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夫们的尖篙已经绷圆了
那紫胀的身躯,在甲板
是即将怒发的斜箭
沱石,如斗牛的犄角
飞抵那孤桅
终于,那些大胆的汉子跃上滩头
——在崩雪的险云中,仅仅
去索拾浪弃的原木
为傍夕的柴薪
作一盅回味……
帆樯又渐渐贴成远岩
轻悦的船歌也已升散——
留给古栈道的凿孔
吹一支夜曲
——这里,那里
永远会有温蓝的炊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