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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吹牛的小和尚

丰什县县镇内,柳颂秋带着几个军士,在丰什的一个小的赌场中,一个娇媚的女儿对柳颂秋说:“公子好手气呀,都快赢了近万两银子了,今天大年三十,要不妾身就陪陪你吧?”

柳颂秋没有反应,说:“好不容易来玩一把,怎么能不尽兴呢?”

娇媚的女人又往柳颂秋身上靠了一些,胸口搭在柳颂秋的肩膀上,“公子,难道你觉得这些骨子什么比妾身还可爱么?”

“柳烟姑娘当然比这些都可爱的多。”柳颂秋说,“不过,今天我是来赢钱的。”

“公子您再继续赢,贱妾就容身之地了。”

“放心,我把这水月楼赢来后,一定会给你个位置的。”柳颂秋还是没有动,笑笑说。

柳颂秋对面坐着一个开庄的老者,老人的脸色已经渐渐苍白。

赌场的里面,一干人如临大敌,“调查清楚这个人是谁了没有?”一个威严的老者说。

“没有,也许是六皇子从归黎来的人。但是这个人一直就没有出现过。”

“要不叫下老石,老石的手艺,整个幽州都找不出几个呀。”

片刻,一个老人接替了前面的老人,柳颂秋淡淡的说:“我说了要将水月楼赢来。”

“年轻人,万事留一线总归不会错。”老石说,“水月楼不是你要得了的。”

“丰什民风好赌,你们水月楼功劳不少,本人是个赌棍,一来丰什,就舍不得走了。”

柳颂秋说,“这真是个神仙宝地呀,到处有人赌。今天也赌了一天了,算了,来把大的吧。”柳颂秋将所有的银票都押了上来。

老人拿起了色子,摇了起来,汗水从从脸上流了下来。

“原来是个诡术家。”老人心里想,凝起了神,眼睛看着柳颂秋,老人听不到色子发出的声音,什么都听不到,仿佛那色子消失了,根本不在里面。

对于这样的诡术家,根本就没有赢的机会。因为你看到的色子,也许根本就是幻觉。老人想,然后向后面发出了信号。

灯突然灭了,水月楼中乱成了一片。

柳颂秋轻轻的笑了,笑得很开心,老人只觉得自己的身体根本受不了控制,飞了起来,直接被丢在一个角落里面。

“抢钱呀!”一个人在起哄,但是他却发现,自己根本没有办法动弹,人都虚脱了。

“杀!”那射灭了灯火的人想抽出自己的剑,却发现剑已经不见了。

渐渐的,人的叫喊声都微小了下来,灯光也亮了起来。

“看样子,水月楼是不想别人赢钱的呀。”柳颂秋还坐在老地方,叹了一口气说,“这么简单的道理都不懂,我不知道为什么这里会有这么多傻瓜,大年都不去陪老婆孩子,却给这地方送钱来。”

“还好,我好想不这么容易杀死,不然,命都丢了,对于想要我的命的人,我一般都会想要他的命,不过,假如有让我心动的代价,我也会考虑考虑,毕竟,杀人和收银子比起来,我还是喜欢银子。”柳颂秋看着一个中年人说,“洪少当家呀,我的话不知道您能听懂不?”

“我懂的我懂的。”那个中年胖子连忙说,“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冲撞了公子,公子饶命,洪家必有重谢。”中年胖子也是有见识的人,看柳颂秋身手不凡,说。

“那好吧,这里我要了。”柳颂秋说,“把你们的账单拿来。”

“公子,公子能不能暂时缓缓,缓缓,这么大的事情,我要问问家父呀。”

“好像,我没有那么好的耐心吧。“柳颂秋淡淡的说,”假如你觉得你的命比赌场重要的话,那你就别说话,实际上,这赌场已经输给我了。”

“我们还没有看结果呢。”老石挣扎着说。

“那你就看看吧,是个别十。”柳颂秋说。

“你这是在作弊。”老石说。

“其实,赌都是在作弊。”柳颂秋对洪少东家说,“你告诉我,天下有没有不作弊的赌场?”

“没有。”洪少东家屈服了。

突然,一个军士冲了进来,对柳颂秋说:“牟耘来信,说归黎有事。”柳颂秋接过了信,一看,马上头也不回的冲走出了赌场,连押在桌子上的钱都没有动一下。

“集合。”柳颂秋命令说,“跟我回归黎,马上就去。”

丰什镇内,军号声响起。

“天了,原来是柳颂秋?这个人是柳颂秋将军。”一个赌徒说。

“除了柳颂秋,谁还有这样的风度呢?”洪少东家忐忑不安的说,看了看老石他们说,“我们洪家在世代经营水月楼,都有四十多家了,难道想要我们幽州的产业?”

老石他们看着这个苦恼的少东家,都没有敢做声。

明天就要过年了,呼延家的堂兄妹坐在归黎的大衙内,萧凡奇也陪着他们,介绍着幽州的民俗。

“我们过年,是要吃肉饼的,饼做的圆圆的,里面放满了肉馅,代表这一年都圆圆满满。”萧凡奇说,“明天,去我家吃肉饼去,我老婆做的肉馅饼,是很好的。”

“我们羌人过年,大家都围在一起,烧着篝火。”呼延浩说,“这个时候,我们要举行叼羊赛,就是在一端放上一只羊,我们羌人的勇士赛马,谁先到达终点,谁就赢得那只羊。虽然说是赢了,但是,这羊就现烤了,大家一起吃的。不过,冠军总会得到一些别的奖励,比如得到一些少女的青睐。”

呼延浩眼前浮现了草原上叼羊盛会的样子,自言自语的说,“假如今年还在羌地,这冠军,我肯定我们那里是有力的竞争者。”

“我都不记得叼羊赛是什么样子的了。”呼延宛如说,“我真想回羌地了。”

“等战争结束,我们就回羌地。”呼延浩对这个小堂妹说,“但是这战争,不知道什么时候能结束的。”

砰砰砰,就在他们说话的时候,外面传来了炮竹的声音。

“炮竹制成了?”呼延宛如说:“好久没有放炮竹了,还真的想放呢。”

“你去吧。”呼延浩说。“小心一点。”

吴适琏从外面走了进来,见了呼延浩就说:“呼延将军,炮竹只做了一点点,只是火药的原料太少了,我们都舍不得做炮竹呢。”

“你们要做什么?”

“呼延将军也看见过,我们火药要大用途的,我们可以做成火箭,射出的距离能远很多很多的,还可以做成雷炮,在火药中间夹杂些碎石,铁块,假如有人攻城,点燃后往城墙下丢,杀伤力巨大。我特制的火药,不要一斤重,就可以将这房子炸掉的。我们现在做成了八百雷炮,我想假如有敌人来攻归黎,肯定会有他好看的。”吴适琏一边说一边拿出来一个雷炮,对呼延浩和萧凡奇说,“你们别看这个东西小,但是,就是这房子,点燃后马上可以炸掉的,假如一两个军士在边上,连尸骨都看不见的。”

萧凡奇下意识的退了一步。呼延浩是见识过它的威力的,说,“上次,我们被你们炸得很惨的。”

“上一次还没有加上铁砂碎石,硝也加得不够,威力还不算的,这个威力比那次要大多了,一匹马在前面,绝对可以炸得什么都不剩下了的。”

外面又传来了炮竹的声音和小丫头的笑声,小丫头在归黎呆了不少时间,认识了不小的孩子,她也喜欢孩子,现在,她带着一群小女孩子,一起在校场边玩着炮竹。

“女人就会玩这些没有意义的东西。”一群半大小子从边上走过,对着这帮女孩不屑的说,“那都是儿童才玩的玩意儿!”

有小女孩不好意思。

“别理他们,他们是妒忌。”小丫头安慰说,“这帮小子就是嘴硬,他们心中可想着呢!”

“我们只玩刀和剑。”一个小孩子看上去很认真的说,“这些,都是七八岁的小孩子玩的。”

“别信他们,他们是不知道我们的炮竹从什么地方来的,我们就别告诉他们。”小丫头逗着那孩子说。

这群半大的孩子看了半天,希望小丫头主动透露一点点消息。

但是小丫头带着孩子们,根本就不理会他们,自己玩自己的炮竹,她们将炮竹点燃,到处乱丢,彼此往对方脚下丢,都被吓得哇哇大叫。

终于,有一个半大小子忍不住了,问:“我们看了你们放炮竹,找了一圈,都没有看到哪个店里有炮竹卖,你们是哪里买的?”

“我说的没有错吧。”小丫头对身边的孩子说。

“假如,你敢拿着炮竹不放手,在你手上炸了的话,我告诉你在哪里买的。”小丫头使坏说。

“这有什么难的,你看我。”一个小男孩是想放炮竹想疯了,连忙走了过来,拿起炮竹,然后用手指头夹住,点燃。

“碰。”炮竹炸开了,小男孩只觉得自己耳朵嗡嗡的叫,手上也感觉到痛了,连忙将手放到嘴中吸着,炮竹散开的纸屑,溅了他一身。

小丫头他们看着男孩的狼狈样子,都笑了起来。

“看,没有什么吧,那你们告诉我在什么地方买的?”半大小子说。

“我告诉你,是军队做的。你们到东营房去买吧,一个铜子可以买十个的。”小丫头说,“不过我不要卖的,因为我本来就是军人。”

“你是军人?我呸,女人也能当兵?”半大小子有点不信。

“你就吹吧。”

那群小孩子不满呼延婉如的那模样,纷纷抗议。

“假如叫阿姨的话,我就带你们去拿一些炮竹,不用出钱的,并且,还带你们去看天下闻名的将军们,当然,韩起他们都走了,现在在这里,也只有呼延浩可以勉强算个大将军了,至于你们县令萧凡奇嘛,什么也算不上,只能今后当当宰相什么,做不了将军的。”

“姐姐又在吹牛了。”一个七八岁的小女孩说,“姐姐不是悟行大师的侍女吗?”

“谁说的?”小丫头气死了。

“悟性大师说的呀,那天,我爷爷他们请悟行大师吃饭,他对我爷爷说的,说你是他在羌地捡来的女孩子,没有办法,只有带在身边,做侍女用,也算做件好事。”这个女孩看样子很认真的,“悟行大师还说,用他的慧眼来看,你今后一定不凡,是风后转世,和韩将军有一段姻缘,但是现在,只能做他的侍女。”

“这个死和尚,我找他没有完!”小丫头气坏了,说不定三头六臂,眼如铜铃之说都出自他的嘴巴。小丫头使劲往外面跑,在校场守护的卫士看了小丫头使劲的跑,非常吃惊,连忙骑着马过来看究竟是什么回事。

“下马,把马给我。”呼延宛如气坏了,见了卫兵就吼了起来。

“怎么了?小姐?”卫兵连忙问。

“把马给我,我要去风林镇去找小和尚。”

“大过年的,小姐,还是别走吧,不安全的。”卫士奉命保护呼延宛如,自然不敢马虎,“即使要去,能不能先通报下呼延将军,多带点人去。”

呼延婉如气得根本没有耐心听他说话,飞身一跃,将卫士拉下了马,自己抢过了马就往城外跑。

周围的卫士赶紧过来,一群小孩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几个骑士乱成一团,一个来自羌人的军士,呵斥那不知所措的卫兵说:“你们还楞着干什么呀,张三,你赶快去报告呼延浩将军,其他的,赶快跟我一起去保护小姐。假如小姐有事情,别说韩将军他们不会放过我们,就大王,也会要我们的命。”

呼延婉如越想越生气,臭和尚,还自己把他看成朋友,竟然这么混账,在自己背后说自己是侍女,见到了他,一定要给他打一顿,一定要将这个和尚头打成了猪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