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
在我眼里许攸的女友无论是谁，都一致对待。现在的谢晴晴和当年的张灿是一样的。每次见到晴晴，我总要跟开玩笑欺负她。许攸依旧装模作样的抽烟，在用拳头打我。其实一点也不疼。晴晴就会躲到他的身后，再对我吐吐舌头。
和小灿在一起的后来日子里，除了安慧偶尔回来打扰外，几乎一切都平静的让人心里发慌。北方的天越来越冷，突然想起自己很久没有回家了。想要去看看，我希望小灿和我一起回去的，但是她坚决不肯，要留下来给一个上小学的孩子带家教。拗不过她的我，只好听从她的安排。
坐车到列车站的一路，我一直拉着小灿的手，那双细嫩的双手，竟是如此的冰凉。
“你不要这样恋恋不舍的看着我嘛，好像永远再不会相见了似的。”我拉着小灿的手说。
“哼！谁恋恋不舍了。”小灿嘟着嘴。
“嘿嘿，那你老这么看着我。”我逗她。“还抓着我的手不放。”
“谁抓着你的手不放了。”小灿连忙缩回自己的手去。又被我抓回来。
“不许放开。”她说。
“不放开，不打算让我上车了？”我对着她挤了挤眼睛。
小灿不说话，低着头。像个犯错误的小孩。
“好了，好了。呵呵，回去吧。我一会就上车了。你一个人回去反倒有些不放心。”我说。
“那，我走了啊。自己多保重，到家报平安。”小灿转过身去，走了两步又回头招手。
“知道啦。啰嗦老太婆。”我说。
“哼，你才是呢。啰嗦老头子。”
“呵呵。”我笑着看她离开，上了车。窗口上可以看见美丽的太阳，阳光很美。
回到家，他就坐在沙发上看电视，仿佛我从来没有出现过，甚至没有我这个人一样。大概是所有的男生都跟自己的父亲关系都******不如母亲，我和许攸一个德性，回家都是只会帮老妈下厨打下手。（不是我不做饭，是真的不会。）而对自己的爹从来都不问，视为不存在。他不存在，我也不存在。
母亲在厨房里淘米，见我回来连忙收起家里的剩饭剩菜，从冰箱里拿出两斤牛肉，土豆和蘑菇。她知道我最爱吃土豆烧牛肉和炒蘑菇。我在一旁帮着拣菜，洗菜。时不时靠在老妈的肩膀上撒撒娇。才发现妈妈的鬓角处又多了几根白头发。这些年尾了我上学操老了新。
“妈，您辛苦了。”我对妈妈说。
“呵呵，傻孩子怎么了，突然对妈妈这么说。”母亲抚摸着我的秀发说。
“没什么，吗快做饭吧。饿死你儿子了。”我做鬼脸说。
我偷偷了瞄了他一眼，父亲依旧铁青着脸。
吃饭时，我给他夹了一块牛肉放在他碗里，又被他气呼呼的夹回来。“谁吃你嘴里含过的筷子夹过的东西！”
“爱要不要！我气呼呼的低下头狠狠的扒拉两口饭，放下碗筷回自己的屋子。
几分钟后，母亲走到我房里：“那你是爸爸，他那是心疼你，希望你多吃点，我们天天在家也不怕吃不上。”
“妈，我知道，”我说，然后我从兜里掏出一只红河烟，刚含在嘴里被母亲一把抢了去。
“没收！不许抽烟！”她说。
“哎呀妈，你儿子这不是给您净化空气呢嘛！”
“什么净化空气，越净化越浑浊，想呛死妈呀！”
“哎，那好吧。我不抽了，您还是还给我吧！”我故意挠着母亲的痒痒肉。
“不给就是不给！没收！没——收！“母亲故意加重语气说。
“哎，您可怜的儿子呀。唯一的一根烟都被您给没收了呀。”我趴在枕头上假装擦眼泪。
“别装了。妈走了。”
“谁装了，”我放下枕巾说，“妈，您可真真是聪明。什么也瞒不过您的法眼。那您就出去吧。”我起来推着母亲赶她出去。
“你看看，都开始赶老妈走了。还说喜欢老妈。好，好了。走了。你好好休息一下吧。不许抽了啊。”母亲用手指指着我。
“是，遵命！”我对着她做了一个敬礼的手势。
母亲走后，我从身上又掏出一只烟来点上靠在床头上开始给小灿发信息。
「小丫头，有没有想我啊。我已经顺利到家了。」
「切，谁会想你啊。到了就好。」
「不想吗？好，不想哪咱就不回去见某些人了。一直在这里呆着。」
「那你呆着呗，反正我不怕，某些人呀一旦一去不复还，就很有可能被退学哦。」
「什么？你。太狠了。」
「嘿嘿，谁让你走的时候连假都不请。」
「怎么，老班查了？」
「呵呵，那到不是，老班最近没来，不过您要是超过三天回来，您老可就惨了。」
「哦。知道了，三天后会回去的。」
「嘿嘿，还是上当了呀。嘻嘻。」我仿佛看见小灿就在我面前。
「什么呀？你这个鬼灵精敢骗我！看我回去怎么收拾你。」我真想对着手机假装挥拳头。
「嘿嘿，其实呢。也没有啦。不过老班真的会在三天后来查岗哦。」
「你这个孩子，一点都不诚实。快，给爷发给张照片，爷看看，小妞儿又变丑了没。」
「变丑了又怎样？」
「丑了？丑了就不要了呗。」
「你好坏啊。」
「呵呵，逗你呢，哪能啊。快点给我发张彩信。」
「不要。」
「快点啦！」
「不要！」
「你发不发？」
「不发？」
「不发是吧？」
「不发。」
「不发那我发。」我把手机放在眼睛上，照了一张睁开的眼睛的照片发了过去，想吓唬吓唬她。
「要死啊你。发的这什么啊。哼！把你眼睛挖掉！」
「你舍得吗？」
「有什么舍得舍不得的，又不是我的眼睛。」这小丫头片子，嘴还挺硬。我真的有些想她了。还是学校里好，人多，有趣，回到家里，忽然忘了自己要做什么，除了看电视，就是睡觉，我甚至怀疑自己已经死了。没有任何的生活趣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