莫测的学者风度。
在层次分明的金黄树群里
有门开时，一位名人出来
邀我品茶？并且摘去我头发上
一张漂亮的落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