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愿意倚着那棵树吗
可以只不过靠一会就走你说
因为雨快来了
树下的潮气很重
免得起一身疹子
你果真走了——留下那棵树
像是默祷,像是替谁守望着归人
你走得太匆忙
以后的事你没法知道
因为雨,在这儿
仅仅成为一种可能,一种象征
到对岸去吗当然好
到对岸模糊的远村,远远地
把自己化作一团烟缕
却勾住了所有向你眺望的眼睛
于是我懒懒添给你一条雪船
解缆于起风的低云下
而你站住,站成另一个你
打着浪花的节拍
其实是有些发抖
有事吗没有我告诉她
什么事也没发生
我们依然在客厅喝咖啡
我们谁也走不进那幅壁画去
如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