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成功励志智慧背囊:最受你喜爱的友情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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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握手之后的永恒因为爱你,所以逼你(1)

文/佚名

坐了9个小时的火车,提着简单的行李,我从小县城来到成都的一所大学报到。

在新生报到处我见到了早已等候在那里的姐姐。两年没见到姐姐了,看上去她洋气了许多,举手投足落落大方,和城里的白领丽人没什么区别。姐姐初中毕业后就到广州打工,父母早已下岗,靠做点儿小生意维持生活,是姐姐寄回家的钱支撑着我读书读到现在。去年,她从广州到了成都,在一个广州人开的酒楼里当上了大堂经理,工作得比较顺心。姐姐递给我3500元钱说:“这些钱加上从家里带来的够了吧?快去注册,我在旁边等你。”握着她递过来的还带着体温的钞票,我心里有说不出的感动,我想我今后一定要好好报答姐姐。

办完手续已是中午,我和姐去学生餐厅吃饭。吃饭时,她掏出五十元钱给我:“这五十元是你这个月的生活费。”一个月50元的生活费,她当我是神仙?我吃惊的表情还没展开,姐姐又递过来一张纸一支笔:“写个借条吧。“什么借条?“你今天借了我3550元钱呀。我要告诉你的是,我已经供你读了六年书,我不可能再供你读书了。你18岁了,我也已经二十三,我也得为自己存点钱了,对不对?”姐一脸平静地看着我,然后将纸又向我这边推了推。我不相信似的看着面前这个人:这就是我的亲姐姐?十多年来和我同吃一锅饭同睡一张床,一颗糖也得分两半儿一同分享的姐姐?在我上大学的第一天,她就送给我一份这样的礼物!可我的确也没资格要求她再供我读书了。我用颤抖的手拿起笔写下了平生第一张欠条,签下自己名字的那一刻我的泪水奔涌而出,一滴滴地打在纸上。姐姐拿过那张纸,看了看揣进了口袋,冷漠而鄙夷地对我说:“这么大个人了还流什么泪呀。人家外国那些大学生,家里再有钱也是自己掏学费,广州的好多大学生也是半工半读。我已经给你找了份勤工俭学的工作,吃完饭,我带你去看看。”和姐姐见面时的那份激动在这一瞬间突然消退了,我即将开始新生活的兴奋也一下子被击得粉碎。

吃完饭,我跟着姐姐进了学校餐厅的大厨房。她通过朋友给我找了份在厨房打杂的工作,主要是午饭和晚饭后收拾餐厅,洗碗碟并进行消毒。报酬是包两顿饭,还有很少的一点补助。她把我介绍给厨房的领班就走了。看着洗碗池里堆成小山似的油腻腻的碗碟,我真有种要呕吐的感觉。我家虽然不富裕,可我也是爸妈的小女儿啊。在家里,除了读书,父母基本上不让我干任何家务。高三一年,我的内衣裤都是妈妈洗。妈妈说,这些小事你就别管了,只要考上大学就好……正在我犹豫不知如何是好时,领班朝我喊:“别愣着,干完了还有别的事儿呢!”我一咬牙,挽起袖子干起来……

当天晚上,我打电话给妈妈报平安。妈妈说:“见到姐姐了吧?要听姐姐的话呀,在外面人生地不熟,姐妹俩要相互照顾啊。”我嗯嗯地答应着,眼泪禁不住又要滴落下来。我怎么能告诉妈妈,一见面,那个被我叫作姐姐的人就让我写下一张借条,然后将我推进一堆油腻的碗碟中再也不管我了呢?

靠在厨房打工,我一个月的生活是不成问题了,可还要挣更多的钱应该怎么办呢?那张沉甸甸的借条,下学期的学费,都让我感到了无比的压力。

周末,姐姐打电话让我去她工作的酒楼。原来她又替我找了份工作,为她老板上四年级的一对双胞胎儿子补习英语和数学。每周半天,一个月六百元,老板当即就把这个月的钱点给了我,接钱的时候我手都有些发抖。补完课我回校时,姐姐问我:“你从学校怎么来的?”“当然是坐公交车。”“来回两元,一个月八元,你不觉得太奢侈?”难道五站路让我走过来?“能挣钱,更得节约钱。”姐姐说了这么一句就转身忙自己的事去了。

望着她的背影,我的心比以前更寒了一层:为了让我早日还上她的钱,她是什么招数都想出来了,不但给我介绍工作,还让我将消费减少到最低。可她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回校后,我用五十元钱买了辆不知倒了几手的自行车,每个周末骑着它来来回回。

一个月后的一个周末恰恰是姐姐的生日,看在她供我读了几年书的份上,我特意买了束花和一个小蛋糕去看姐姐。本以为她会欣喜异常,可她接过花眉头却皱了起来:“才来大城市几天啊,本事没学到,这气派倒是一学就会。真有钱就先把欠我的钱还了,别指望用这个来抵债!”我气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骑上车就走,我发誓没还她的钱之前再也不见她!

眼界一旦打开,我发现只要不怕吃苦,拉得下面子,挣钱的门道其实很多。我搞推销、发广告,还批发了各类饮料卖给本幢楼的同学。除了那对双胞胎外,我又兼了两份家教。第一次站在街上发放广告时,我一直低着头,总以为全世界的人都在笑话我,只想逃到无人的地方去。可一想到那张借条,我知道自己已没有别的选择,只能咬牙坚持。后来,我越来越坦然了,同学中自己养活自己的人大有人在,大家还以此感到自豪呢。为了更自由地安排时间,也为了赚更多的钱,我辞去了学校餐厅的那份兼职。姐姐打电话来骂我冲动,我冷冷地说:“你放心,你的钱我会一分不少地还给你。”

放寒假前,我揣着3580元钱找到了姐姐,将钱一张张地数给她说:“本金加上利息,全还给你。”姐姐笑眯眯地看着那叠钱说:“一个学期能有这样的收获简直超出我的想像。不过,你把钱给了我,你下学期的学费咋办呢?”还掉姐姐的钱,我口袋里只有30元钱了,那是我假期里的生活费。我准备寒假不回家,找份事做,至于能挣到多少钱我心里并没有底,可在姐姐面前我却很硬气地说:“这我自有办法,不要你管。”姐姐一笑,数了十张钞票出来,将其余的钱塞回我手中说:“先还我一千,剩下的以后再还。”可我坚决地把钱还给了她,要回了那张借条,当着她的面撕得粉碎扔在地上,凛然地说:“现在我们两清了。”然后骑上车飘然而去。那一刻,我心里真有说不出的痛快。

可寒假的打工生活才开始几天,我就病了。我以为只是小感冒,自己买了点儿药吃,又继续去打工。可第三天,我发起了高烧,浑身一点儿劲都没有了。我便加大了药量,心想睡一觉也许就好了。不曾想,一睡就再也起不来了……

当我醒过来时,第一眼看到的是双眼红肿的姐姐。原来室友见我一整天都没动静,就打电话叫来了姐姐,把我送进了医院。看我醒来,姐姐的泪一下滚落下来:“你怎么这么傻……”我说:“你放心,医药费我会还给你的。”姐姐一下愣住了,叹了一口气,半天没说话。

人毕竟年轻,输了3天液我好了大半,就坚持出了院。又到了为双胞胎补课的时间了,我不想丢掉这个差事。

这天补完课,老板递给我800元钱,说是这个月的家教费。我说您多给了。老板笑笑说:“这学期我儿子成绩提高好快,早应该给你加薪了。”可是,这也太高了点儿吧?据我所知,我的师姐师兄教一个学生一个月最多也就收三百,像我这种才当家教的当然就收得更少。我另外兼的那两份家教加起来一个月也才400元。

老板把钱塞进我手里,犹豫半天才说:“也不知道该不该给你说——我答应你姐要保密的……其实我原来每月付给你的只有三百,那三百是你姐拿的,说是你第一次找到工作,她想给你一份信心……”我的脑袋里嗡地响了一声,老板接下来的话我一句也听不清楚了。我的脑海里浮现出自己撕碎借条时的情形,我能和姐姐两清吗?且不说她供我读了六年书,这半年来她又是怎样在默默帮我?我拿着那叠钱找到了正忙碌着的姐姐,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我叫了一声“姐”,扑在她的怀里哭出了声……

那天,在姐的宿合我和姐说了好多话。原来,我曾写信给姐姐说,知道家里没钱,我决定读省内的大学。姐姐接到信后,当即就决定回四川,她要在我身边好好照顾我。可当她接到妈妈的电话后,却改变了决定供我到大学毕业的念头。妈妈对她说,你妹妹从来没出过远门没离开过我们,除了读书啥都不懂,买火车票都不知道咋买,你这当姐的要好好照顾她呀。姐姐说:“我当时一听妈这话头都大了。你这样子,即使以后书读出来了,还不是废人一个?这些年打工的经历让我明白了,一个人肚子里有知识很重要,可更重要的是有闯荡社会的勇气与能力。我遇到好多大学生,因为胆小什么都不敢尝试,只得呆在一个小厂里做自己不喜欢的事,那有什么出息?所以我想,只让你一门心思地读书,不是爱你是害你。我能16岁出来打工,你18岁了为什么不能养活自己?我管得了你一时,管不了你一世啊,所以,我得逼你自立!”

说着姐掏出一个写着我名字的存折递给我:“你挣的钱,姐都给你存着昵。看你这么能干,姐也放心了。下学期起,你只兼一份工就行了,另外的钱,姐来付。”

可我拒绝了。首先,我已经享受到了自己养活自己的快乐,其次,我再也不愿成为姐的负担了。姐姐想了想说:“也好,我早看中了一套房子,再存点儿钱我就按揭下来,然后把爸爸妈妈接来。在这里做生意比小县城强,我们一家人也终于可以团聚了,不用再相互惦记。”

看着一脸憧憬的姐姐,我百感交集:姐啊,你啥时能为自己想想呢?

为了让妹妹以后能够立足社会,她狠下心来,给妹妹钱交学费要写下借条,“逼”着妹妹要自力更生。正是姐姐的“无情”,才造就了妹妹的刚强与自立。

66朵洛丝玛丽

文/佚名

苏格兰女孩儿艾美自小父母双亡,与弟弟瑞查相依为命。艾美十六岁那年,她在纽约的姑妈邀请姐弟俩去美国度假,但厄运也从此开始:瑞查到纽约的第三天就遭遇了一次意外的抢劫。

由于情报组的信息错误,特警营救小组的负责警官霍尔在行动中,忽略了另一间房里的匪首和瑞查,只解救出四名人质,导致无辜的男孩子瑞查命丧于顽抗的匪首枪下。

传媒都把矛头指向了霍尔。在一片责难声中,霍尔警官默默地帮艾美料理完瑞查的后事。艾美返回英国那天,霍尔特意买了11朵玫瑰放在了瑞查的灵柩上。那是一种叫做洛丝玛丽的水红色玫瑰,在苏格兰语里洛丝玛丽的意思是“死的怀念”。霍尔笨拙地跟艾美说了声“对不起”。

从此,每到瑞查的忌日,艾美都会收到十一朵寄自美国的洛丝玛丽。那是霍尔寄的,他还会在附言条上特别叮嘱艾美一定要将花放到瑞查的墓前。

一晃六年过去了,艾美又一次来到纽约看望姑妈。临走,她想起了内疚万分的霍尔警官。可当她来到警局,警局的人却告诉她:那次事件之后不久,霍尔就辞了职,没有了固定的工作,他开始酗酒,人也变得日渐消沉,最终妻子也离他而去……艾美听后,心中顿时生出一种寻找霍尔的冲动。

艾美花了近两个月的时间。才在特伦顿的一个小镇上找到了霍尔。他独自居住在镇上小教堂的后院里,阴暗的旧屋凌乱不堪,他半倒在破旧的沙发上醉得不省人事。艾美简直不敢相信这个肮脏的醉鬼竟会是当初那个英俊精干的年轻警官,短短六年中,他的变化居然如此之大。

艾美退出小院,不经意间,她发现院子里竟种满了洛丝玛丽。教堂的神甫告诉她,每年夏天,在这些玫瑰开放的季节,霍尔都会将花剪下来放在小镇墓地的墓碑前,好像那就是他的工作,也只有那个时候他才是清醒的。艾美的心又一次被深深震撼了,她意识到自己必须做点什么……

很快,夏天来了。艾美又来到了霍尔的小院子里,满院子的洛丝玛丽争相长出了漂亮的花蕾,艾美站在院子的篱笆外。正在院子里整理洛丝玛丽的霍尔,抬头意外地看见了艾美,当年16岁的少女已出落成一个亭亭玉立的大姑娘了。

“谢谢你这六年来送给瑞查的66朵洛丝马丽,它们真漂亮。”艾美大方地绕过篱笆,笑靥如花地迎向霍尔。

“对不起,要不是我的失误……”霍尔自责道。

艾美淡淡地打断了霍尔:“事情可不是你想的那样。”说着,她拉着拘谨的霍尔向院子外面走去。

霍尔很快就被艾美拉到了教堂外的小广场,那里正在举行一个热闹的庭院聚餐会。艾美带霍尔走过去,兴致勃勃地为他介绍那些陌生客人:“这是哈德森先生,他是纽约的一个唱片发行商,有两个儿子在念中学,太太正怀着第三个孩子;这是吉米,小伙子刚从大学毕业,已经在一家证券公司做了3个月的经纪人;还有,那位是菲斯太太,曾经是个小野猫似的姑娘,可自从嫁给一个波士顿的律师之后就安分地做起了家庭主妇;哦,还有那边跟女孩子们逗乐的鲁,他是个演员,下个月有出新戏要打进百老汇……”

“嘿,等等,等等,这与我有什么关系吗?”霍尔不解地扭头问艾美。

艾美眨眨眼答道:“天啊!你不记得他们了吗?他们是当年你从匪徒枪口下救出的那四个人质呀。”

霍尔有些恍然,但他抑郁的神情并没有因为这个欢乐的场面而开朗起来。他低声道:“可是瑞查不在这里,我不能推卸自己的那份责任。”

“是的,瑞查永远不会在这里了,但这不能成为一个人失去自信和消极生活的理由。”艾美走过来,握着霍尔的手温和地说,“你看,不正是因为你当年果断的营救,他们才能活着,而且活得这么快乐,这么健康。如果对死者的怀念会给生者的心灵笼罩阴影的话,那么,那66朵洛丝玛丽将失去它们真正的价值。”

霍尔没有说话,他扫视着喧哗嬉笑的人群,慢慢地,两行热泪滚出他的眼眶。艾美长长地舒了口气,尽管身边的霍尔还穿着满是油渍的旧夹克,脸上也胡子拉碴的,但他的眼睛已经开始恢复神韵。忽然间,他想起了那些洛丝玛丽,六月的洛丝玛丽多美呀。

是啊,漂亮的洛丝玛丽,对死者最好的怀念就是笑对缤纷人生。

如果对死者的怀念会给生者的心灵笼罩阴影的话,那么,那六十六朵洛丝玛丽将失去它们真正的价值。

雪白的稠李花

文/佚名

行刑那天早上,我本想去见哥最后一面的。

我早早骑车到了镇上,呆呆地扶着车,站在会场门外树墙后头。离开会还有半个多钟头,已是人山人海。人们扶老携幼,争抢着有利地形,比看大戏还招引人。也怪不得他们。要是搭两个台子,一边唱戏,一边宣判死刑立即执行,那肯定还是看死刑的多。唱大戏到底只是假判决假斩首,披头散发屁滚尿流拉到后台,爬起来就卸妆了。这可是真打眼儿,栽倒了就没第二次。别看我赞成鲁迅批判中国人爱看行刑的性情,可要不是枪毙我哥,大概今天我也还是难免在人堆里挤着看这镇上好几年才赶上一次的大热闹。

门口人越来越多,都是等着看死刑犯怎么被押下警车,是否筛了糠尿了裤子的。几个陕嘴的老娘儿们挤在我前头。

“啧啧,才多大?三十八?可惜了!”

“就是说呀,又有文化!”

“有文化也不可惜,伤天害理的东西!年年过清明还到他媳妇坟上烧纸哭丧呢,差点儿叫他混过去!”

“到底多捡三年阳寿!”

她们义愤填膺。

“听说,是他兄弟给检举的?”

“俩娘的吧?”

“就是亲的。”

“哟,这可不是一般人儿,又大义灭亲了,又多得一份遗产。”

“精神物质双丰收,嘻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