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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生死

“李季,醒醒。”李季感觉被人拍了拍脸颊,他慢慢睁开眼睛,醒了过来。

李季眼前的人却并不是朱颜,而是师父司云子,李季惊坐起,再放眼一看,他竟然是在自己的家里,李季问道:“我怎么会在这里?”

司云子却没有回答问题,他也不解的问道:“我也很想知道,你怎么在这里?”

李季只觉得头重重的,说道:“我也不知道,我记得昨晚我是在曹宅,和朱颜在一起。”

司云子:“早上我们发现你瘫倒在屋外,呼呼大睡,不省人事,怎么叫都叫不醒。”

李季迷茫地道:“我是怎么从曹宅回到了这里呢?我真的什么都记不得了。”

“伸出舌头让我看看!”司云子看了看李季的舌头,又翻了翻他的眼睑,问道:“你是不是吃了什么药?”

李季:“吃了神仙药,朱颜给我的。”

“神仙药?”司云子转身将冲了一杯地黄,递给李季,“喝下去,镇定用的,喝下去脑袋没那么疼痛了。”

李季喝下后,感觉头轻了很多,司云子说道:“你吃的这种神仙药,很可疑。”

李季:“这种神仙药到底是什么?我的头那么痛,昨夜的事情都忘记了。”

司云子:“我最初以为是鸦片,但现在看来,它不是鸦片,而是一种用曼陀罗花粉制成的药,吃少量可以让人健忘,但吃多了就会让人癫狂,人会在毫无意识的情况下做出一些疯狂的事情,而且做完之后自己根本记不得。

李季惊讶道:“看来昨晚我和朱颜都吃多了。”

司云子郑重嘱咐道:“你以后再吃这种药,这种药吃多了,能癫狂到杀人放火,而且自己完全忘了。”

点头同意,司云子又问道:“那本《三字经》呢?有线索了吗?”

“我已经拿到了《三字经》。”李季全身上上下下的翻找,却找不到书。李季跳起说道:“一定还在朱颜那里,现在我就回去找她拿。”

司云子看着李季昏头昏脑的,对萝卜说道,“萝卜,你陪季叔一起去。”

萝卜扶着李季来到曹宅外,突然听见从里面传来“呜呜……”的声音,像是有人在哭。

李季和萝卜对视了一眼,萝卜说道:“里面怎么有人在哭?”

李季向萝卜说道:“你在这里等我,千万不要进来。”李季进了曹宅里,只听见声音是由西边的偏房里发出的。

“朱颜?”李季突然心中一颤,西边的偏房正是朱颜住的地方。

李季急步走向西边,果然一群人正围在偏房外,李季在人群中却没有见到朱颜,偏房门口有两个配枪的警察守着,谁都不许进去。李季拉住官家根叔,问道:“根叔,怎么了?”

根叔无语地叹了一口气,说道:“你自己看吧,惨啊!”

李季急忙挤开人群,终于见到了朱颜,只是朱颜的脸色已经苍白,如纸片一样的苍白。她正躺着,一动不动的躺在了房间的地板上。她衣衫破碎,身上血迹斑斑,朱颜柔弱的身子,躺在一泊血泊中,没了半分气息,警司部的几个警察正在察看现场。

李季的脑袋嗡了一声,觉得脑门一股热血暴起,正要走进里面去,突然身体被一个人拉住。

李季转身一看是何佳美,李季这才意识到自己失态了,问道:“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朱夫人被人一刀刺进胸部,失血而死。”朱颜的胸部上有一个很深的刀伤伤口,流出来的血已经凝固成了黑色。

李季急问道:“是谁,是谁干的?”

何佳美摇摇头,“不知道,昨天傍晚我最后一次见她时,她还好好的,想不到今天发生了这种事情。警司已经在查,你不要过去了,省得添乱。”

何佳美又问道:“昨晚根叔好像听到这边有一点声音,但是他没在意,你听到声音了吗。李季只觉得头痛欲裂,“我什么都不知道。”

“我要你带我一起走……我要你带我一起走……”,朱颜昨晚的话语不住地在耳边回响,李季抓着脑袋,不但觉得头痛,连心里也疼痛欲裂。昨夜还有肌肤之亲,想不到今天就已经生死之别。

“朱夫人似乎跟谁都没有深仇大恨啊,谁那么疯狂,要置她于死地。”何佳美分析说道。

“疯狂?”李季的脑袋中一道光一闪而过,“难道是神仙药?”

“一种用曼陀罗花粉制成的药,吃少量可以让人健忘,但吃多了就会让人癫狂,人会在毫无意识的情况下做出一些疯狂的事情,而且做完之后自己根本记不得。这种药吃多了,能癫狂到杀人放火,自己完全忘了。”司云子的话浮上了李季的心头。

“难道……”李季浮出不好的预感,脑袋嗡嗡作响,“难道这血案竟然是我干的?”

“你怎么了?”何佳美看着李季脸色蜡黄,脸上全是豆大的汗水,不由关切的问道。

“没什么。”李季已经没有心思再去找那《三字经》,匆匆和何佳美作别,急着离开曹宅。

李季脚步匆匆,正要朝外走去,在门边突然被人一把拉住,李季一看,是曹宅的丫环小兰,李季问道:“小兰姑娘,你有何事?”

小兰一脸神秘地说道:“我知道凶手是谁。”

李季心中一惊,“是谁?”

小兰四下看了看,压低了声音说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今晚子时,我们在曹宅外的小巷子里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