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氏集团中。
杜洪海从车上走了下来,背后跟着图拉旺,走到了唐巍面前,微笑道:“唐总。”
唐巍和他握了握手,不咸不淡地寒暄了几句后,看着他背后的目光阴沉的图拉旺,问道:“这位先生是?”
杜洪海介绍到:“这位是我新聘请的助理,图拉旺先生。”
唐巍和图拉旺目光一个接触,心中激灵灵打了个寒战,一股寒气弥漫全身,旁边老卢冷哼一声,抬手一按他的肩膀,一股暖流迅速遍布他全身,挡住图拉旺的目光。
“图先生您好。”唐巍稳定了一下心神,伸出一只手来。
图拉旺没有和他握手,只是单手竖起行了一个佛礼:“唐总,我是信佛的。”
唐巍潇洒地笑了笑,收起手来,“那就好,里面请吧。”
一行人浩浩荡荡地进入了唐氏大厦的会议厅内,分宾主都坐了下来,图拉旺坐在了杜洪海的身侧。
“大家既然都到齐了,那会议就开始吧。”
唐巍微微一笑,忽然轻轻扯了一下绳索,会议厅内防尘的幕布忽然哗啦一下升起,露出后面悬挂着的一把木剑。
会议厅内所有人看到这把突兀出现的木剑,都有些面面相觑,都感到有一些莫名其妙。
他们感到有些莫名其妙,但是别人却并不怎么觉得。
尤其是图拉旺。
杜红海身边的身边阴气森森的助理图拉旺,在看到会议厅挂着的这把剑一刹那,整个人陷入地狱血海之中。
他是暹罗古降头术大成就者,已修到【飞头降】层次,肉身心灵已完全超脱寻常血肉之躯的范畴,头颅能离体而飞,在整个镇上都受所有镇民所崇拜的存在,他一直都踌躇满志,打破先前降头术老师的戒律,走出泰国,进入华夏大展宏图,但他万万没想到第一站就遭到滑铁卢。
悬挂在会议厅内的木剑倏一亮相,就要亲命了。
别人或许根本感受不到,但是他却清晰感觉到了,木剑撤掉伪装后,整个会议大厅内弥漫着无形无影的剑气如同一团团烈日,直接镇压在他灵魂层面,压得他胸闷欲呕,木剑上散发着一股锥心透骨的剑气直接作用在他的灵魂层面,他的头颅更如撕裂一般,如无数把小锉刀子,狠狠切割着他的头颅和灵魂。
坐在身边的图拉旺的一位总监有些惊恐地看着图拉旺脸色阵红阵白,一阵一阵的冷汗向外蹿,他痛苦抓扯着自己的胸口,努力大喘了几口气后,强忍痛苦,从腰带上抽出一支青铜金刚杵,念诵几个咒文后,金刚杵上发出一圈金光罩在身上,让他感觉好受许多,但是游离在周围的无形剑气,却如同一条条阴狠鲨鱼围在周围,虎视眈眈地看着他,不断侵蚀着他手中的金刚杵,一转眼的功夫,金刚杵上发出咯吱咯吱的磨牙声音。
只用了一时半刻,金刚杵上的金光已经被剑气给削了个精光。
图拉旺不是普通降头大师,他对华夏国文化也有很深的研究,无论是道家佛家的文化都有深刻造诣,他也是深深理解道释两家的法术威力,但是他一直不明白为什么在华夏,不显山不露水的儒家礼教也没有什么厉害的法术出世,几千年来为什么一直都占据绝对优势压过道释两家,压得两家都抬不起头来。
这其中原因和在?想不通啊!
现在看到这把木剑后他现在终于明白,为什么在三教九流中儒家礼教始终都排行第一了。
儒家浩然正气简直是一切邪魔外道的大杀器,在这种浩然罡气的笼罩之下能够支持站立都已经不容易了,如何能够再动手施法?
如此强烈的浩然正气,根本就不需要任何法术发挥出来!过犹不及!
他弟子因为道行还浅,剑气也只被破掉他的一部分法力,反留他一条性命,但他自己却因为道行太深,三十多年降头术道行让他体质转换的已经完全近乎妖魔体质,身上阴气太盛,被沉重如山的剑气压得喘不过气来。
尤其是这把湛卢剑,经过这些天在会议厅内的这些高管人员的人气滋养下,发出剑气更是凌厉到极点。
滴答,一滴紫黑色的鲜血从图拉旺身上流出来,落在地板上面。
此时此刻,站立在原地的图拉旺脸色惨白如同死人,毛孔中已经不再流汗,而是一滴滴污浊的鲜血,血液颜色竟是紫色的。
他身上的冷汗已经流光了,被剑气压得他无汗可流,只能流血。
会议厅内终于有人发现这位助理图拉旺有些不对头了,发出惊恐的窃窃私语声,看着面无人色的图拉旺。
“你怎么了,图拉旺!”红海集团的杜海山经理看着图拉旺惊讶地道。
“不——我不行了——!”图拉旺如同濒临干死的鱼一般,噗地一声吐出一大口黑色鲜血,失声尖叫道:“快!快带我离开这里!”
整个大厅里所有人都被他的惨状给吓呆了,周围惊呼尖叫声传来,所有人纷纷都离开桌案,看着图拉旺的模样。
他如溺水的人般,大口大口喘着粗气,拼命抓着自己胸口,已渗出无数血水,喉咙里发出嘶哑的声音,道:“快扶着我,快离开这里!”
看到这一幕的唐巍和老卢微微的冷笑,冷眼旁观着已经不能动弹的图拉旺,心中也暗暗心惊于这把剑的威力,卢九渊可是深深知道图拉旺的真正实力,降头术因为受内心极魔念为动力修炼,初期修炼进度极快,以他二十五年的道行都只能打个平手,再加上图拉旺不忌杀生,将自己体质转化成为妖魔体质,又制造很多邪恶法器护身,使得他在对抗时一直都处于下风状态。
但是图拉旺现在终于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
现在好了,从刘董事长家百般苦求来的这把木剑甫一亮相,直接就把他压得不能动弹。
“这……这到底怎么了这是?唐先生!这到底怎么回事!”杜海山脸色发白,连忙扶住他,怒视着唐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