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蒙古边境地带,空旷广袤的大草原,凛冽的寒风从远处刮来。
整了整背带上的那把合金长剑,李朔眺望着远处的风景,神情已然恢复淡定。
这一次他要面对的要比现在更加麻烦。
比当初山阴鬼国时的情况更加严重百倍,当初的山阴鬼国,自己好歹也是组织了一个探险队,但是现在去救刘胖子,只能靠自己一个人。
苍茫空旷的大地上,只有自己一人在独行,这种滋味可不好受。
老冯在几天前就已经留在附近边境的一个小镇上,等待他的消息。
而且在这里行走的时候,李朔也不敢动用卫星定位系统,因为那个基地之中安设了最精确的雷达,周围任何通讯设备都会被侦测到,届时直升机从天而降,就算自己本领再大也只有等死的份。
从这群绑匪头目的记忆当中,李朔对这个森严恐怖的组织感到触目惊心,这伙基地组织应该是东突分子纠结的一大批的边境少数民族和流窜暴徒,经过了严格训练之后,在蒙古边境形成的严密组织,基地附近有一处小型隐秘的油田和地下炼油厂,基地中还装备两架老式直升机和重型火力。
这样的实力,就算是一个小国家也未必有了。
基地组织的恐怖大亨据说是伊斯兰某一个神秘教派的传人,据说能够呼风唤雨,法力神通广大。
李朔认为这句话纯属扯淡,昔年山中老人在忽悠手底下那些狂热刺客的时候,也玩过类似的把戏。
山中老人哈桑本萨巴创立阿萨辛派狂热教徒的时候,用催眠术将他们催眠,仿照可兰经中阿拉木图在山中开设的一处庄园,那里有牛奶和蜜汁流淌的河道,又无数的美丽处女服侍他们,使得这些年轻人真正向往,之后他们因为这个念头而成为狂热而又绝不怕死的教徒。
李朔知道,除了华夏之外,其它各地的灵异能力者,几乎全部都是源自神学,因狂热的信仰,发展而出许多的流派武术和法术异能。
这些手段虽然繁多,但因为思想上的局限,始终也不可能突破丹道,进入化境层次就已经顶天,至于后面的元婴赤子则是更加不可能了。
但是要说从修行的总体大势上,唯有华夏一直独占鳌头。
华夏人不信神,可以说神权时代造在奴隶制的时候就已被打倒,伏羲氏作先天太极八卦后,任何道理均可从其中发掘出来,无论是修行、学问、诸子百家都可以运用八卦推算演化出来。
“我跟这地方是不是犯冲啊。”李朔捏着眉头,轻轻放下手中笔记本,长叹一口气:“来到这里后几乎没一天的消停……”
基地组织的首脑人物也是个很可怕的家伙,李朔第一次感觉自己面对很可怕的强敌。
当然他也没有打算去硬抗,而是决定从半路拦截。
只要一旦夺去刘胖子和袁思悦之后李朔当即就会掉头逃窜,在这个地方,基地组织的成员可是比他要熟悉的多,直升机一旦出动,他们跑得再远也没用。
李朔忽然心中一动,远处一辆越野车缓缓向他疾驰过来。
……
这一片地域比较荒凉,地面上是厚厚的一层黄沙,越野车从远处赶了过来。
由于这个地方比较荒凉,再加上地面上的黄沙厚厚的一层,又十分柔软,车轮根本不起来,行进速度比较慢。
李朔安静匍匐在沙漠之中,从背包里取出一架折叠式弩机,一踩前面铁环,弩机上弦了。
越野车行进速度很慢,车上总共有三个绑匪,车厢后面则是两个戴着头套的肉票。
李朔目光一闪。
两人身上散发出玉石波动引起了他的共鸣。
没错,就是他们俩,看来自己还是比他们先行了一步!
李朔冷冷一笑,拿出一支黑色碳素短箭放在弩槽内,肩上稳稳地顶住弩机托架,瞄准镜对准远处那辆缓缓驾驶而来的越野车。
“嗖!”李朔扣动扳机,一支细小的弩箭射中汽车轮胎。
嘎吱!汽车发出尖锐刺耳的摩擦声来,一只前轮中箭的越野车蹒跚几步之后悄然停了下来。
车上的三个绑匪骂骂咧咧地跳了下来,走到了车胎前面,旁边一个绑匪则是很警惕地拿出望远镜来,四处警戒。
李朔手肘撑持在地面上,在草丛之中以一种奇诡的方式急速潜行着。
这是形意拳法之中的蜈蚣蹿的功夫,以手臂膝盖为支点,尔后以抱团的暗劲动力,如同游蛇一样匍匐在地上快速潜行推进。
而且这种行进的速度也是最快的方法。
劫匪从车胎上拔出一根黑色弩箭来,放在眼前看了看,顿时变色了:“不好!是有人劫车!”
一个绑匪忽然大叫一声,远处黑光一闪,一支弩箭从远处****而来,噗嗤一声穿透他的脖颈,把他带飞了出去。
李朔紧接着就从沙丘上一跃而下,哗啦啦地一路滑下来。
另一个绑匪见势不妙,拔出手枪来正准备劫持两名肉票,李朔手中已经二次装好的弩机再次一响,另一名绑匪的脑袋被开了个洞,鲜血混着脑浆流淌了出来。
最后一个绑匪刚想转身去挟持刘胖的当口,李朔已经一跃而起,挥手打出一道白光,锋利的猎刀划过他的脖颈,把他的颈动脉给割开了,鲜血喷洒了一地。
车厢上的两个黑布头套蒙头的家伙呜呜地怪叫了起来,拼命扭动着身体。李朔拔出刀子来割开了两名被头套盖住脸的人,露出了刘胖子那张猥琐胖脸和思悦。
两人很显然这段时间一直都是过着这种暗无天日的生活。
“李朔!”刘胖子一解开绳子,立刻就抱住他嚎啕大哭:“你总算来了!”
刘胖子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哭诉。
“好啦,刘哥,你就别在我面前哭诉了。”李朔没好气地一把推开了他,顺手把袁思悦从车厢里抱出来,道:“我这几天一个人在这里跋涉,日子比你们要苦得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