篱落一惊抬手就抱住了他腰身,紧张的点着脚尖趴在他肩头问道,“你真的生气啦?”,死兔子,不用这么小气吧?她真的是开玩笑而已,这才说个开头就夭折了……
雪熙然有片刻愣怔还没回过神,为她突来的亲密动作,耳边再听到她紧张的问询,心间会心一笑,她这是在紧张他的感受嘛?其实他也不是生气,只是有些郁卒罢了;
拿下她的手跟着转身,看她还是赤果着身体站在外面,皱了皱眉将她重新安置回水中,这才认真的俯身看着她说道,“我没有生气;落儿,我喜欢的是你,只是你;”
那种感觉,不会因为一个人的身体,或者容貌美丑就能决定的,那是一种感觉,一生挚爱的感觉……
篱落刚想问‘是不是真的?’,可看到他眸中暗含警告的神光连忙咬住了唇,眼珠滴溜溜一转,她恬笑着问道,“那如果我是个又脏又臭的乞丐,你怎么办?”
雪熙然挑了挑俊眉,抬手捏上她鼻子摇了摇,“那样的话,我会先把你洗干净;”
篱落打掉他的手,瞪了他一眼,把她洗干净?她又不是宠物,“那如果我是个满脸皱纹的老婆婆呢?”,这个有待考究,她就不相信他还能把一个七老八十的老太婆压上床,想到那画面……哈哈哈哈哈……
雪熙然无奈的抚了抚额角,她‘如果’出来的问题,往往都是那么奇怪加不能想象,不过‘满脸皱纹的老婆婆’?如果能和她白首到老,到时候他们会变成什么样?一对头发花白,满脸皱纹,拄着拐杖连走路都得苟趋着背,牙齿也掉光的老翁公和老婆婆嘛?
如果是这样,那也不枉是件美事呢!
雪熙然笑盈盈的俯看着她,然而眸中神色却严肃的如在赌咒发誓,“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他不曾与谁许过诺言,只有她,也只能是她,一旦他的承诺许说了,即便天崩海枯也会纠缠着她,不死不休;
篱落面上调怅的笑意无意识的敛去,眼中一热瞬间涌出了泪意,连忙撇开眼,微吸了几口气压下泪意;死兔子,就爱做些说些让人想哭的事和话,“那如果……”
闻言雪熙然有些头疼的皱起了眉心,连眉心的朱砂痣都快被挤没了,乞丐和老婆婆都完了?还能有什么……
篱落眸中突然闪过一抹精光,啊,“那如果我是个男……唔唔……”
瞬间出手,抬起她下颚精准的封了她檀口,只有一种方法才可以让她暂时遗忘那些奇怪的鬼问题,雪熙然紧皱着眉头,越加深的狠狠夺了她的思维能力;
篱落坐在水中,微闭的眸中满是调怅的笑意,抬起双臂搂上他脖子回应着他的需索;
他不喜欢被人质疑,她又了解了他一点呢;
而她也意外的发现自己竟有个恶趣味,好喜欢看他生气无奈,对她头疼又拿她没辙的样子哦!!
可惜,万物生长,自是有它的自然规律;正所谓一物降一物,吭,就像现在……
篱落疲软的躺在床上,双眼仍有些迷离的瞪着正在穿衣的衣冠禽兽,该死的,她‘旧伤未愈’的身体上又添了‘新痕’,小气吧啦的死兔子,不行,她一定得想办法振振妻纲才行,不然这以后的日子可怎么混啊,啊,哎呦我的腰哦……
雪熙然一头墨发如瀑般的披散在他身上,为床上已经‘半瘫’的人清理完身子,笑睨着她昏昏欲睡的样子摇了摇头,这还没吃饭呢,再睡过去可就明天了;
回身坐到床头,拿过台凳上的玉瓶倒出一粒白色的药丸,抬起她脖颈喂食入她口中;
入口即化的药丸,篱落顿时感觉到一股清新的气息直冲上天灵盖,一个激灵睁开了眼,瞌睡虫跑的一个也不剩了,入眼便是一张倾城的祸害脸,吧唧了下嘴,“刚给我吃了什么?”
雪熙然面上迎着笑意,摇了摇还拿在手中的玉瓶,“药丸;”
篱落扫了一眼他手中的瓶子,这熟悉的入口即化的感觉,她也知道是药丸啦,“我生病啦?”,别是怀孕吧?这么快?!!
雪熙然面上笑意不变,摇了摇头,“也不算是病,气血中虚,调理一下就好;”
“气血中虚?”,篱落眨巴了下眼,好像在她的印象中只要说道气血就是她的亲戚,可是这月距离她的例假还早着啊?
雪熙然闷笑出声,连忙假意的握拳在唇边咳嗽了声,打着掩护,可是某只不是那么好糊弄的;讪讪的笑了笑,雪熙然笑道,“嗯?这几天,房事是过于频繁了点……”
篱落闻言眉眼一阵阵的抽搐,什么叫是过于频繁了‘点’?!气血中虚?感情是肾虚啊?!“我看你才得多吃点药,好好补补!”
雪熙然转身将药瓶搁回台凳上,这才回头认真的回答道,“吃过了,夫人你就放心吧!”
这话说的着实暧昧,不过也是牵扯了两人下半辈子的‘幸福’呢……
“哈,夫人你个头!懒得理你……哎呦……”,篱落怨怼的狠瞪了他一记,待要转身面向里侧时又因为动作太大而扭了腰,顿时惨叫声响起;
雪熙然忙上前扶着她的身子让她躺好,无奈的摇了摇头,掀开被子一角问道,“哪疼啊?”
全身都疼,篱落龇牙咧嘴的躺平身子,随即面上一整就闭上了眼,不去理会他;
“爹爹,妈咪,我们回来喽……”,这时,门外响起了若儿的声音;
篱落干脆拉过被子掩住头,挺尸……
雪熙然笑着低叹一声起身向门外走去,问询嘱咐了几句,正好涟漪回来准备午膳,他就又回到了房中;
进门一看床上的人还是一成不变的掩在被下,摇了摇头,走到床边拿过台凳上装有药膏的白玉瓶,掀开被子;篱落闭着眼不阻止也不理他,不知道的人还真以为她又睡着了;
雪熙然也没有要问她的意思呢,开始从她颈上抹药,一直到胸部的时候,因为药膏的清凉之感才惹得她轻颤了一下;
闷笑一声,雪熙然手中继续为她上着药,忽然想到他起先要问的事,“落儿,这几年你是常来风铃小筑短住的嘛?”,她是喜欢这里的景致,还是因人呢……
隔着眼帘,只见篱落眼珠转了转,抿了下唇回道,“也不是啊,这几年天南海北的跑,时不时回来路过时才会住几天,还有给孩子过生日会回来,怎么啦?”,突然问这个干吗?
说到这个,雪熙然微微一愣,手中动作停了停,“你是怎么让东临远瞒着我的?”,头一年,轩辕祈公布皇榜的时候他有来天山看过他,以为他会听到消息?然后殉情嘛?呵!不过,他后来可是从未提过落儿呢,他们两怕一定达成了某种共识吧?!
篱落讪讪的吐了吐舌尖,就知道瞒不了他多久,睁开眼,“我给了他封口费了啊,反正你也不待见他,他也就不用拿热脸去贴冷屁股了!”
雪熙然俊眉一跳,冷屁股?瞪了她一记,“你是自己说,还是我自己去找答案;”,有那么简单?才怪!
篱落翻了个白眼,算了,坦白从宽吧,“我把寒儿卖给他了,他不是想让你继承皇位嘛?你不去,你儿子去也行嘛!”
雪熙然这下是真的愣住了,“可是寒儿愿意嘛?”
寒儿才四岁,让他去继承大统……等等,这好像又不对;要说协议,他们的协议应该是早几年就达成了吧,为什么寒儿还在她身边?骗他玩嘛?
篱落闻言看向他,审视了他表情良久,挪过身体将头枕在他腿上,这才认真问道,“你不怪我自作主张?”
雪熙然扶着她的身体,摇了摇头,“寒儿若是愿意,我没有意见;”,要是不愿意,你就自己去当女皇吧!
篱落白了他一眼,“我和他说的是等寒儿十八岁的时候,到时候寒儿愿意就去当皇帝,寒儿不愿意的话,那……毁约就毁约,他还能来咬我不成……”
说完,她自己先猫着腰笑了起来,有句话是怎么说的来着,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哈哈哈……
雪熙然闻言有些傻的看着怀中闷笑的女人,这是她会说出的话?他可记得,她说过她答应的事,从来说一不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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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那三位数的大花,倪还以为眼花了~噗。。谢谢亲的给力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