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朔淡然一笑:“就算再出现类似的挑战,我也不惧,权利功业如战场,取决一切的仍然是实力,该流的血,该牺牲的人,这是必然的。”
在场所有人都被李朔的态度感染。
“我应该感谢你,老师,你让我站在这个位置上,把国家之势融入心意,让我真正明白这层境界,朝闻道,夕死无所憾。”
王空山背后的中年男子眼神激闪。
这才是龙的精神,一寸山河一寸血,百万青壮百万兵。
“好!好!这才是我王空山的弟子!”王空山欣慰大笑道:“李朔,我最近有一个计划,准备要成立国学协会了,需要你帮忙助阵一下了,这位是我的大弟子陈靖国。”
背后那个儒雅中年人走了过来,和他握了握手道:“小师弟,你好。”
“靖国多年来一直都在潜心学习,可我一直都没有让他出头,因为时候不到。”王空山轻轻转动轮椅来到李朔面前,凝视着他道:“国学协会即将成立,他担任会长,但还需要有人捧一捧。”
“我明白了。”李朔道:“老师,您的决策就是我的意志。”
王空山凝望他良久,轻轻点了点头:“既然你这么说了,我也就不客气了。”
十月二十一日,燕京国学协会正式成立,王空山的大弟子陈靖国负责主持整个国学协会,升任为第一任会长,其后协会内大小副会长纷纷就位。
令所有记者和名流惊讶的是,前段时间击杀长泉义雄的李朔,却没有出现在国学协会中。
开幕仪式的时候,李朔和修身学校的一干精英们亲自到场。
对此李朔并不后悔。
因为他本就是两位大师合力打造出的一块金字招牌,这块招牌不仅需要华美的外表,更需要经得起风雨雷霆的摧折。
这位陈靖国才是王空山大师真正培养出来的王牌,并不是那么出名,如今也等于是十年寒窗无人问,一举成名天下知。
他的坦然相对,也让王空山大师彻底放弃一切顾虑,大刀阔斧开始整顿改革。
开幕会上陈靖国从容不迫地回答着各方记者提出的种种问题,游刃有余的态度和机智巧妙的回答给人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李朔先生,您这么推崇陈大师,请问,您和他的差距在哪方面呢?”
“我所学是中医、传统养生学和武术,而陈大师则是国学中的教育学,经学,这么跟你们说吧,陈大师是国学正宗,我所学只能算国学旁支。”李朔解释道:“所以我个人推荐陈大师,在正宗国学知识方面,我还只能算是一个学生。”
“国学协会的会长是责任,是很沉重的担子,在国学面前,他和我身份一样都是虔诚的信徒,也是国学受益者,我们理所当然要向国学回馈些东西。”李朔从容不迫地道:“只是我们擅长领域不同,陈靖国大师是我很佩服学者,我相信他做的比我更好。”
“我们都是国学的受益者,这就好比是父母含辛茹苦养大的孩子,而我们,作为孩子,回馈报答自己的父母是应该的,但是如果在这种回馈报答的问题上还要争个你高我低,前后顺序,那岂不是很愚蠢的行为么?有什么能力就做什么事,工作岂会有贵贱之分?”
李朔大公无私的态度让在场所有记者沉默下来。
就连旁边陈靖国的眼神激闪,深有所感。
李朔当场表明所有态度,那些所有叫嚣着推举李朔担任会长的人都沉默下来。
……
修身学校后方外围,一名年老欧洲人正站在墙外面。
胸口上的银色镶钻十字架在阳光下闪烁着淡淡的流光。
马修斯遥望着高高供奉在旗杆上,幡盖下的那把太阿神剑,神情肃穆。
自从秘密听说谣言,当日在记者招待会上出手催眠自己的竟是李朔的时候,马修斯怎么也不愿意相信这个事实。
要知道他的念力修为全都是在悠久的岁月中积累出来的,因为对主的虔诚与狂热,整个欧洲之中,他修为仅次于教皇大人,那个永远都深不可测的老人。
但心中不承认不要紧,出于好奇心,马修斯还是决定亲自悄悄来到学院外围,近距离观摩一下那把传的神乎其神的太阿剑。
不得不说,李朔用这种方法的确是最保险的做法,光溜溜的铁柱上连个毛刺都没有,就算是最狡猾猴子也无法爬上去,想要偷走根本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更何况校门口还有一位门卫高手在守护着这把太阿剑。
自从李朔将把太阿剑供奉之后,剑的来历也遭到周围无数人的臆测和意淫,曾有学院中不少富豪想要出巨资购买,但都被李朔给拒绝,明明白白地告诉他们,太阿剑是威道之剑,可镇国,可放置官署,放置边陲军部哨所,唯独不能用来镇家宅,否则家族在盛极一时之后,必然会遭遇大凶之事,而后迅速衰败。
这种说法着实吓退那些富豪,但却愈发引来各地富豪的趋之若鹜,修身学校的名头也因此愈来愈大。
校园之中,唯一能在太阿剑下自由出入精神的,也只有李朔一个人而已,因为太阿剑本来就是他自己制作的,形成的剑气结界能够容纳他自由出入。
马修斯对此也无法认同,但是他却明摆着感应到太阿剑上的威力。
整个修身学校周围方圆十里之内别说是妖魅,就连老鼠蟑螂这些阴暗生物都没有一只,被干净利落的全部驱逐了。
马修斯凝望着上面那把太阿剑,微微吸了一口气,缓缓将精神力悄然释放出来。
就在他的精神力刚刚释放离体,周围游离着的无形剑气忽然如同嗅到血腥的食人鱼般蜂拥而至!
嗤嗤嗤嗤!一个刹那之间马修斯感觉到自己的精神力被切割的支离破碎!
“我的上帝啊!”
马修斯慌忙将自己的精神力收回去,但是游离的剑气还是紧跟着追逐过来,一时之间逼迫的他的眉心隐隐作痛。
马修斯慌忙从怀里拿出一本圣经,这本古旧的圣经封皮是用青铜制作,中间是一个巨大的银质十字架。
他的表情陡然变得十分肃穆,翻开书页,认真念诵道:“主啊,愿世上的罪人都能得到你的宽恕,得到安宁。”
他抬手一指之处,一股夹杂着狂热信仰的精神念力和空中的剑气交织,游离剑气忽然变得迟滞起来,趁着这个机会,马修斯迅速把精神力收归回窍,他额头上微微沁出一粒汗珠。
无形无影剑气如同一条巨大的枷锁,紧贴着他的肌肤毛孔,就在周围虎视眈眈,死死觊觎着他,禁制他精神力发挥。
马修斯低头看了一下胸口上隐隐泛光的银色十字架,不敢再做出任何的试探了,他知道自己只要一旦精神力外放,立刻就会被这些无情的剑气绞杀成粉碎。
“了不起的方法,从这件法器上我隐隐嗅到大预言术的味道。”马修斯在胸口划了一个十字,神情肃穆道。
“大预言术?”
“基督教第四代教皇掌控大预言术。”马修斯叹息一声,低头喃喃地道:“即使是如此,第四代教皇陛下也没有能够长生太久。”
他轻轻叹息一声,手中捏着镶满细钻的十字架,慢慢捻动着,转身返回到了车厢之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