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是吧。”傅小艺挑了挑眉毛,露出一丝神秘道:“反正你到地方就知道了。”
说罢就坐进驾驶座旁,毫不迟疑地越俎代庖。
李朔十分无奈,傅小艺十分喜好飙车,每次出来都要霸占他的车子。
傅小艺开车一路狂飙,来到市中区的一处很偏僻的街上,在一家叫做流云会所的面前停了下来。
从车上走了下来后,李朔眯起眼睛来,打量着会所外面的装潢。
流云会所地处十分偏僻的郊区,门口布置的古色古香,门头设有大弧度的斗角飞檐,旁边是两尊威风凛凛的石狮子,充满了威严之气,整个外部装潢令人一见就有种忍不住肃然起敬,邪念全消的感觉。
这就是华夏建筑和西方建筑截然不同之处,遵循严格儒家理念的,设计者别具匠心,朴素简洁中蕴藏神韵,令人望而生畏。
而在门口处还站立着两名门神一样的保安,戴着墨镜,神情威猛彪悍,一看就是有真功夫在身。
李朔打量了这两个保镖一眼,跟着傅小艺就进入了大门内。
一进入会所内立刻就不一样。
一片异常噪杂的狂热音乐扑面而来,里面灯光暗淡,重金属音乐喧嚣狂热,舞池中男男女女都在疯狂扭动身姿,散发着一股狂热的气息。
但是靠近了吧台处的座位上客人们却似乎都没有受到这股狂热气息的影响,怡然自得地在一起饮酒品茶,吧台处几个穿着旗袍的服务生正在调酒,动作潇洒大方。
李朔稳了稳心,跟着傅小艺朝旁边吧台处走去。
就在两人路过的时候,一路上至少有数十双眼睛同时扫视在他们身上。
这些催眠师的目光都很犀利,几十名催眠师同时落到人身上,让人感到肌肤上有无数的蚂蚁在爬,浑身上下极度的不自在。
“难道这里是催眠师大本营吗?”
李朔发现傅小艺被这些人目光扫视之后,脸色有些不好看。
他点了点头,单手捏成轮形向外一推,立时隔断所有人的目光。
几个催眠师被他轮影打中,顿时就感觉被搅乱心神,不由神情暗凛,几个弱小催眠师甚至还露出晕眩的感觉。
都说武道家之间的格斗凶残激烈,动辄就分出生死,催眠师之间的争斗同样残忍,只不过比起武道家拳拳到肉的凶狠残暴,更多了一分阴森诡秘。
李朔也不理会他们的反应,径直就朝吧台的方向走去。
当然也有不服气的,想跟他较量较量。
就在两人即将抵达吧台的时候,面前人影一闪,一个金发碧眼的高大帅哥拦截在两人面前。
这个外国帅哥高鼻深目,他年龄并不大,脸庞轮廓如大理石雕像般清晰深刻,一双深蓝色的眼瞳闪烁着晚清海水般柔和的蓝光。
“美丽的小姐,菲利普斯向您效劳。”菲利普斯没理会李朔,而是直接向傅小艺行了个英国中世纪的古老礼节,露出一个迷人的微笑:“如此美丽的夜晚,我能否请你喝上一杯?”
“恐怕不行吧。”
李朔目光一闪,拦在他面前:“这位金发帅哥,不懂得什么叫做先来后到吗。”
菲利普斯转向他,双手一挥,碧绿眼眸中忽然闪过两道异光,如探照灯般牢牢地罩定李朔,一字一顿地道:“我想,这位先生一定会答应的对吗?”
他的声音很轻,但李朔脑海中却传来一股洪钟般声音,震荡的他精神嗡嗡鸣响。
李朔神情凛然,瞳孔陡然一缩,迸射出两道强烈电光直逼了过去。
菲利普斯措手不及下,被他目光刺得心头一阵恍惚,然后李朔双手结成轮印,向前一推!
菲利普斯面前光影一闪,转眼间就已被滚滚如潮的风雷漩涡幻象给充斥,呼啸的混沌狂风,触目惊心的电光惨白,整个世界的风景都被颠倒迷离。
他一个踉跄,抬手扶住旁边的座椅,额头微微一摇,眼中闪过一抹怒色。
菲利普斯猛地从背后擎出一只银质十字架,一尺长短,白金铸成,上面镶嵌着钻石,显得无比华贵。
“以圣父,圣子,圣灵的名义。”
菲利普斯神情严肃起来,一字一顿地念诵出来,右手在额前轻轻划个十字。
白金十字架中心宝石忽然闪烁着一片绚烂的圣光。
李朔身体站定,双手折叠合抱,摆出太极长锤中的一个“井栏式”,头顶上隐隐有一道风雷漩涡在缓缓旋转。
这个老外应该是出身欧洲贵族骑士世家,这些骑士世家应该是和华夏古老世家一样,他是自幼修行基督教秘法,在精神力方面明显地强过李朔,但是若论及手段和意境却比他差了一着。
“我以主赐予我的力量,这力量是圣洁,是命令,是荣耀,是旌旗……”
菲利普斯轻轻挥动着十字架,高声颂唱,洪亮的声音竟然压过了舞池中噪杂的噪音。
菲利普斯口中念诵驱魔大典经文愈来愈急,手中十字架也挥舞成一片耀眼夺目的银色圣辉,宛若泼洒出的一片片的圣光。
李朔神情却是凝立不动,两条手臂向外撑圆了,使出太极长捶中的一招【井栏式】,以为不可查的速度轻轻旋动着。
但是酒吧之中的明眼人都看到了李朔撑圆的手圈之中隐约有一团风雷呼啸,将菲利普斯打过来的一道道精神力尽数震荡成粉碎,任凭菲利普斯打出如何猛烈的精神念力,只要一撞击到他的手圈上就被化解无形。
“菲利普斯.德普伯爵,英国三大护国骑士家族之一德普家族的成员。”
高跟鞋敲击地面的清脆声响起,一个清柔动人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如果你再拦着我朋友的路,我可真要让保安把你赶出去了。”
声音如出谷的黄莺般轻柔动听至极,听起来更有些调情的意味,但是这个狂妄的金发美男听到这个声音后,脸色却变了变,羔羊一样十分顺从地站到一边,露出背后的那名轻柔妙曼的白影。
一刹那,李朔几乎凝注了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