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带着一横狰狞的刀疤的皇宫侍卫粗大的手臂勒紧木婉约的脖颈,长剑直对着玲珑的胸口用力一刺,鲜红的血液喷洒在木婉约的裙裳上。
“玲珑。”木婉约惊恐地喊道,青衣侍卫手指一弹,点住了木婉约脖颈处的睡穴,横抱着昏迷过去的女子跃上西宫的屋顶,飞速地奔跑出皇宫大院。
匆匆寻到玲珑的丽姑大吃一惊,立马点住玲珑的穴道,怒声大吼着把宫里头的大内侍卫给喊过来,怒不可竭地审问,“今日宫中可有可疑的人出没?”
“回丽姑,西宫守卫森严,若是有刺客潜入必然会被发现。”跪在地板上的侍卫哆嗦着回复道,两脚抖得越来越杂乱无章。
“必然发现?”丽姑咬牙切齿地吱声,毫不费力地抱起负伤的玲珑,狠虐道,“如今冷王妃失踪了,你们就等着提脑袋去见冷王。”
“丽姑饶命啊。”众侍卫惊骇的跪倒在地面上,面如土色地哀嚎着。冷王生性残暴,惩罚人的手段极其残忍,虽不致死,却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比帝皇的天牢酷刑还要让人闻风丧胆。
丽姑沉默不语地抱着玲珑越过栗栗危惧的侍卫,冷笑着消失在幽静森冷的长廊尽头。
昏睡中的木婉约慢慢地移动了酸软地四肢,困难地睁开沉重的眼皮,举头,黑漆漆的密室看不到任何的光线,连五指也看不清楚。一股阴寒从脚趾一直蔓延到脖颈处,穿着单薄衣裳的木婉约哆嗦了身子,寒心酸鼻地往身后的墙壁靠近一点点。
良久,黑暗中发出‘吱呀’的开门声,伸手不见五指的密室陡然出现一丝光线,渐渐地照亮了整个脏乱不堪的牢房。
“你们是什么人?”木婉约惊慌失措地问着提着火把走进牢房的两个人,狐疑地打量着走在后头,身着龙纹刺绣,头戴着闪烁头冠的男子。另一个拿着火把,衣着朴素的男子唯唯诺诺地在锦衣男子的吩咐下
“冷王妃,属下们不懂规矩多有得罪,还请冷王妃多多包涵。”锦衣男子满脸堆笑着扇着手上的折扇,余光瞥了身后的侍卫,“还不快帮冷王妃松绑。”
“是,主子。”布衣侍卫弯着腰迅速地解开木婉约手脚上的麻绳,利索地把篮子里的食物堆放在旁侧的桌椅上,诺诺地退到锦衣男子的身后。
得到松绑的木婉约手心一握,暗暗地运起真气时,发觉身上使不出一点儿力道,像是被人锁住了某个穴道,一阵酸软蔓延着全身。
“冷王妃,你的武功已经被封住,你就不要再白费力气,好好地吃东西,免得冷王来接你时要怪罪。”锦衣男子嗤笑着告诫道,旋身大步迈向微敞的木门。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我抓来,难道你们不知道冷王的厉害?”木婉约咬紧牙根恐吓道。可以在皇宫里面掠人必定不是简单的人物,甚至是熟悉宫内的人,还是直冲着冷王而来就绝对不是善善之辈。
锦衣男子假笑着扭过头,冷狠的目光横了木婉约一记,吱声,“冷王不过是皇帝的一条走狗,冷王妃,你还是顾着自己,求神拜佛让冷王把你记在心坎上。”
话毕,男子甩了衣袖子,迅疾地离开牢房,布衣侍卫紧张地关上门,小心翼翼地锁上锁后隔着门交代了一声,“冷王妃,这膳食每日只会送一次,请王妃及时用膳。”
木婉约轻哼一声,心乱如麻地端坐在残破的椅子上,戒备地盯着桌面上的膳食,缓缓地拔下金钗探了一探。渐渐地,眉头紧紧地扭成一块儿。抓她来的人意在冷王,不然也不会不在膳食里面下毒药,可是这些又是冲着什么来的?宫里头的嫔妃,还是塔兰的人?
百思不得其解的木婉约叹息着用筷子夹了一点儿膳食送入口中,既然膳食无毒,她必须先填饱肚子好好地看着那些人到底要玩什么花样,顺便看冷王会有多狠的心。
冷王府,高台上的姚孜昊暴怒地将摔到禀报的侍卫头上,吓得底下正想要讨好的侍妾噤若寒蝉地缩了脖颈,咬着唇瓣不敢言语。被洒了一身茶水的侍卫胆战心惊地把头重重磕在地板上,怯懦地应道,“回王爷,宫里和城外十里都已经搜寻过,没有发现到王妃的任何踪迹,属下认为王妃应该还在城内。”
“废物。本王限你们一天之内找到王妃,否则都提着头来见本王。”姚孜昊暴虐地咆哮,心口忍不住颤栗了几下,不安感慢慢地充斥着整个身躯。
“是,王爷。”侍卫毛骨悚然地应道。
这时,一脸凝重的丽姑疾步走进正厅,扫了左右两侧的姬妾,沉声道,“回王爷,据玲珑说描述的,掳走王妃必然是熟悉宫中,也知道王妃行踪的。”
“依丽姑的看法,此人会不会是塔兰长公主派来的?”姚孜昊眉头紧锁地猜测。木婉约嫁到乌苏国还不到半个月,除了塔兰还有谁想要加害婉约?
丽姑抿唇摇了摇头,“王爷,塔兰就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在皇宫里明目张胆地抓人,属下认为此人必然和王爷手上的密函有关。”
“你是说太子一党?”姚孜昊铁青了脸色怒吼。
“正是。”丽姑不紧不慢地应道。这时,府中的总管踉跄地冲进正厅,身后跟着一个太子府的家丁,“王爷,太子府的人来见王爷。”
“你先退下。”姚孜昊微眯了眸子,紧紧地盯着来者。面无表情的太子府家丁恭敬地行了一个礼,慢条斯理地禀报,“王爷,我家太子爷有请王爷明日午时到太子府一聚。太子爷还说要王爷带上‘礼物’,否则冷王府就要办丧事。”
“岂有此理。”姚孜昊暴怒地一掌击碎了桌面上的翡翠玉壶,怒火冲天地直瞪着眼下的家丁,“你回去告诉你家主子,明日午时本王必定赴约。”
“是,王爷。”家丁皮笑肉不笑地领了命,从容地离开正厅。
丽姑担忧地上前一步,不赞同地警告道,“王爷,明日太子府一聚必然有诈,王爷不可掉以轻心。”
“丽姑,本王自有分寸。”姚孜昊不容抗拒地念道,冷漠中带着浓重的责备。