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国老头念诵咒语,周围变色。
码头周围的木桶,货架下面忽然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如同无数的老鼠穿过,紧接着,周围潮水般地涌上来一大群的蜈蚣、毒蛇、蝎子还有一些其它热带毒虫。
巴掌大小的蝎子,额头火红的大蜈蚣,还有花花绿绿的毒蛇,层层叠叠,在场所有人的脸色都变了,虫腥的气息令在场所有人几欲作呕。
这些毒虫都是泰国降头师从热带雨林中寻觅来后,又用降头巫术豢养而成的,毒性极其猛烈,沾之必死的巨毒。
袁思悦和林晓萌都吓得尖叫了起来,同时连蹦带跳地蹿到李朔怀里,一左一右如同树袋熊般。
泰国王子露出得意的神色,阴测测地一笑,得意地道:“袁思悦,你以为我这次没有防备而来吗?这次我看你往哪里跑!”
“雕虫小技,不入流的玩意。”李朔森然道。
刘胖子看着周围毒虫,心中也有些忐忑,转头向他问道:“朔子,需要我手下帮个忙吗?”
“先帮我搭个书架吧,喂,你们二位。”李朔拍拍怀里袁思悦的小屁股,轻描淡写地道。
“你有办法?”袁思悦心惊肉跳地问道。
袁思悦不解地看着李朔道:“他想干嘛?”
“老冯,帮李朔一个忙。”
刘胖子身边的保镖老冯二话没说,躬身一弯,手臂撑住膝盖,旁边一个保镖动作麻利地在他背上铺了一张宣纸,旁边两个保镖唰地一下把笔墨纸砚准备好。
李朔从容不迫走过去,从笔筒中抽出支一尺半多长紫毫大笔,在手指尖滴溜溜一个旋转,轻轻舔好墨汁,笔锋一蘸,如银钩铁画。
背后的林晓萌目光一亮,这个男子动作起落之间,如鸟飞鱼游,天马行空,没有丝毫拘谨,笔锋更是干净利索。
小五哥从哪里找来的这位高人?林晓萌不由地打量了旁边的小五哥袁思悦,只见平时一贯豪气干云的小五哥袁思悦竟是含情脉脉地看着李朔挥笔。
“诛邪!”
李朔提笔一勾,挥完了最后一笔。
自从笔法大成之后已惯用这种狼毫大笔,纯铁杆子,运转起来如耍长枪大戟,大开大合,气势开朗豪迈,眨眼间的功夫就已经写出两个大字,转手交给两个美少女。
“这两个字是干什么用的?”袁思悦呆呆般捧着这张字帖,低头看了看。
一旁林晓萌惊叫道:“小五哥,你看周围!”
周围的哗哗的声音传来,成群结队的毒虫赶过来的在靠近她们三米开外的时候忽然变得动作不安了起来,顾不得那名降头师的笛声催动,屁滚尿流地跑了出去,纷纷潜入草丛之中。
泰国王子背后的泰国老头脸色陡然一变,谨慎地看着李朔。
袁思悦和林晓萌还感觉到纸张上传来一阵淡淡的柔和能量,让人感到很放心很安稳,驱散了恶心的感觉。
俩女孩玩得不亦乐乎,把周围毒虫撵的到处乱跑,查拉塞王子一张黑脸都涨红了,他怒视着表情平静的李朔。
那名老降头师看到这张纸上的字迹,脸色变得很难看。
他口中咕哝一声,忽然从自己随身的粗布行囊中取出一只摩的光滑发黄的碗状东西来,口中念念有词,有些紧张地看着李朔。
两个美少女这时候看得清楚了,他手中这只碗钵状的东西竟是一只活人的颅骨!颅骨正中依然保持着完整的脑脊沟纹理。
袁思悦惊呼起来,两女抱着胳膊,即使是以袁思悦的彪悍,此刻看到这一幕,也不由地露出极其恶心的神色。
“喂,老不死的你恶心不恶心啊。”袁思悦露出恶心恐惧的神色来,怒道:“查拉塞王子,你就整天跟这些人混?你存心恶心死我们家萌萌吧你。”
李朔沉默了片刻之后,道:“查拉塞王子,今天的事情就算了吧,我们带林小姐离开。”
泰国老头身躯颤抖了一下,露出一丝希冀的神色。
“你,害怕了是不是!哈哈哈,福泰大师是我皇室中的第一降头大师!你们这些汉人害怕了!”查拉塞王子却没有这种觉悟,得意地大笑道:“不行,愿赌服输!要么你把萌萌让给我,要么我认输!”
这个狂妄嚣张的王子今天执拗劲头也上来了,非要跟他一决雌雄不可。
旁边老降头师脸色微微有些发白,他虽然倚仗了一身邪术,但是修为境界却远远不如李朔,尤其是他浩然正气更是克制一切阴邪鬼术。
如果没有意外,他今天是死定了。
但是这个老降头师依旧默默端坐在原地,枯瘦的肌肤上布满了诡异的刺青花纹。
“福泰大师,你今天若是选择离开,一切都好说。”李朔看着这个泰国老头,淡淡道。
福泰大师轻轻摇了摇头,将这只骨碗横在自己面前,露出很坚决的神色。
“何必如此。”
李朔无奈摇了摇头,对旁边众人挥了挥手,刘胖子和段修明几人都推开了,看着两人斗法。
福泰大师手中的骨碗周围镶嵌着银边,这并不是一般的骨碗,而是他这一派中的降头大师大成就者临终后以秘法将精神力灌注顶轮,之后又取下来的制成的蛊皿,类似于佛骨舍利。
用这只骨碗制成的蛊皿培养出来的毒虫天生通灵特意,而且凶猛异常,他的降头术威力能增幅一倍以上。
老降头师口中念念有词,骨碗之中忽然升起一大片腥臭的黑气,几十条蜈蚣状的黑气张牙舞爪地朝他袭击过去,夹杂着浓浓的腥臭。
李朔五指猛然向外一撑,遥遥对着这名正在念咒的老降头师一掌虚按了过去。
喀嚓!
在场所有人的意识中都传来一阵霹雳炸响,面前十几条朝他飘过来的武蜈蚣黑气竟然被他一举震荡的支离破碎。
刘胖子更是被惊得头发稍都升腾起来。
老降头师忽然感觉面前一片闪电劈头打入他的精神意识之中,心神剧震之下,嗷地一声蹦起三丈高,然后直挺挺地晕倒在地,口中吐出了白沫。
手中的骨碗已经四分五裂开来,竟然裂成八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