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精致男人,分明就是土匪。
在被贺美琪折来叠去的时候,叶青晕晕乎乎地想。
贺美琪洗完澡出来,那女人已经睡着了,全部身体缩在被窝里,只露出一个脑袋,眼睫毛沉沉地垂着,小嘴轻抿着,呼吸悠远绵长,一副乖宝宝的模样。
心变得柔软温暖,贺美琪轻轻拥她入怀,心无恶念,一开始只想给她一个晚安吻,她柔软饱满的唇太过香甜,像是随时会流出清甜的汁液,他轻轻的吸,慢慢的舔,很想一口咬下去。
一个晚安吻接着一个晚安吻。
叶青从来不知道,原来自己的身体可以这么柔软,她的身体已经快拦腰对折了。
他的汗落下来,滴在她的身体上,她的脸上,于是两个人都变得湿淋淋的,像是水里的两条鱼。
叶青终于脱力昏睡过去,耳边似乎还回荡着噗噗的活塞式撞击声。
清晨,晨曦透过窗帘照进房间。
贺美琪一脸餍足地睁开眼睛,低头看看枕在他臂弯里的女人,她的嘴唇艳红艳红的,有点肿,脖子上满是印痕。
叶青睡得天昏地暗,贺美琪什么时候起床,什么时候离开的,她根本不知道。
陈静什么时候进屋的,什么时候进房间的,站在床边看了多久,她也毫无知觉。
陈静一个星期至少来三次,送来洗好熨烫好的衣服,送来食物,打扫打扫房子。
今天照例过来送贺美琪的衣服,换拖鞋的时候发现她那双粉红拖鞋不见了,剩下几双超级大的男式拖鞋,这是陈静为了贺美琪的几个室友过来玩而准备的拖鞋。
除此之外,鞋柜里还多了一双37码的黑白帆布运动鞋,贺美琪穿42码的鞋子,他那几个室友也没有这么小脚的。
陈静闻到了奸情的味道。
拿了儿子的大拖鞋换上,先去厨房,把刚买来的西式糕点放进冰箱。
再去卧室,把洗干净的衣服放进衣柜。
陈静是过来人,刚走到房间门口就闻到特有的****味道,她轻咳一声,“我进来了?”抬手敲一下敞着的房门。
房间里静悄悄的,陈静硬着头皮走进去。
余光扫了一眼大床,第一感觉就是凌乱,乱成一团的被子,乱成一团的床单,枕头也歪歪扭扭的。
一个女孩蜷缩在这片凌乱之中,乍一看皮肤偏黑,尖尖的瓜子脸,一头乌黑亮丽的头发凌乱地蓬在脸上,挡住了半张脸。
露在外面的鼻子小巧而秀挺,嘴唇也嘟嘟的,一看就是年轻可爱的女孩儿。
陈静打开衣柜,一边挂着衣服,一边不动声色地进行观察。
她最自豪的就是凭着她的聪明睿智,将旅行社那个不三不四的女混蛋解决于无形之中。
贺美琪搬出来就是打算跟女混蛋一起同居。
四两拨千斤地解决了女混蛋,既挽救了处于失足边缘的儿子,又没伤到他们母子之间的感情,这不,现在儿子又有了新的小女朋友。
年轻人的爱情就像昙花,来得快,去得更快。
床头柜放着一张便签条,上面俊秀飘逸的字迹正是出自贺美琪之手。
“老婆,我去学校了,睡醒给我发信息——琪琪。”
陈静看得脸一烫,现在的孩子动不动就老婆老公的叫。
凑近了看,这张脸似曾相识。
陈静心里咯噔一下,没想到她严防死守,隔三差五就过来,还是被这个女混蛋钻了空子!
“叶青?”她寒声叫道。
女混蛋睡得像头死猪,毫无反应。
陈静一把掀开她身上的被子,居然什么也没穿,“起床!”陈静咬牙切齿地拽拉床单。
身上陡然的一凉,叶青懵懵地睁开眼睛,陈静凶神恶煞的站在床边,做噩梦了?
叶青反应过来,屁滚尿流地爬下床,蜷成一团蹲在地上,一只手去够榻上的睡衣。
陈静无视她,恶狠狠地拆下被套,床单,抱去洗手间消毒。
穿上衣服,叶青双臂抱胸,缩成一团蹲在地板上。
陈静身为一个大学教授,却屡屡做出农村悍妇才会做的事,这让叶青很无奈。
陈静能文能武能撒泼,叶青完全不是她的对手。
“措施做了吗?”陈静冲进卧室,咬牙问。
叶青的头快埋到地上了,她也忘了,刚开始没做措施,后来贺美琪好像戴套了,再后来好像又忘记了。
他昨天下楼买晚餐,好像也顺便买了很多的套套,就放在床头柜里。
“做,做了。”叶青讷讷地说,怕她不相信,又抬手指指床头柜,里面全是措施。
“别给我动歪心思,就算你怀了孩子,我也不会接受你,就算你生下来,一分钱也别想拿到,母凭子贵那一套,在我这里行不通,是个女人就能生孩子,问题是你配吗?”陈静很快平静下来,冷冷道。
叶青觉得自己比窦娥还冤,她从没想过嫁给贺美琪,也没想过生个孩子讹他的钱,交往以来,她一直是倒贴钱请他吃饭呐!
还有他们去旅游,她也倒贴了小两万。
总之跟贺美琪认识以来,她一分钱的好处也没捞到。
陈静冷哼一声,对叶青这种居心不良的女人,她知道如何对付她们。
陈静终于走了,叶青颤颤巍巍地扶着床站起来,两条腿都蹲麻了,刚才还真怕陈静冲过来打她。
陈静不屑于跟她动粗,她笃定,她跟贺美琪的感情是兔子尾巴长不了。
去年陈静还能告她猥亵未成年少年,今年,贺美琪已经满十八岁了。
叶青在屋里转了一圈,床是没办法躺了,被子被陈静抱去阳台晒了,被套和床单也被她洗了。
从冰箱里拿了一块蛋糕,一盒酸奶,叶青盘坐到沙发上吃早餐。
微风轻轻吹拂着客厅的落地窗帘,惬意又舒适,叶青换了个坐姿,仰靠到沙发上,两条腿翘到茶几上。
真舒服,她做梦都想有个像这样的窝,属于她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