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玄幻侠魔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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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018】人魔!新的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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儒以文乱法,侠以武犯禁。

……

吾花开后百花杀!

人不怯,仇必血,万丈豪情赴烟沙,身百箭,自壮烈,威震八方无所怕!国邦儿女听令,借你三千怒发冲冠,卫我泱泱华夏,复我浩荡中华!

……

目光焦距,没有反射,统统凝聚在了他充满戾气的面庞。

他伫立了三秒,短短三秒,在每一个人心中却是截然不同的感触。穆清岚本是转醒,但见着这迷乱的画面又是头晕目眩,既是恼怒又是羞涩。

他的魔气直接荫翳了整个浴血台。

李越泽如同触雷,那些官僚贵族同样是震惊。

如此魔气,世所罕有!该如何形容呢?

不妨试一试,若是搬来一艘小木舟,瞬间就可以一~泻~千~里,千里江陵一日还都显得易如反掌。在其中,一切光明磊落似乎都显得多余,而这又不是纯粹的魔气,参杂着几分曦光的味道。

光明与黑暗共存,侠魔同舟!这本是水火不相容的事情,怎么会如此诡异!?所有人都惊慌且骇然的见到,南宫辰的脸在燃烧,首先是不黑不白的头发,一把暗色的黑火直接滚起,视觉的错误可以假看成他的头发在卷动。

接着是五官。眼睛从瞳孔深处闪射~出黑电,即刻间扭转成霹雳,在他棱角处蒙上乌光,像是被泼了油一样“噌”地冒火了。如同摆了个五角七星阵,紧接着,黑炎就漫过整个脸颊,燃烧燃烧,不断燃烧,没有烟尘,也无火爆声。

这里有个瓜田李下的问题,这火是怎么冒出来的呢?所有人都没有看清楚,这一切几乎都在眨眼间完成的。南宫辰带上了一副鬼火面具,阴森森地滚着火舌子,给人一种讳莫如深的可怕感觉。这面具,像是与生俱来地长在脸上,骨肉相连。它会随着南宫辰的勾嘴而勾嘴,会随着他的悲怆而悲怆,简直就是张黑色的人皮!

给人一种诡秘的感觉,像是神出鬼没的幽灵。

不仅如此,他的浑身都冒腾了起来。他简直目眦欲裂,一派怒发冲冠的样子。头发真的炸了起来,根根如同天线,就差WiFi密码了。他的白袍瞬间如被乌贼泼墨了一般,人们眼睁睁的看见一团黑焰扫过,诡异地没有焦与烂,只是遗留下漫无边际的黑色!

主旋律即是黑色,一切白色显得单调。

魔焰化成一柄柄扇子,凝炼出狂暴的龙卷风。南宫辰像是如梦方醒了一般,豁然间展开身形。没有人能看清他的步履,说他是幽灵幽灵都自愧不如,说他是鬼魅鬼魅都无地自容。遭受了无数白眼的豹子简直骇破了胆,这世上居然还有如此步法?

这不属于暴力的步法,撕开空间破碎虚空。也不属于灵魅的步法,瞬间转移妖魅闪躲。南宫辰直接炸开数道魔影,与其说是魔影,不如说仅仅是一道魔焰罢了,还在诡异的跳动,像是心脏般还富有节奏。魔影只是影子罢了,没有形成真实的面庞与容貌,仅仅只能分辨出身形。

这魔影像是水墨画,原本十分深的颜色逐渐变淡。而此时此刻,南宫辰却在原地,原封不动?!这踏马的B是怎么回事?如此天花乱坠的步法居然只是花俏?障眼法?正当那些妄自尊大的家伙哑然失笑之际,南宫辰的身形却不见了!

奇怪!再一看,他居然正一手提着那一头笨*猪硕大的猪头。

这猪*头人也是滑稽,刚刚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上了台。其实它自知实力不足,没敢做出头鸟,并且也自知自己奇丑无比,恐怕一辈子要打光棍孤独终老了。它不由得唏嘘了起来:“俺这一生,孤苦伶仃。小时没爹,长大没娘。想娶老婆,却是三无。今天一程,见了美女。把持不住,妄图拔枪。可却凶险,不想丢命。该怎么办?凉拌炒蛋!”

最终他决定了下来,过了这个村可就没这个店了!如此美女可是机不可失时不再来。老子反正都是老油条一条,横竖都一个样,干脆干一场!它从自己的臭袜子里掏出叮咚的几个冥币——这是屠夫放下屠刀立地成佛时给它烧的,又从肛*门屙出一大叠冥币,他吞了吞口水——这是他一辈子的积蓄。他踯躅不前了一会儿,终于是孤注一掷!

可惜啊可惜啊!命运女神看它太丑,唾弃地撅着娇*臀跑了。

本以为朝天空一撒钱,那些见钱眼开的家伙就会哄抢。没想到还有一些精明的家伙知道这叫声东击西。其中有个家伙更是眼尖发现了它,幸亏老猪是当年猪八戒的九九八十一代传人,炼就了一副铜墙铁壁般的肌肤,怎么说呢,那叫一个刀枪不入,那叫一个水火不侵!

可这家伙偏偏耍*贱,偏偏要死拽着自己那可怜圈圈的小尾巴!我嘞个擦擦,你个魂淡抓什么不好要抓俺的小尾巴?俺的尾巴跟你什么仇什么怨!啊哈?什么!看它不爽?回家俺老猪把你的大尾巴给砍了罢!

它一生没有尝过爱是什么滋味。小时候对领居家的肥母猪一见钟情。看她时而仪态端庄,像个大家闺秀,常常拱土做泥塑玩——此乃猪的审美观;时而急吼吼的,也符合它的胃口,在主人喂食时鼾声如雷,它就喜欢这种娇贵。谁知——没过多久,她就病死了。该死的寒潮,席卷了神州大地半壁江山!

这次转世成了不猪不人的家伙,它得尝尝鲜!可他~麻~痹的,眼前这人不人鬼不鬼妖不妖魔不魔的家伙,却给了它当头一棒。望着他阴鸷狠辣的目光,猪*头人就是冷汗簌簌,全身的肥肉都在滚动,像是长江大海一般。这不能怪它,它的确不认识南宫辰是谁,否则……

“滚。”冰冷的话语,没有一丝感情。

“吼吼。”这不知道“死”字怎么写的家伙憨憨地喷了个响鼻,慢吞吞地道:“你个混球算哪根葱?老猪乃天蓬元帅第八十一代传人,尔等小辈竟敢如此不敬?”这里没有吹牛的成分自是不可能的,说话时,这头猪还痉~挛了一番。

“滚。”复读机般冰冷。

这家伙终于有些收敛了,不过却依旧倥侗,不减张狂:“滚你~娘家的犊子。老子是祖坟上烧香才好不容易上了台,你要俺滚?”不过登时间,猪&头人即使张口结舌说不出话了,它感到自己脖子仿佛被铁钳给死钳住了,扼住了咽喉,瞬间,它的肥脸裹上一层“红晕”,简直比猪肝还有滚红,像是刚从熔炉中钳出来的铁块。

“昌?亡?”南宫辰不知在说什么。接着,猪*头人就没了。之所以说是没了,的确是没了,凭空消失了,以至于连一点残渣都没有。那些佞臣们都是差点从椅子上摔下来,就连高高在上的冰藤兵也是瞪大了眼,这是什么情况?

此时此刻,穆紫伊早就晕眩昏迷过去了。接连不断的高强度的“战斗”,她本不是他人口中的破鞋,甚至未经人事。她能坚持一阵子,保持清醒已经不是易事了。她狼狈而披头散发地躺在这糜烂的台上,像是死了一样。

南宫辰缓步上前,众人皆猜测这家伙要干嘛。他停下了脚步,左手一抬,穆紫伊也随之被提了起来,简直不费吹灰之力。心思缜密的李越泽看到了一点——这家伙居然用魔气遮住了自己的眼睛,他这是……?感受到脖子处的剧烈疼痛,穆紫伊浑身一抖,性*感的锁骨接连,一寸一寸肌肤舒坦下来——刚刚因为疼痛而收缩。紧接着,她哼也没哼一声,像是自然睡醒般睁开了眼。她吓了一大跳——她没有看到眼前这人的脸,只有一片暗色。

料峭的寒风中,她没有一丝颤抖,显得很戆直,很迂愚。南宫辰的面庞抽~动了一下,不知是否是勾勒了一抹淡笑:“姓穆的,你犯了何罪?”穆紫伊哼了哼,因呼吸不畅小~脸涨得通红,南宫辰这才松开了她,不过下一刹那,又是一股诡异的能量将她给提起来了。

穆紫伊有些慌乱,这一招,有股熟悉的感觉。她第一次摆露出表情,狐疑而谨慎地打量着眼前这位沉凝内敛不显妖魅的男子,有些精神恍惚,没有回答他。不由分说,一巴掌,穆紫伊的舌尖在嘴里搅动,张口愤出一颗碎牙,却是不在意:“没得长了……混*蛋。”

南宫辰的面具又是搐动,实在看不出他摆出了什么动作:“小蟊贼,嘴还挺硬。”接着,他忽地松开了她,伸出左手。修长却布满老茧的掌心之中,纹路被血细腻地描了一遍。这家伙的纹路非同常人,看着,模模糊糊呈现出一个“杀”字!

天生“杀”手?我勒个去!

李越泽本来还浑然不在意,乜斜了一眼,结果眼珠子都落在地上啦,这标志,刑部不会有!绝对不会有!他顿了顿,似乎想到了什么,对,那本书上,少时我曾翻阅过那本禁书。旋即,他一屁~股从椅子上跌了下来——他从来没这么狼狈过,更没有如此紧张。他欲张口,却又闭上了,终究没敢说出话来。

南宫辰冷冷扫视了台上的众人,拱拳作辑:“刽子手南宫辰,接受圣上旨意。斩首穆紫伊。”就在下一刻,魔气滔滔,似乎要液化成水,纷纷攘攘凝固成一柄旷世魔刀。通体暗色的,不知是什么材料制成。泛着乌光,质感滑溜无比,摸起来像是丝绸。不说硬度锋利度如何,单单是看其锋刃,就觉心寒,像是置身于冰川一般。

“此等狞厉的宝刀,居然是靠元气凝结?这妖魔的实力果然牛掰!”

“卧~槽,这得要多叼的精神力?这就是传说中的‘形神合一’?也忒吓人了吧!”

忽地,这魔刀一声长鸣,居然是传说中猛犸巨象的嘶吼。声如洪雷,在虚空中炸开一道道耀眼的闪电,噼里啪啦。人们恍惚看见一头巨象的身影,那粗~壮的四肢几乎就是擎天柱,你可以想象抬头望时几乎要侧翻也看不到那柱子的顶部的兢惧。略带暗黄的象牙抵住了那女魔的咽喉,实际上是刀刃直逼其脖颈。

穆紫伊是动弹不得了,她终究还是怕了,一切的伪装与倔强都是土崩瓦解,就像是决堤的洪水如同百万巨兽般隆隆而来。她在众目睽睽之下,第一次沧然涕下。眼泪与鼻涕交横,将脸上的污垢冲刷,隐露出雪白的肌肤。她死死地盯着眼前这个人,她还在想:就是这个人,杀了我。今生今世,做鬼也不能放过他。任你天下无敌,吾也要冤鬼缠身不休不止。

南宫辰像是有读心术一般,一字一顿:“这浴血台,可是能禁锢你的魂灵。认命吧。”

她又慌了,像个与妈妈走散的小姑娘哭哭啼啼。音调又尖,哭声又锐,真的是堪比杜鹃啼血。就连一向看破世态炎凉的李越泽也是踉跄了一下,他犹记得:当年那大雪纷飞的日子,他便是被这凄惨似猿哀鸣的啼声吸引,最终收留了这乌七八黑的小姑娘。

他还犹记得:小姑娘每晚三更半夜准时放声啼哭,哭得那叫一个凄惨,家家户户,大街小巷的狗都狂吠了起来,鸡都鸣叫了起来,官员们都惊醒,以为是防空警报,那叫一个吓人即刻不顾排场什么的就躲进防空洞。谁知居然是虚惊一场,只是个孤苦伶仃的小姑娘在哭泣罢。

他还犹记得:他当时混蛋到什么程度,抛弃了那些国色天香的佳丽以及那“爧如羿射九日落,娇如群帝骖龙翔。来如雷霆收震怒,罢如江海凝清光”的舞姿。偏偏跑到那穷乡僻壤,盯着个未成年的小姑娘讲故事。他似乎是喜欢上了这小姑娘的哭声,富有女性的韵味温柔细腻,又似有磁力般紧紧吸引着自己的脑神经。小姑娘一讲故事,就要哭鼻子,就要擤鼻涕,他笑嘻嘻地纡尊降贵。

他不给那脏兮兮的小姑娘洗澡,他说你这样脏脏的更漂亮。小姑娘把他当成老爸,不厌其烦地讲故事,她讲什么故事呢?其实他也说不清楚。因为她讲故事总哭,一哭声音就变,吐字就不清,再加上小时也不怎识文认字,说话更是含糊了。所以小姑娘一讲故事,他只是听哭声,断断续续的更是悦耳。他总是嘻嘻笑,像个和蔼可亲的大哥哥,她也就咕嘟咕嘟地讲了一大堆,实际上大部分都是瞎掰出来的……不过嘛,感情倒是十分真挚的。

他不再陷入回忆了,死死地盯着南宫辰,似乎在抉择着什么。

魔刀一声长啸,那猛犸巨象猛踢双脚——实际上,南宫辰挥刀了!

她至始至终都没想到,是那个人替她挡了一刀。她本是吓得闭上了眼睛,啼声也随之消失。她忽然想坦然面对死亡,反正这尘寰已经没有什么再好眷顾的了。举目无亲,孤单一人,活在这世上又有什么意思!

可在她看见他的时候,心中已然泯灭的念头居然再一次死灰复燃。

李越泽一身刀枪不入的铠甲,刀落在他的右肩,他自以为能抵挡这一刀——毕竟这套铠甲伴他出生入死,千百万刀撕裂都难以留下一点痕迹。可他显然低估了这名震六界的南宫辰,更何况此时此刻他竟是成了人魔的时刻。他第一次看到自己珍爱的铠甲裂了,留下一道狰狞的痕迹。不仅如此,滔滔魔气瞬间侵蚀了他的肉体,他的右肩一阵不适,急忙调动魔气,才算是稍加稳定。不过好险,终究是挡住了。

南宫辰退了几步,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哦吼?太子这是作甚,妨碍小人办事吗?”

“不!朕要干的事,即是——造反!”李越泽双目通红,他此时此刻是肆无忌惮了,他是豁出去了。话音刚落,下方居然是一阵骚~动。无数妖魔鬼怪竟是撕开了自己的外皮,全都是全副武装的恐怖分子——身上布满无数刀痕的印第安狼人、得了血友病流血不断的千年吸血鬼……

整个浴血台顿时间沸腾了起来,估计这老朋友活了那么多年,还是第一次见如此热火朝天的场面。刀光剑影,血染青天。

“一战?”南宫辰冷笑地看着他,面容有些扭曲。

“我早说过:待到秋来九月八,我花开后百花杀!冲天香阵透长安,满城尽带黄金甲!”他卷着滔滔魔气,化作一道煞光,冲了出去……

……

柳方辰走了出来。

当他一拳打出来的时候,他的意识就飞了。就像当时他死了一样,又是飞啊飞啊,不知飞向何处。他以为他成了一朵白云,实际上又被风吹了。直到他看见了穆冰岚。

她在喝茶,华丽的长袍勾勒出完美的曲线。她似是早就知道了一切,静静而温婉地道:“坐。”这是个小亭子,没有过多的装饰,倒不像是她的性格。要知道,她可是出了名的奢侈,估计连那大唐公主李裹儿也会自愧不如。

“皇上!”柳方辰慌忙下跪。

“坐。”她还是这句话,显然有些不耐。“你想回家么?”

“啊?”柳方辰一惊。“回人间。”她疏懒地道,玉~指拂过一绺秀发。

他又是趔趄地下跪,字字诛心:“陛下,草民感激不尽!”

“呵,回人间对你有何好处?不过依旧是受尽欺凌窝囊度生!”她淡淡道,带有一丝鄙夷:“瞀儒、屠夫,都是些废物。”

“那……”柳方辰的确有些犹豫了。

“泣妖花镜。这是身为轮回之子的必备条件,你可敢应战?”

“你可敢应战?”柳方辰念叨了一会儿,似乎想到了什么,有些熟悉。

穆冰岚轻叩左膝,柳方辰的脚下即是出现一道诡秘的漩涡。他没动,他甚至还以为那是一道黑砖。黑洞~洞的,没有透出一缕光芒,像是宇宙中游走的黑洞,要吞噬一切。一团团黑气,从他脚下冒出,空气有些碎碎,有一种梦幻的感觉。像是身处于空中阁楼般。

穆冰岚的语气似乎不容拒绝:“自古群妖肆虐,大圣镇压将其封印于此。这是第一劫,若是汝此劫也难以度过,即要遭受永生永世的折磨,永世不得超生!”

“这是……幻境?”

“嗯。”穆冰岚淡淡道:“一公里的距离,说长不长。记住一句话:永远不要认为我们可以逃避,我们的每一步都决定着最后的结局。我们的脚正在走向我们自己选定的结局。”

“时辰到了,你该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