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的青衣突然跃起,死死的一把拽着刀,刺客见用到不成,使劲的就朝着安平舒砚踹去,安平舒砚被一脚踹出去,装在的墙上,落在地上,额头顿时破了一个窟窿,他倒在,血流出来。
“王爷!”
“来人啊……”舒雅歌叫起来,看着青衣的身下全是血,血流了一滩,抓着刀的手也是布满血。
“青衣!”
“王爷……”她未说完,已经体力不支,倒在地上。
“青衣……”舒雅歌叫,看着她渐渐的闭上眼睛,“青衣!”
“四嫂!”
十一已经破窗而入,刺客见立刻跃起,朝门外逃出去。十一领着人追出去,舒雅歌赶紧放开安平舒砚,朝着青衣爬过去,将一滩血泊中的青衣抱起来。
“青衣?你不要死。”
“娘娘!”
青衣只剩下抽泣声,舒雅歌伤心难受,只觉得心被人死死扼住,她疼的要死。青衣是她得到温暖的一个人,这个世界她用她的温和与善意守护着她。
“青衣,你不要死,我求您。”
“娘娘,王爷他,他真的很爱你!”
“我知道。”舒雅歌哭了起来,“青衣,你不要说话,我给你找大夫,你会好起来的。”
“娘娘,求您原谅他吧。”
“你不要离开我,我就原谅他……呜呜……”舒雅歌摸着的地方,全是血,血从她的身上流过去,整间屋子都染的血红。
“王爷曾经伤害过您,可是他真的知道错了,他在用心的改,娘娘,奴婢看着他在用心的改。他愿意将自己的生命交付于娘娘您,奴婢看着心疼。”青衣用最后一口气拽着她的衣袖,眼神中满是乞求。
“情义两难全,您别在计较……求您……”青衣说到此,再没有力气,一行眼泪从她的眼角滑落下来,落尽血泊中,她的手无力的垂下来。
“我答应你,青衣,不要哭!青衣……”舒雅歌抱着青衣摇晃起来,“青衣,你醒醒……青衣……你才是最爱安平舒砚的人……你比谁都爱他。”
青衣的葬礼很简单,她身前身份再尊荣,可是终究只是奴才,她躺在棺木中,平静的就像睡着,只是脸上再也没有血色,她的表情安宁而祥和,仿佛所有的事情都跟她无关。
她与安平舒砚是青梅竹马,她看着他的伤看着他笑,她躲在一侧,默默的守护者他,她告诫自己,自己只是一个奴才不能生出感情,可是心早已经被吸引。
那个男人是那样的让人着迷,能让这么一个好的女人为他现出生命,舒雅歌记得自己曾经记得自己问过青衣,“有没有喜欢的人?”
“奴婢这辈子都不会喜欢人的!”
“为什么!”
“奴婢生是皇家的人,死也是皇家的鬼。”
原来她早已经将自己尽数卖给他,皇家!她像一个母亲一样照顾他的衣食住行,像一个知心姐姐一样开导教育安平舒砚,在安平舒砚的心理,青衣也是不能缺少的一个人。
舒雅歌将一把把的花放进她的灌木中,她这一生纯洁的为了一个男人付出所有,可是这个男人却未必知道,也未必领情。
她三十三岁,再最美丽的时光中凋敝,也将最美的时刻凝聚在一切。
“落葬吧!”
舒雅歌转身过去,不愿意看着她变成一堆黄土的样子,她大步往前,走了不远,却看着不远处的孤零零的躺在一处坟茔,坟茔之前放着许多花。
舒雅歌微微一怔,大步走了过去,这个时代很少有人拿着鲜花祭拜,她未走进,墓碑上的字已清楚。那两个字映入她的眼帘,也刺疼她的神经。
“醇乔?”
她又走进几步,心口窒息一般的疼,“陆醇乔!”这个京城还有几个陆醇乔。
舒雅歌想起那个心思纯净勇敢的追求爱情的女子,可是如今,她却葬送在这一片荒草中,坟茔上的草都这般深了。
舒雅歌抚摸墓碑,她离开京城的时候,她送了一把刀给她防身,如今刀在,人却已非。
“娘娘!”
“这是……”
“陆小姐的墓。”
“她怎么死的?”舒雅歌问。
“听说是结婚的那天,自杀的!夫家不愿意接受,陆家也不能进祖坟,就葬在这里!”
“苏青呢!”
“这墓碑好像是三公子立的!这些花只怕也是!”
舒雅歌只觉得惋惜,“苏青这辈子,完了。”很多事情再也没有后悔的余地。
安平舒砚只是头碰出血,包扎一下就好了,至于到底有没有什么后遗症,大夫也说不清楚,毕竟像他这样长睡不起的人也没几个。
索性,他还直道吃——喝药!
她正靠在桌上小憩,突然觉得有一道红色的影子走进,她一惊,却忍不住叫起来,“醇乔,醇乔,你不是死了吗?”
“谢谢姐姐看我,我现在在城隍庙像城隍学习,城隍说我有资质,姐姐,你就不要担心我!”
“醇乔!”
“醇乔好孤单,住在那边孤零零的,除了他之外,都没有人看我!”她说完,脸微微的红。
“醇乔。”
“姐姐不必觉得惋惜,我过的很好,知道他是在乎我的,什么都不重要了。姐姐,我还有事儿,我先走了!”
“醇乔!”舒雅歌叫了一声,突然惊醒。只觉得一双手不知道什么时候搭载她肩上,她一下子就尖叫起来,“啊……”瞬间防备的坐在桌上,死死的盯着面前的人。
“我吓着你了!”
舒雅歌浑身冷汗直冒,盯着面前的人足足的打掉,一头蓬松的头发,一身松散的衣服,安平舒砚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他的身后,他声音沙哑,眉宇之间竟是迷茫,他头上裹着纱布,用十分迷惑的眼神看着舒雅歌。
“晴儿,是你吗?”
“你,你什么时候醒过来的。”舒雅歌叫起来,“你是人是鬼?”刚才的醇乔,她确确实实的知道她就是鬼,可是面前的安平舒砚呢。舒雅歌伸手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