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那年的情书 07
07
看着小灿失魂落魄的走进宿舍，我的心里，有着说不出的难受。
“别想那么多了，一切都会好的。”一双大手轻轻落在我的肩膀上。
“是你，什么时候你站在我身后的？”我回头看了看小灿的宿舍楼又转回来，“难道你一直跟着我们吗？”
“你们从一进校门我就看见了。小灿是个心事很重的女孩子，但也还算直率，有什么事都写在脸上了。你好好待她。我走了。”一身休闲服的馒头走了，她总是那么潇洒。他的优秀，沉稳永远是我和许攸无法比拟的。
我不知道馒头是不是也喜欢小灿，只是许久以来，看的出他的关心非同一般。我不想胡猜，也不想误会小灿，但似乎更是我们之间的一种威胁。
回到宿舍，许攸早没了身影。正好，我忽然有种不知怎么面对他的念头，也许在我们之间这种说不出的尴尬终究还是有的吧。
晚自习后，小灿发信息邀我出来。
我不知道是不是校园里的所有学生都曾在深夜坐在外面，一片黑漆漆的天空下狂想，如果说女孩子喜欢romantic的话，其实往往很多男孩子比女生更喜欢浪漫，只是不晓得该怎么去制作浪漫而已。
坐在小灿的旁边，一切都安静的令人神往，全世界只有我们两个人静静地坐在天空下面，身后是没有灯光的房屋，在身后是月白的路灯星星点点，而前方，是遥远不可见的草原已经湖泊，左边，右边都只是彼此，天空中偶尔星星点点的光亮远比盼也盼不到流星要美丽许多。让人仍不住朗诵一首古诗。于是我装作古人的摸样缕着胡须畅吟：
移舟泊烟渚，日暮客愁新。
野旷天低树，江清月近人。
“恩，是孟浩然的宿建德江。”小灿笑着说。
“是，是孟浩然的？我怎么记得是李白的。”我故意逗小灿。
“切，还是文科生呢。连谁的诗都记不住！”小灿扭着脖子说：“那我也来一首吧。挺好了。如果打错了，就罚你……”
“罚我什么？”
“罚你背我一百步。”
“好，念吧。”
“什么念啊，人家这可是正儿八经的朗诵。”小灿双手一背，不服气的仰着头。“哼！”
我忍不住偷笑。
“听好了哦。‘独坐幽篁里，弹琴复长啸。 深林人不知，明月来相照’ 说吧，是谁的诗，叫什么名字？”
“独坐幽篁里，弹琴复长啸。深林人不知，明月来什么来着？”
“明月来相照。哎呀，跟着念都念不出来，一定是没有学过。哼。猜不出来了吧。背我吧。”
“恩，是猜不出来，到底是谁的诗啊。快告诉我。”我故意装糊涂。
“嘿嘿，先背上我再说。”
“好，我的大小姐。上来吧。”我弓下腰。
“再低点，人家够不到的啦。”
“好，好好，再低点。”我又把身子弓了弓“这次可以了吧。”
小灿跳上我的后背，双手搂着我的脖子说：“告诉你哦，这是大诗人王维的《竹里馆》，是我出来前，妙妙突然想到的诗。哈哈。你上当了。嘻嘻。”
“好呀，你骗我，哼！看我怎么收拾你！”，我放下小灿，追着她跑。
“好了，好了，不闹了，这么好的夜景不看，实在是可惜了。你说是吧。”小灿冲我撅着嘴，玩撒娇。
“好，就依你。呵呵。”我搂着她的脖子继续坐在黑漆漆的小屋前面。“要是真的能有啸声和笛声就好了。这么美的夜景可惜了。”
“恩，就是。她们看不着是她们没福气！”
“就是，就是。”我刮了小灿的鼻子一下。
“轩，你说我们会不会一直好下去？”
“你说呢？你愿意吗？”
“当然愿意了。”
“嘿嘿，那不得了。”
我从兜里掏出手机看时间，小灿从我手里夺取。“我要检查检查，你老不老实。嘿嘿。”
“我能有什么啊。呵呵。你呀。”我看着她，今晚很美丽。披着黑黑的头发，淡雅的蓝色上衣。简单的牛仔裤，白色的鞋子。
小灿翻了翻我的手机，忽然收起来，问我，“你喜欢过别人吗？”
“怎么突然这么问。”
“我记得你好像说过，等过一个五年的女孩。人家好羡慕呢！”
我看看她，底下头。“是啊。那个女孩原来是我一个同学的妹妹，和我们只差一岁，但是很懂事，她漂亮，单纯，阳光，楚楚动人。可惜……”我忽然忘乎所以，转过头发现小灿紧紧的盯着我。“算了，不说她了，现在只喜欢你。”
“那你还想她吗？”
“有你的时候不会想。”
“得不到的永远是最好的是吗？”
“是。”
“李轩，你混蛋！”小灿突然站起身来对我吼。
“怎么了，小灿。”
“你心里还有她是不是？”小灿有点咄咄逼人的感觉。
“没有！”
“你骗人！你刚还说得不到的永远是最好的。”
“那是你说的啊！”为什么女孩都这么喜欢无理取闹。
“但是你应了。你就是认同。”
“我……真是有理也说不清楚了！”
“你从来都没有用这些美好的词语来形容过我！你一定心里还有她！从你的口中就能听出来。”小灿用手指指着我，斩钉截铁的说。
“小灿，你这是在干什么啊！算了，不待了，回去了。”
“不，要回你自己回去吧。我不要理你。”
“不回去算了。我走了！你自己一个人在这里约见你的李白，王维，杜甫吧！”我忽然也没有风度，气呼呼的跑回宿舍。这到底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