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对于一个喜欢他八年的女子,却被他亲手葬送性命,她怎么都无法释怀,就算是他做再多的事情,可是都无法掩饰他曾经的可恶。
舒雅歌想到这里,抓着他的手一把挥开。
“你想一辈子就活在过去?”安平舒砚问,又伸手搂着她,“以前我真的很讨厌你!你花痴又矫情,又蠢又笨,心狠手辣又没脑子,为了爱一个不爱你的男人,自己的家人都能出卖,你说,是个男人会喜欢你这样的人,说不定那一****不爱我了,我也成为你出卖的对象,你说,你这样的人,我还敢对你好?”
“你没睡?”
“你管我睡没有?”安平舒砚问,“你一辈子就想着那些你被你已经遗忘的事情?老天爷给我们机会从新开始,你为什么不给自己一个机会……”
“好像我离开你就活不了!”
“我不是那个意思!”安平舒砚搂着她,“我需要你,嗯……我爱你,给我一个机会,让我疼你,你知道不知道,你越来越像我的母亲……我母亲当年也是那样的爱我父亲,我曾经真的一度看不起她,可是……”
“可是我敬重她,到了现在,我是羡慕她?她又爱一个人的勇气,而我没有?”安平舒砚道,“我爱你,我却不敢告诉你?你答应不答应都好,反正我就是爱你!”
“你王爷了不起啊!”舒雅歌问,“王爷就该把自己的意志强加给别人!”
“我没有,我允许你不爱我,但是……你必须做好我的王妃,我相信,本王那么大片的江山都能唾手可得,你一个女人,我还征服不了你!”
“你……你,你什么人!”
“随便你认为我是什么人?”
“无耻!”
“你见过那个做大事儿的男人不无耻?”安平舒砚问。“见过无耻的没有?”
“算了,我不跟你说,我头大了。不要压着我,你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吧!”舒雅歌伸手抱着头。
安平舒砚搂着她,“睡吧,这里比不得王府,到了后半夜就很冷的,不过你放心吧,有本王给你暖着床呢?”
“暖床?”
“你要希望本王临幸你呢,回应一下就可以,”
“想女人就去找郑盈雪,疯子。”
“谢娘子!我记下,这可是娘子你准许的。”
越往边关走,风沙越大,舒雅歌的身体越来越受不得,总觉得难受,嗓子像被堵住一般。安平舒砚也是有些急,舒雅歌却知道,可能苏晴本身有轻微的支气管炎,风沙一大,自然受不住。
安平舒砚心里着急,开了药,吃了两日总不见效。
“出来的时候都是好好的,怎么突然就病了?”
“可能是粉尘等进入了喉咙引起的不适……等天气好些就好了啊?”
“咳咳……”舒雅歌问,“往前去是不是会更厉害!”
“这不好说?”
“歇着吧,会好的。”
“想不到我苏晴也要客死他乡,咳咳……”
“别胡说!”
又走了几日,风沙越发的大,舒雅歌窝在车子,不敢出去,外边是飞沙走石,好不吓人,她在车里整个人都像被蔫了的茄子,咳嗽让她声音有些嘶哑。
午后有已经已有人过来报告情况,这边离着阵地已经不远,前方几十里就是军营。舒雅歌是既兴奋又不安,想着能见着古代的军营,心里还是有些的迫不及待。
安平舒砚却让人安排住宿,舒雅歌微微的有些不满。
安平舒砚心里却担忧舒雅歌的身体,不过还好,他还承受的住。安平舒砚看出舒雅歌的兴奋,忍不住问,“你对行军打仗似乎也有兴趣,上次就闹着要来?果真来了,自然是高兴的很?”
舒雅歌却是笑,“什么叫闹?在你们男人眼里,总是觉得女人是……咳咳……”
“好了,别说话了,!”安平舒砚拍着她的身体,“好生歇着,明日我就带你去军营。”
舒雅歌坐在沙丘上,看着的圆滚滚的太阳慢慢的往下落,一望无垠的黄沙,枯黄的野草,广袤的荒芜,聊聊的烟白吹散,头发也被吹乱。
“真的吗?十一在哪儿吗?”舒雅歌望着远处问。
“你兴奋是因为这里能见十一……”安平舒砚坐在她的身侧,看着远处的太阳。
“好奇不行?”舒雅歌问。
安平舒砚坐下来,“十一能给你的记忆总是那么美好,而我们之间的记忆总是那样模糊?连着模糊的记忆也没有,留下的总是一股股伤痛……”
“跟我说这些做什么,都过去了。大漠孤烟,长河落日,此情此景,我还是第一次看见!”她享受这余光照射下的宁静。
“也许我们从这里就回不去了,你害怕吗?”安平舒砚问。
舒雅歌反问,“王爷害怕吗?”
“害怕!”安平舒砚道,“我很害怕自己就这样的留在这里,我害怕我母亲的仇一直不能报,我害怕这一生就这样碌碌而过,我害怕……再也无法实现对你的承诺。”
舒雅歌笑,“你如果有这么多顾忌,只怕这辈子都只会碌碌无为。”
“本王没有你如此豁达。”
舒雅歌笑,“豁达也许也是一种病态,咳咳……不就是碌碌无为的一种。”舒雅歌起身来,“大丈夫做大事,岂能儿女情长?你要是真的儿女情长,只怕你一腔热血,成为一江东水!”
“你是同意本王取其代之的?”
舒雅歌笑,“皇帝只能算一个守成之君,说他多昏庸,也未必,可是遇上一位您这样野心勃勃的人,换句话,没有你,这个朝廷会延续下去,你的出现改变他!”
“不出三年,本王定能挥师入京。”
“谁做皇帝,我没有任何意见,我不像我父亲,我只希望如果有朝一日你能成为一国之主,多为天下这些黎民着想,民强才能国富。”
“娘子想的长远,为夫佩服。”
“我与你只是朋友,算不得什么,我曾经说过,如果我们之间没有利益之争,会是朋友,可是夫妻那就罢了……你有你的骄傲,我也有我的自豪,我们两人都有各自的价值观念,对于臣服于对方都没有兴趣……换一句难听一点的话,我们两人,都是极其自私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