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边的人听见吵闹冲了进来,舒雅歌抓起东西就砸出去,“滚,都给我滚出去?”
外边恢复平静,营帐里边顿时变得黑漆漆的,舒雅歌匍匐在地上,再也没有一点力气。
她问自己,安平舒砚真的死了吗?
真的死了吗?
他对她说的最后一句话是什么?
等她爱上他。谁给他的力气。
舒雅歌的眼前浮现第一次见他时候的样子,他满身的光华,如同驾着五彩祥云的王子,而她,只是落魄到一个在生死线撑死挣扎而回来的落魄的庶民。
他曾经是她的公主,可是他把公主变成的丑陋的魔鬼。
那一眼注定他们彼此都回不到从前。
一切都结束了,舒雅歌没想到是这样的结束,她不是死在他的手里,也不是死在别人的手里,他是死在救她地上瞬间。
一条她素雅歌一辈子骄傲,从不欠人人情,可是他,他却欠了她两命。
命是从太后太后抢回来,一条从千军万马中,第一次他失去的一半的功力,半条人命,这一次他失去的却是整个人,整个心。舒雅歌叹息一声,眼泪还是止不住留下来,一滴滴在手腕上。
凤血镯泛出一道光华,舒雅歌一惊,惊讶刚才的情景。光影中显出一个人影来,舒雅歌长大嘴巴,“你,你是谁?”
“我就是你?”光影看着她,舒雅歌惊的说不出话,那一张脸跟她的一模一样。舒雅歌忍不住叫起来,“你是苏晴。你赶紧回来,我把安平舒砚还给你?”
“我是苏晴,我也不是苏晴?”
“你在说什么啊,你把我弄到这里来到底是要干什么?”舒雅歌叫起来,“拜托,我跟这个世界压根不合拍,我求求你,带走我吧,我给你磕头了,苏晴大姐,姑奶奶。”
“舒雅歌,你听好了,我叫宜兰色?我本是西王母瑶池边修炼的仙女,历劫下凡,遇上壹国国王,两人本来恩爱无比,可是后来因为碰上仇家,心生间隙,蒙冤受难,后来之事,已经在古卷中记录清楚。”
舒雅歌掏了一下耳朵,以为自己是在做梦,“好像戏剧中的内容。”
“我受难之后,本该在月圆之夜飞升,可就在我我在飞升之际,被壹国国王找来术士封印,飞升之时,是我退去躯壳,成为魂魄之时,是我能力最弱的时候,我的仇家也是知道的,诱使壹国国王用了最最恶毒咒语,要将我禁锢,我历尽所有的能力也不能逃脱那个古老的咒语,只得将七魂三魄散开,分散逃逸。但是那个术士太强,眼见我全部要封印之时,我聚集了六魂二魂将一魂一魄打了出去。只剩下我的六魂二魂,如今在这封印的于王陵之中。”
舒雅歌皱起眉头,然后呢?
“你与苏晴就是我的一魂一魄……”女子看着舒雅歌,“虽然你与苏晴逃脱被封印堕入轮回,可是你还是无法逃脱一辈子不得所爱的诅咒。”
舒雅歌打量她,她看起来平静极了。她的眉眼之间瞬间幻化出无数的样子,美丽大方的有,纯洁善良的有,也有凶神恶煞。舒雅歌摇摇头,看着她,“那跟我与什么关系?”
“我被封印了三千年。你与苏晴历尽数百世的轮回,无一得以善终。如果你不能回归到我这里,注定生生世世无法摆脱这个诅咒。”
苏晴有些糊涂了,“一魂一魄也能成人?”
“苏晴,帮我也是帮你自己?我已知道壹国国王的转世,只有从他身上拿到解咒的法子,你与苏晴才能摆脱这样的宿命,我也才能飞升天际。”宜兰色看着她,“你本在异世,是我动用三千年的灵力,让你代替苏晴活下去,因为只有你的勇敢,你的无所畏惧才能感动那个人?”
舒雅歌看着他,她说这话的时候很平静,可是舒雅歌分明感觉到她的动摇。
“那个人是谁?安平舒砚吗?”
“你要想办法从他身上拿到解咒之法,否则,你世世都只能轮回。一辈子受到今时今日的苦楚。一辈子无家无爱,父母受牵连,儿女也福荫浅薄,自幼早亡,与你分离。”
舒雅歌看着她,“这些都是你造成的?跟我什么关系。”
“你是我的一部分,没有了你,我如何完整?”宜兰色看着她,“当年我们将你打出的时候就是希望你回来解救我们,你不能这样无情……”
“苏晴在哪儿?”
“她已堕入另一道的轮回。”宜兰色看着她,“舒雅歌,你我本王一体,你没有选择。”
舒雅歌摇头,“我不知道如何解咒。我不是巫师,再说为什么他会堕入轮回那?”
她微微的笑了一下,“他虽身份尊贵,可是终究只是凡人。”
其实最根本的原因是,她无法与一个如此伤害他的人,在皇陵中共度生生世世,那样的伤害一次就够了,刻骨铭心。若是****面对,除了忏悔还留下什么。
“我明白了,是你不想让他跟你一起禁锢吧?”舒雅歌问。
“我的时间不多了。”宜兰色看着她,“你记着,一定要他真心放手,否则,只要我一辈子只能在那一片富贵荣华里,什么都没有?”
“什么叫真心放手?”舒雅歌追了过去。“你在说什么?”
“放手,真心放弃禁锢我,禁锢我的灵魂,我才能从那里出来……你才能摆脱一辈子孤苦我的宿命。”宜兰色看着她,他给她的咒语是一辈子只能爱他一个,无论她还是苏晴,他总会有本事让她爱上他。
“他都死了,怎么放手?”
宜兰色的影子越来越淡,“要是他一辈子不放手呢……让一个等待爱情的人去放手,如何做的道,我怎么跟你联系啊……”
“爱到尽头,覆水难收!总会一方需要放手!”
“那你如何不放手?”
凤血镯的光泽已经没有,周围陷入一片黑暗。
“宜兰色!”舒雅歌叫了一声,坐起来,却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躺在榻上,周围还围着两个大夫,一个大夫正要伸手摸她的脉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