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香悄悄拉拉湘江王袖子,意思是:这等好事还是交给你吧。
湘江王回瞪她一个不愿理你的表情,嘴一歪说:“别指望我,府里那个还没处理掉,难道娶两母老虎放府里打架斗殴?”
丁香怂恿说:“那正好,这边一吼,那边一叫,府里比过节还热闹!你根本不需要去动物园了。再说你三哥府里太挤,哪有地方让公主住?”
湘江王捏捏她俏立的小鼻子笑:“南天心那脾气,可有灵芝受的,嘿嘿,你也和她骂过架的,还是你厉害!”
二人正在那旁若无人的商量奸计,皇上就出其不意的来一句粉碎性打击:“南茴不是嫁公主,是二王爷想娶亲,要我们宣佑的公主!不过,我没有女儿,少不得选了女子封为公主,我看丁香有这个潜质,哪方面都符合!”
丁香那小嘴,张的有平时两个大,收拢不回来,脑子里轰隆隆回鸣,今天没作孽呀,怎么平地一声雷把人劈焦了?
叹口气哀嚎:“本想优雅转身,谁料华丽撞墙!”
抱着云阳王的腰伤心,不敢诅咒皇上,主要离的太近,一不小心骂出口就更死定了,当事人不会饶她,那三个儿子又能让她乱骂他们的老子么?
诗人一样忧郁喃喃低吟:“天空没有翅膀的痕迹,但鸟儿已经飞过;心里没有被刀子割过,但疼痛却那么清晰。”
云阳王安抚的拍拍她后背,意思是一切有他,不用担心。
皇上不知为什么,看到她憋闷就心情好了,哼着小曲出牌,又尽摸到好牌,想顺子来顺子,想对子来对子,嘿嘿,情场失意赌场得意呀。
丁香偷偷斜他一眼,心里骂:皇上腿被毒瘸,心也跟着毒的扭曲了?今晚能不能悄悄地去弄点迷烟收拾收拾他呢?
估计不行,上次作弄皇后,恶魔王还有些生气,真要治他父亲,肯定要挨他的打了!还是忍一时风平浪静。
皇上又逗丁香说:“刚才你困的倒在那不动,怎么现在又不睡了?眼睛滴溜溜转,想什么呀?”
丁香老实交待:“吓的不敢睡了,皇上真要把我送给南茴,我就平了南茴国!”
湘江王拍拍她后脑勺说:“有志气,这事就交给你了!到时一起喝庆功酒!”
丁香顺手拿起桌边小碟里的点心塞他嘴里,喂小狗一样,然后也挣着身体去拍他头说:“我想给你重新起个绰号,不叫糖果,叫肥肉!看久了好腻!”
湘江王伸手要拽她,她灵活的缩回身体。
皇上看着两人率性而闹,心里触动不已,皇宫的孩子,幸福感弱,湘江王自幼尊宠,在他的印象里,老四从没这样开怀笑过。
真的因为生死与共过,他对他三哥的女人,能这样不顾一切的宠着护着?为了她什么都愿为他三哥做?老三老四两人小时候可是死对头!明里暗里无不争名夺利,如今为了一个女人,竟然能在朝中联手?
先前他也怀疑过丁香救湘江王的真实性,八成是搞的什么鬼计,如今看来,丁香这种小孩子气性格的人,纯是瞎猫碰到死耗子,救他是巧的不能再巧的事而已!
装着无意的问:“丁香,你当年救老四时有没有想过要他报答你什么?他后来有没有实现承诺呀?没事,没有实现说出来我帮你实现!听说那江水湍急,你抱着他就不松手,到底是什么信念支撑你的?”
丁香回想后怕,拍拍胸口说:“现在想起来,真恐怖,他象猪一样重,我累死了,手都僵了!我当时抱着他不放手只有一个信念,我要是死了,还有一个人陪着,好歹两人死在一起,不然我一人多害怕?黄泉路上没有伴,我不敢过奈何桥!当怪鱼咬我的时候,我就在那想,是先扔他一人进怪鱼嘴里,还是我们两人一起进怪鱼嘴里?”
湘江王听过她说的无数版本,早刀枪不入了,一脸笑意的听着,手里麻利的出牌摸牌。
皇上脸抽了抽,这实话也太伤人了吧?
丁香又道:“另外还有一个信念支撑着我,那就是,我要是死了,三王爷还不得意了?娶N个老婆,哼,我可不能早死掉,让别的女人花我的钱,住我的房,睡我的男人,打我的娃!”
河西王一直不说话,此时忍不住嗤的笑起来,湘江王也笑了,丁香这话听着才是大实话!
云阳王扭扭她的嘴角说:“你的娃在哪里?”
丁香厚脸皮的笑。
丁香素来不能熬夜,要不是今晚皇上搞的一出一出的风波,她早睡着了。
就在她不停打吹欠又要倒某人怀里时,皇上又折磨她:“丁香,你讲个故事听听,不然的话,和亲公主非你莫属,讲的好,可以考虑换人!”
丁香眯着眼说:“好吧,想听什么内容的?”
湘江王嘴快说:“最复杂的关系,有男人女人,有老有少,有爱情,有背叛,有痛苦,有快乐!”
河西王声音如寺院金钟和鸣,凝重而悠远:“你这哪是宠她?明明是害她!”
别人不帮她说话,丁香夸赞他道:“虎啸大将军‘宅心人厚’,果然如传说中一样滴!”
听她咬文嚼字的把宅心人厚说的那样重,知道她嘲讽,河西王只是一笑。
丁香不屑的说:“讲个故事能难倒我丁大侠女?听好了!有一对男女房事后,女的说:你比你爸你强多了,男的说:是呀,你妈也这么说过。”
说完后,也不理四人表情,埋脸在云阳王怀里睡觉。
那父子四人怔一怔,待反应过来,全笑的拍桌子。
皇上脸又不可觉察的抽了抽,老三老四练成金钢不坏之心了?这种沉重打击都笑容满面的,这女孩子有什么魅力让他们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