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我是什么时候开始想他的呢?连我自己都不知道,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满脑子都是他。
他沉沉的磁性的嗓音,他坚毅的冷峻的面容,他高大的身躯,他身上若有似无的香烟气息。全部让我眷恋。
甚至包括他看着沐琳夕时那微微勾起的嘴角,那么轻柔和宠溺,我说不出自己是羡慕还是嫉妒,亦或者,满心的疼痛揪着我直到不能呼吸。
如果不喝酒,整晚整晚地睡不着。
那天看舒淇在影片中一脸麻木地说:我已经被撕碎了。
我觉得自己若是再和他这样纠缠下去,也会像舒淇那样被轰轰烈烈的爱情所附加的工具伤得碎尸万段的。
可是,怎么还是走到了这一步。
我贴着他的胸口,闭着眼睛,只是想着,好吧,既然已经这样,那就将我撕碎好了。为了这片刻的安稳,我宁可自己被一片一片撕碎。
——————————
“我想让自己更帅气一点。于是努力装出宽容的样子。”
晚上,我在电脑前,对着自己的微博静静打出这样的句子。
自从上次那一天起,我们每天都会有联系,可是他很少会来我这里。
我知道,理智的时候,他不能对沐琳夕不闻不问。
所以我也就很大方地不对他要求任何,也从来都是听从他的掌控。
他说,小月,出来吃饭吧。
我便会把自己打扮得体地在下班后从公司楼下走出两百米的地方等他,他到了,我轻轻钻进车子,总是避免被熟人看到我们。
不是没有期待的,可是他从未给过我太多惊喜,每次都是默默的。
星期天,一大早他就打电话过来,声音透着疲倦的沙哑,像是一夜没睡的样子:“今天有空吗?”
我想了想,今天说好要去看爸爸的。于是,犹豫地说:“今天不行。”
“是吗?”他有微微的失落,却只好说:“那好吧,有空了再打给我。”
“嗯。”
我沉默地挂了电话,起身看了看墙上的时钟,才七点钟。
他从来不会这么早起的。
然而也并没有多想,顺势起了床,用最快的速度梳洗完毕,半个小时后,我叫司机在附近的银行门口停下来。
手中拿着绿色封皮的存折,数了很久,存款也才这么一点而已。
想起书上看过的那句子:在小城再多不过挥霍,而再少也能生活。
排了很久的队伍,才轮到我,我取了一半的钱,包在信封里,装起来准备去城外郊区那栋清冷的大房子。
可是刚一出来就撞上了她。此刻,正笑着与一个男人并肩,那男人比她高出很多,从背影看,并不是师北承。
我的心“咚”地一声,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我心想着或许是我多想了,没有什么的,没什么的。
转身的时候,看到她在他的臂弯下优雅地躲进了车子里,那车,也不是师北承的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